第112章
别担心
"那我也去。"沈笙笙说,"玉陵渡的弟子们应该都到承剑门了。"玉蝉衣道:“沈笙笙你与我们分两路行动,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承剑门。”沈笙笙:"为什么?"
阁。"玉蝉衣道,“陆闻枢会来不尽宗,是他与我
“不要让人知道这阵子你在不尽宗待过,免得让他们猜到是你与我一起闯入的枢机......"
石桌底下的腿被微生溟碰了下,玉蝉衣说话声一顿,紧接着话锋一转:"是他与我师兄有旧怨,觉得闯入枢机阁的是我们不尽宗,和你还没关系。他还没想到你身上,那就让他继想不到你身上去。
"
风吹着藤兰树树叶摇晃,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落在玉蝉衣的眼里,明明暗暗,叫人看不出她视线是冷是暖,只见其目光深远,有种能穿透一切的力量。沈笙笙不解而又心急地嚷嚷道:"为什么要将我摘出去?我又不怕事!玉陵渡也不怕事!
"
"不是要将你摘出去。"玉蝉衣缓声道,"是要到最恰当的时机,再用到你、用到你们玉陵渡。”
“你知道的,剑出鞘的时机很重要。生死相争的时刻,没有谁会先打招呼再让剑出鞘。我们作为要向他发难的那一方,难道还要提前通知他一声不成?"玉蝉衣道,"笙笙,你将龙肝凤胆麒麟心给我吧,待星罗宫宫主率弟子来到承剑门后,由我去将它交给星罗宫宫主。"而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
沈笙笙思考了半晌,接受了玉蝉衣的这种安排,慢慢点了点头,但她问:“那我能回去告诉玉陵渡的长老他们吗?”
玉蝉衣道:"可以告诉。"
沈笙笙又问:"那他们要先一步去向陆掌门发难怎么办?"玉蝉衣却低低笑了。
玉蝉衣轻声道:"那你记得提醒他们,不要声张,打乱了我的计划。"话上是这么应着沈笙笙的,心里却觉得,既然她这边表露了要揭露此事的意图,玉陵渡的长老们自己自然会知道不先声张的。
这些居高位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做事总会考虑这个,考虑那个,不会轻易做出行动来让人看明白。如果没碰上她这个会主动将事情揽在身上的"愣头青",沈笙笙带着陆闻枢在用禁术的消息回去之后,玉陵渡未必会主动跳出去揭露此事。哪怕要跳出来,恐怕也要经过诸多衡量。
一来,如果不跳出来揭露的话,日后指不定还会卖更多的水梭花鱼骨给枢机阁。这可是一门厚利的生意,但凡玉陵渡长老里有好利之徒,必然会对揭露枢机阁的事多加阻挠。最后,正义没伸张出个名堂,反倒给自己沾一身腥。
二来,真跳出来揭露了,陆闻枢那边会不会出什么招数给压下去也未可知,说不定到玉蝉衣不打算给玉陵渡犹豫衡量的机会,她自会择良机,将此事向众人揭露。话,说起来,他们玉陵渡与承剑门也有积怨,不会错过这个替自己出气的好机会。而在她站出来之后,只要她能在舆论中占上风,玉陵渡自会审时度势,站出来帮她说玉蝉衣也并非信不过玉陵渡,也许考虑这些,只是她杞人忧天,是她多虑。但接下来的路她错一步都会牵扯到许多人,多虑,总好过冒险。当日,沈笙笙便离开了不尽宗,找到了玉陵渡的其他弟子,与他们汇合。她早玉蝉衣三日,提前来到不尽宗。
沈笙笙走后,剩下的这三日里,玉蝉衣一直在等薛铮远的消息。等薛铮远回到不尽宗来,或者用传音石给她传递什么消息。薛铮远始终没有回来。
传音石也始终未曾响起。
她试着将影子放出去,但她现在的影子走不到承剑门那么远。等了三日后,玉蝉衣也启程前往承剑门。
另一边,离开不尽宗那条小径后,薛铮远与陆闻枢御剑前往承剑门。陆闻枢心绪难宁,站在剑尖上,合眸任山脉上空夹杂着铸剑谷熔岩火气的风吹过他的脸庞,他从未觉得这风是如此的躁热难受。
“灵儿......他低喃,嗓音中却无半分缱绻。
薛怀灵,哪怕已经死了七百年,却如同她生前那样,又一次给他添了麻烦。真是烦透了。
这时,他听到薛铮远问:"只顾着说灵儿的事,忘了问一问,你怎么会出现在不尽宗附近?"
“五宗会试,你不该很忙吗?"薛铮远说到这,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把这事给忘了,我是不是在五宗会试结束之后,再和你说灵儿的事更好一些?""你我之间,不必顾忌那么多。"陆闻枢睁开了眼睛,他气质孤清,站在剑上,衣袂被风吹得飘逸,恰如白鹤,说话声也是清清淡淡的,"我去不尽宗,再请一趟玉蝉衣。五宗会试,要是能多一个她,可就更热闹了。"
然要劳你三番五次亲自去请。"
薛铮远垂眸,片刻后,想起什么,他忙嗤笑着说道:"这玉蝉衣可真是好大的架子,竟“凤凰于飞’的账,迟早要向她讨回来。"薛铮远惴惴说完,抬眸撞见陆闻枢并不错开地看着他的视线。
陆闻枢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有那么讨厌玉蝉衣?”薛铮远心跳滞停了半拍,他强作镇定,皱着眉头问:"何出此言?""灵儿喜欢谁,你就喜欢谁,灵儿讨厌谁,你就跟着她讨
厌谁。"陆闻枢说,"你是因为灵儿会不喜欢她,才讨厌她的吧?若她没有改过‘凤凰于飞’,也没有上来就挑战了你们玉陵的首徒,你可还会讨厌她?"
薛铮远道:“你是想说,你想为了承剑门弟子,回去请玉蝉衣吧?我可没你那么大的心胸。”
罢,薛铮远停住飞剑,作势要和陆闻枢分道扬镳。
“你要是想回去,你就回去。我也不劳烦你了,灵儿的事情我自己去查个清楚。"言陆闻枢见此也停下来:“一碰上灵儿的事,你就会变得很冲动。"找你了,但被我爹拦住。他不信我的话,我怕你也不信我。""我无法不冲动。"薛铮远道,"我早该来找你的,在得知灵儿死得有蹊跷时,我就想来陆闻枢道:"你至少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才能决定信与不信。"薛铮远低低念了几道咒法,面上现出三鱼共头的纹样来,薛铮远道:"知道连心咒吗?一种禁术。
"
弄出来的。在她死之前,我感受到了她的怨怼。"
"灵儿从小就爱琢磨禁术,这一点,这世上曾经只有你我知道。而这个连心咒,就是她"我一直知道,她死的冤枉,却找不出任何的证据。但就在最近,兴许是弱水潮起潮落间,搅动了她被压在弱水底下因执念不肯消散的残魂。"薛铮远说,"连心咒再次发作,我看到了她死前一段时间的画面。"
“那里不是弱水,是另一个地方。灵儿在那里受了重伤一-倘若不是重伤之躯,她应当也不会因为镇压结界,死在弱水!”
陆闻枢声线一紧,听起来涩哑非常:"七百年来,你一直知道......却从未向我提及。"“对,我一直知道。"薛铮远笑得像哭,"真的,就差一点就能找出害死灵儿的元凶,"他处以极刑了,可我只靠自己找不到他,没办法才来找你。”"本来,我是想找我爹帮我的,但他不信,反倒说我胡言乱语,说我在撒谎。"薛铮远说,“你也可以说我在说疯话,要去找一个七百年前的凶手,我自己也觉得我像是疯了,信不信,你给句话吧。"
陆闻枢静静看了薛铮远一会儿,他道:"这有什么好不信的?这世上没有比你更不会撒谎的人了。"
"记得吗?小时候,当我犯了错,母亲要罚我时,你每次都帮我说情,要替我领罚。可你撒谎的本事太拙劣了,每次都会被我母亲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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