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跟着蛇妖上了楼,段铭霜摸着眼角目送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春心萌动~】
【别瞎说】
眼角犹如被烈火灼烧,段铭霜用指尖附着灵力想让它降温,却反而愈烧愈烈。他索性放弃,放下手,冷声反驳了系统。
凡事都需点到为止,系统闭了嘴,留着他自己想。
静立良久,直到脸上的温度褪-去,蛇妖掌柜都下了楼,用奇怪的目光瞟他,段铭霜才轻轻叹气,迈步离开。
楼上,染画懒懒地倚靠着长窗,似乎睡着了,轻柔的风拂过她的眉眼。那滴留在段铭霜眼角的妖血有着追踪的功能,哪怕她闭着眼,脑中也能勾勒出他的行动轨迹。
——他快速地逛完了两条街,买了一些时蔬瓜果,装在腰间的储物袋里;他问了灵兽肉的价格,学着染画用灵力砍价;他找到了一名铁匠,预定了两口锅后,坐在了铁匠铺对面的茶水铺中。
他估计要等到晚上了…染画认识那名铁匠,打铁向来精益求精,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就熔炼重做。
她发了个哈欠,将长发拢在怀里,缓缓睡了过去。
——
夜幕降临,妖来妖往,关鬼城彻底热闹了起来,寒风卷过窗沿下的梅花树,吹落些许花瓣,在月光下零落成泥。
染画被敲门声惊醒,睫毛颤动着睁开眼。门外的人似乎知道她醒了,停下了敲门的手,直接推门而入,坐到了染画的对面。
来人有着细眉凤眼,浅紫色的眸子犹如朝阳下盛开的串串紫槐花,身上有着浅淡的花香,氤氲在昏暗的房间里。
“木鬼。”染画没有起身,变回了自己本来的面貌,侧过脑袋看向她,微微笑着,言语亲昵,“好久没见。”
“是挺久的。”木鬼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很多个月吧。”
记不清还特地说出来干嘛…染画无语,“三个月。”
“哦,对,三个月。”木鬼换了只手支下巴,装作早就知道的模样,动作间长发从肩头掉到了桌上。
“你的伤好点了吗?”她问道。
“好些了。”染画叹了口气,眼中有些丧气,“长绒给我开了副药膏,虽然管用,但还是得一年多才能大好。”
她的话触发了木鬼操心的本能,她开始絮叨:“有用就好,你也不要太心急,你受得不是小伤,平日里要多加注意,免得留了遗疾。妖族的事我替你处理了一些,但还有许多我不能管,得你自己亲自裁决。”
“没什么你不能管的。”染画听见那些事就烦,皱着眉说道:“他们就是自视甚高,情情爱爱的事还要我定夺,没个主见。”
“这次可不是谁爱上谁谁不爱谁的事了,”木鬼摇摇手指,凑近了她,一脸神秘,低声说:“雪狼族说白虎族偷了他们的至宝迷心珠,白虎族却一直矢口否认。雪狼族族长想找你讨个公道。”
“我能有什么公道给他。”染画坐起身,语气依旧懒散,“事情真假尚且未定,等他拿到迷心珠在白虎族的证据再来找我。”
木鬼摇头,“我觉得这事大差不差。”
染画打了个哈欠,“再说吧。”
木鬼恨铁不成钢,“你该对此上心些的,若是信奉你的妖族多些,你将来也不一定会落得腹背受敌的下场…”
“不过是自欺欺人。”染画冷笑一声打断了她,“只要我做了那项决定,就会落得和他一样的境地…只是早晚的区别罢了。”
“那还是晚比早好!”木鬼的声音激烈了许多,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中满是担忧,“你现在重伤未愈,还是迟些再做决定…虽说妖皇挑战有十年之期,却也防不住暗箭伤人呀!”
染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情绪明灭,最终还是泄了气,起身走到了木鬼的身侧,握住了她的手。
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有着同样的冰冷。
“你说的对,既然当了妖皇,总归是该做些事的。”她轻声说道,“我会抽空去见苍狼族长。”
“是我不好,总让你替我-操心。”她顿了顿,接着说:“等得空了,你和长绒去人界散散心吧。”
木鬼却一下子探知到了她的言下之意,什么散心,不过是想要支开她们俩,好干自己的“大事”。她猛地转头看向染画,却撞上她祈求的眼神,眼中光点浮动,像是藏着的泪。
染画性格向来恣意轻狂,木鬼何曾见过她这样的眼神,顿时凝噎,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良久之后,才低声说“好”。
染画神色放松了些,没再说话,侧身紧挨着木鬼坐下。
街上不知何时亮起了灯,灯光顺着窗户一寸一寸爬进屋内,木鬼的身影如同烟雾消散,只留下一句“你不后悔就好”。
染画趴上了桌子,将脸埋进胳膊里,挥了挥手,“再见”。
房间明亮,浅淡的槐花香沉寂消失,人见完了,染画长叹一口气,站起了身,打算去找段铭霜。
她变换了样貌,行走间白裙如云轻薄飘动。右眼卷起红色漩涡,与妖血相连,段铭霜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中,他的面前有着一位妖族少年,张口说着些乱七八糟的。
遇到麻烦了?染画挑眉,向他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段铭霜坐在茶水铺上,面前的妖族少年喋喋不休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周围还聚集了一群妖怪看热闹。
说起来,这属实是一场无妄之灾。
中午他与染画分开之后,因为有系统提前一日列出的单子,所以食材调料买的很快。在路边“好心”摊主的推荐下,段铭霜来到了对面的“诚心铁铺”,让铁匠给他打两口锅。
铁匠是一只蜥蜴精,要价合适,动作麻利,两人爽快成交,不到半个时辰,段铭霜的第一口锅就做好了。
他正准备过去拿,还没起身,就看见铁匠皱着眉把锅给熔了。
不是…段铭霜面露疑惑,问铁匠:“既然做好了锅,为何又熔了?”
“那锅底有些瑕疵,我不太满意。”铁匠爽朗一笑,“客人且再等等,我定给你打出最好的锅!”
“嗯。”段铭霜又坐回了茶水铺。
这次一坐,就一直坐到了月上中天。期间,他眼睁睁看着一口又一口大锅在铁匠手中成型,又被毫不犹豫地重新熔成一锅铁水。
段铭霜等得几近道心破碎,中途委婉跟铁匠说过一次只要“能用就行,不必吹毛求疵”。
铁匠端着一锅红彤彤的铁水,粗壮坚硬的尾巴甩在地上“啪啪”作响。
“那咋行呢。”他笑容憨厚,竖瞳冰冷。
旁边的妖怪小声劝段铭霜:“我劝你老实等着吧,他这只千年老妖,最讨厌有人催他和逃单,一只手,能打十个你!”
段铭霜沉默了,坐回了茶铺,喝了一口茶,准备想法子联系染画,希望她能直接把自己带走。
真是受够了。
结果还没等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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