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天公主大婚在即,京城加强军事防备,地方兵力抽调京城,连战一月有余,终在今日午间,防线崩溃,赤笛勇士再夺一城。

赤笛尖刀队掠了一批大峪国的女人和极个别男人回来,扔到营地。

有伤的疗伤,健全的敞开了给肉吃,和对待赤笛人没两样。

也有个别俘虏女人不服,大吼大叫尖刀队长王斩一刀剁了自己丈夫脑袋,举着菜刀要复仇,被王斩一个单手擒拿,轻松摔进帐篷:

“你个窝囊废,让那男人打得爬不起来,老娘给你杀了那畜生,反倒恨起老娘来!

这里男人多得是,哪个不比你那一寸丁老鼠目的丈夫好看了千八百倍?你选一个便罢!”

在这待了好几天,林执缨也看出点眉目了,赤笛女人在外征战,挑中貌美端庄的男人掠回来,姐妹看中哪个就和哪个做夫妻,没有任何男女情·爱的羁绊。

偶尔生下孩子,也是那帮男人带,一起养。女儿从小培养骑射,长了大了随母征战,如此循环。

都是精挑细选来的美男,林执缨在一旁看得眼热,跟林紫玉嘀咕:“赤笛对女人好哇,咱们留下来。”

兴他姜凌嚣做初一,还不兴她做十五六七八了?

她在赤笛美男中走来走去,眼睛转来转去,心中选来选去,“等我和这些男人生个孩子,专门揍姜凌嚣和竞天的孩子!”

“小缨子,你等晚上再睡男人!咱们现在先去城里占了,给你挑一间喜房!”

王斩吹个口哨跳上马,带着姐妹们回去清理战场。

林执缨、林紫玉和掌管后勤的男人们随后进入掠地。

城中硝烟四起,房倒屋塌,伤残兵遍野,断腿残肢横飞,哀嚎声此起彼伏。

林执缨小心翼翼绕着横尸,忽觉鞋底有点黏,低头一看,是脑浆子,一阵说不出的恶心猛地冲上喉头,忍都来不及忍,“哇”吐了一地。

不对啊,刚化成人的时候就砸飞了一个少年的脑浆子,怎么越活越抽抽,看到脑浆子反倒恶心了呢?

她以为早上吃坏了肚子,再瞥一眼地上死尸,不止吐得更厉害了,还有物伤其类的震动,恐惧,无法遏制的颤抖。

比上一次看到姬家兵在玄虎堂周边屠杀百姓还难受。

直到此刻,她才彻底觉悟,自己不止肉身,连灵魂也完全蜕变成人。

林紫玉搀住林执缨到一边,躲开赤笛人,她的手也抖得厉害,低声:“是战争就有死亡,她们攻打的是咱们国家,咱得离开她们。”

国不国的,林执缨心中没这个概念,只是在大面积死亡面前,她接受不了。

林紫玉一直对赤笛不冷不热,是因为沈丘染。

他在战场上的遭遇,吃的那些苦,对朝廷的赤诚,她都历历在目。他对自己不计出身,一心一意,她绝不能与他为敌,侵略他舍命保护的国土。

两姐妹各怀心事,相互搀扶着准备跑路,林执缨顺手偷走赤笛悍匪的一大包牛肉干。

“嘚嘚嘚”,前方彪马驰来,王斩的二妹王屠和三妹王宰传来更前方的战息:“先别高兴早了!姬家兵增援,已兵临城下!”

大峪国兵权几经激烈争夺,有实绩的沈丘染被踢出局,兵权被朝廷和姬无心瓜分,两方制衡。

朝廷的兵一调动,姬无心潜伏在际的兵替补。大孙子姬有才已牢牢把控西南边疆,四孙子姬有权还未成年,也已被训练带兵,准备吃下西北边疆控制权。

林紫玉一听姬家兵来袭,登时眼中喷火,拦住王斩的马:“姬家杀我父母,我要加入你们,为至亲复仇!”

王斩夹着马遛到林执缨面前,逗她:“小缨子,你大张旗鼓入过伍又偷偷退伍,要不要再入一次?”

现在肉身不禁吃苦,更别提上战场受大折磨。林执缨抓紧盛满牛肉干的包,准备一个人跑路:

“姐妹情比金坚,但也得尊重紫玉个人志向。紫玉,你保重,今后我来看你!”

王宰吼声震天:“明天平民驸马和竞天公主大婚!”

跑路的脚步止住了,林执缨扔了牛肉干转身,声音嘹亮:“我赤笛勇士与大峪国不共戴天!杀!”

是夜,大西北境地,狂风四起,赤笛勇士在室内熬夜布局战斗策略与兵线。

室外,姬有权带领的部队风中逆行,悄悄围拢城池。

风从西北压着草地冲进京城竞安宫,吹的门窗直响,宫女们忙关紧门窗,拉上帘子出去,留下太后与竞天母女夜话。

明日就出嫁了,暖殿内红烛憧憧,太后卸了容粧,亲自为女儿梳头,一时温馨流转。

母女都对着镜子,竞天打量着母后,素面朝天远比带妆显得年轻,俏丽,但也更凌厉,和平时的雍容宽和判若两人。

竞天打趣:“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的女人,都是想着法子把自己化年轻,独独你把自己化老了。”

镜子里,太后对着竞天慈爱微笑:

“女人化粧是给男人看,男人看女人的粧容说是赏心悦目,实则是种没有威胁的安慰。

一个女人太过狰狞,富有攻击,会吓坏男人,他们因为恐惧会针对女人。

我无论是化年轻还是化老,都是为了装给朝堂上的男人看。

没有祸国殃民的隐患,才能安慰他们的恐惧。”

“皇帝那么大了,还动不动就钻母后怀抱,我以为母后只要能安慰皇上的恐惧就好了,想不到还要安慰大臣,真是母仪天下。”

竞天并非有意刻薄,而是离别在心头,想撒娇,却不太熟练,剑走偏锋得越说越尖酸,成了不吐不快之势。

太后停住梳子,“我以为母女连心,是超越母子的。”

“是吗?我堂堂一公主,被朱桢本当众扇巴掌,他还要拿戒尺打我的脸!我求母后做主,您怎么说?小不忍乱大谋!到底有什么大谋是需要践踏我的尊严才能维护的?!”

“皇宫让你伤了心,就是你未婚先孕,急于出嫁的原因?”

“在宫里,我无人可以依靠!当时要不是驸马挺身而出,只怕我早已被昏君毁了容!”

太后还击:“你还真是爱英雄救美的俗烂故事。那天姓姜的不冲到前面,也会有姓姬的、姓陈的,无数想当驸马的人前去拦住皇帝,不过他捷足先登罢了。”

找母后做主已伤过一次心,对峙狡辩是二次伤人。

镜子里的母亲在眼前模糊,竞天噙泪,倔强地别过脸,“您的心和您儿子连吧。我不想明日肿着眼出嫁,您回宫吧。”

太后顿了顿,恢复平静:“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竞天吗?我要你与天争,而不是自降身份,让一个男人做你的对手。”

竞天再回头,梳子放在梳粧台边角,空荡荡的殿里红彤彤一片,像烧红的炉膛,镜子像冷冷的冰面,里面只冻着自己的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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