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拥有井窖权限的人,有苏静、南风、秦川、王霈媛、元初弦、南映葵、南流景等。

至于秦墨时,是没有权限的,他一般直接用自己父亲秦川的权限。

原因也很简单,他懒得录入权限。

反正上至老爹,下至徒弟,每个人的权限他都可以借用。

一个小时前,秦墨时站在井窖的门口,手里漫不经心地玩着他老爹的权限卡。银灰色的卡面在指尖闪烁着辉光,他熟娴的输入密码,刷卡,金属的锁舌弹开,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金库门的机关缓缓转动,沉重的钢铁门打开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小缝。

秦墨时扶着门框,慢慢挤进了门里。

自从上次井窖发生了疑似泄密的事故,维修安全部门的同事就把金库门能打开的范围缩小了,同时在原本的安全门之外,又多加了一个安全门。两扇安全门之间的通道,用超高性能纤维增强混凝土作为结构主体,至于抗钻层,则用了高硬度的6mm装甲钢板。除此之外,工程师还考虑到防水防火电子安防等一系列问题:除了通道本身,还加固了井窖附近的区域。

这条通道很长,且时不时有冷风拂过——井窖需要定期对机器进行风冷。最近工程部门的人也在商讨,是否要将主机房的制冷系统换成水冷,但商量了这么久的结果,依旧无疾而终。

秦墨时对这种暗中勾当心知肚明,但并不想过多插手这其间的利害。

毕竟,数十年前的那场动乱,便是由一次账目核算开始的。

作为少主的师兄,他原本没想接过导师的这个角色,无奈他们共同的老师,早已死在了那场动乱里。

走廊尽头忽然传来说话的声响,秦墨时微微诧异,平时这里可没有其他人来,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仔细聆听。

可空旷而漆黑的走廊上,几乎看不见一个人。

秦墨时顿了顿脚步,他发现通道的可见度似乎越来越差了。

越往深处走,路途反而好像越长,平日灯火通明的通道,如今因为事故而接连断电,只保留了几盏昏暗的应急灯,至于安全门锁,都用的是专属的电源,不会轻易断电。

第二层安全门需要人脸识别以及生物验证才能开启,当然,在秦川的高权限卡支持下,几乎是畅通无阻的。

眼下,这戒备森严的第二扇门,却是虚掩着的。秦墨时看到倒在门口的研究人员,心里不由得一惊。

究竟什么实验需要在井窖进行?

方才他听到的声音更大了些,随着距离的加近,那些窸窸窣窣的低语也愈来愈响。

“太阴炼形,收血育肉,复质成型。”

吟唱箴言的声音在山体深处的井窖内回响,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哀婉且动听,即便只是低低地吟唱,都如同飞鸟啼啭般令人遐思。

他收息敛神,悄悄贴在门边,一个浑身雪白的女人卧在井窖的中央,她用一对血红的羽翼,将整个身体包裹起来。羽翼之下,拥护着一个巨大的胎盘。那半透明的卵状物内跳动着血管的脉络,中央是一颗透明的心脏,随着血液的泵动而跳跃,似乎箴言的念诵每多一句,那胎儿的成型速度便愈发加快。

秦墨时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想吐,血肉增殖的丑态和洁白美丽的少女对比强烈,可那样怪异的东西,显然是少女孕育出来的。

他想向南流景汇报目睹的一切,但显然并不是时候,手机好巧不巧在此刻死机,竟然一点信号也没有。

尽管他不知道术部的人又在做什么未经审批的实验,但眼前这怪诞的一幕,也足够再度召开家族会议了。说不定,还有人因此需遭受囿刑。

“囿刑”是南家的最高级刑罚,南家人认为比起死,用尽一生的反悔所给予的痛苦要更加强烈。秦墨时略有耳闻囿刑的实施方法,听完之后他只想一辈子做个遵纪守法的灵能者。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是谁顶着囿刑的压力,也必须要在井窖完成这个实验。

毕竟,井窖可谓是白梅山灵脉的核心。

他施展能力,灵能“夜帷”,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彻底隐匿气息和身形,同时,领域之内的时间流速可被无限缩小至零。凭借这个能力,就算是在神话循环的物种面前,他也有自信全身而退。

秦墨时进入井窖,那少女似乎不见了,徒留一个庞大的胞宫,静静地在电线和布满灰尘的机箱之上孕育。

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可是骤然转身,却什么也没发现。

“应该是错觉吧。”秦墨时想。

他拿出手机,虽然没有信号,但是拍摄功能依旧是可以使用的。调整好角度之后,他便对着那庞然大物进行拍摄。

卵中生物孕育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明明先前看起来还是蝌蚪一般的模样,转眼就变成了一条轻快的鱼,再一眨眼,稍微便初具人形。然而接下来它还在生长,从胎儿的模样逐渐生长,逐渐有了幼童的四肢。

秦墨时莫名心头一紧,停止了录制。不知何时开始,祝颂声停下了,只有机箱运转时发出的嗡鸣声,还有风扇静静转动的声音。

他转身,想要离开,却发现去路被少女拦住了。

从那双空洞却美丽的眼中,他看见了属于自己的倒影。

“秦老师。”少女见他,微微欠身,脸上却是毫无表情的,“好久不见,自从毕业以后,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您了。”

秦墨时的双唇颤抖,因为心脏被压迫而微微发白,他感觉肺部十分难受,甚至无法正常呼吸,“是你……”

“对不起,老师,今天我没有办法让任何一个人离开这里。”少女低声说道,“所以拜托您,只是闭上眼睛睡去就好。”

秦墨时却突然笑了,在这种时候也能笑出声来,不愧是曾经被称为“浪荡公子”的人。

他似乎找回了多年前的那种狂傲和自信,自从南映葵前往锻造所留学后,他就很少在外人面前如此了:“你凭什么认为借助灵脉的力量,就能与我一搏了?要知道,我同样也在灵脉之内。”

“那还真是抱歉。”少女叹惋,“我本想留您一条全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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