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没溜过狗,但现在的的确确被狗溜了。峰年死死钳住他的手腕,一溜烟跑得飞快。耳旁的风呼呼,眼前的景色转得模糊。如果可以给峰年的脖子上套个绳子,那他应该也只会飞奔得更快。更为奇怪的是,他明明是第一次来公司啊,难道这是耶耶特有的认路感。
峰年雄赳赳气昂昂地踏进公司大门,那架势彷佛是来摧毁公司的。身后跟了一个气喘吁吁的,轻飘飘的阿卡,狼狈简直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经纪人叮当响已经能够在准时上班的时间点抓住阿卡的身影了,“俗话说的好笨鸟先飞,你这只笨鸟不会是飞迷路了吧?昨日我可是看到徐柏做为全公司最后一个离开的新人。”
“他那是来拿背包的。”阿卡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扮猪吃老虎的游戏。
“那个月光如水的晚上,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叮当响已经开始侃侃而谈了,毕竟两人都是新进公司的。
徐柏慢悠悠地从练舞室里出来,手上打湿的毛巾缠绕着他的手腕。“徐柏你怎么来这么早!”
“昨日你房间里老是穿出些声响我实在睡不着便来公司了。”徐柏两个大眼袋都快耷拉到地上了,看得出来所说不假。
“那是因为峰年打鼾!”阿卡昨晚也被折磨得睡不着觉。
“哟!”大大不知从哪里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把阿卡当成了人形背景板,绕着峰年转了两圈,手指托着下巴,发出啧啧的惊叹,“这身高!这比例!一米八八往上的个儿,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子!阿卡!你总算干了件像样的事,没再给我捡个歪瓜裂枣回来!”
阿卡:“……” 他感觉自己像是个透明人,并且受到了人身攻击。
大大抢先叮当响一步和蔼可亲地说:“峰年是吧?好名字!以后跟着响姐混,保你……至少不会比阿卡差!”
峰年被叮当响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抖抖耳朵,发现耳朵已经努力藏起来了,只好改成局促地搓着衣角,露出一口白牙,憨憨地笑道:“大大姐好!我会努力打工……啊不是,努力工作的!争取早日赚够钱买个大房子!”——语气自带一种清澈的愚蠢和莫名的乐观,俨然一个搞笑男的好苗子。
“好好好!有理想!有抱负!”大大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已经看到了钞票长着翅膀飞进她的口袋,“赶紧去化妆间准备,下午就有一场团体擂台,让峰年露个脸,熟悉熟悉流程!”
然而,这份喜悦和期待,在上播前半小时,彻底化为了泡影和无语问苍天。
当峰年顶着他精心打理的新发型从化妆间走出来时,整个准备室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那是一种怎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发型啊!两侧剃得极短,泛着青皮,中间刘海却用一种极其顽强、仿佛用了三斤发胶混合水泥的姿势,高高耸立,然后形成一个突兀的、尖锐的弧度,斜搭在额前,颜色还染成了某种极其扎眼的、介于火焰红和泥土棕之间的诡异色调。这造型,活脱脱是从二十年前霸总小说封面里抠出来的,还自带一种“天凉了,该让王氏破产了”的睥睨(傻气)感。
阿卡手里的保温杯(其实是中药)差点脱手而出,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地指向峰年的脑袋:“……峰年,你老实告诉哥,给你弄这发型的托尼老师,是不是跟你有仇?或者他刚刚经历了什么重大的人生挫折?”
徐柏只是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地评价:“像一只被雷劈中后,试图用喙整理羽毛却失败了的愤怒小鸟,而且还在泥坑里滚了一圈。”
连一向淡定的何瑞都忍不住扶额,喃喃道:“我忽然觉得,他之前顶着狗耳朵好像也挺清新自然的……”
峰年却对自己的新造型十分满意,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坚如磐石的刘海,憨憨地笑道:“不好看吗?我昨天在你手机里看到最火的男团视频,他们的队长就是这个发型!发型师说这叫‘王之蔑视’,能增加王霸之气,让观众一眼就记住我!”
众人:“……” 是让人一眼就受到精神冲击吧!王霸之气没看到,王八之气倒是扑面而来!
大大闻讯赶来,看到峰年那颗仿佛在燃烧的、□□的脑袋,眼前一黑,捂着胸口倒退三步,靠在墙上才勉强站稳,手指颤抖地指着他,痛心疾首:“你……你……扣钱!必须扣钱!形象管理重大事故!严重拉低团队时尚品味底线!阿卡!是不是你怂恿的?!”
阿卡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最终,顶着这头雷翻众人的霸总发型,峰年还是硬着头皮上了直播。弹幕果然炸了,热度倒是意外地高:
【新来的小哥哥是刚从复古影楼风MV现场穿越来的吗?】
【这发型……是节目组给的惩罚吗?笑不活了家人们!】
【哈哈哈莫名有点上头!一本正经的搞笑男我爱了!】
【姐妹们众筹给主播换了个发型师吧!孩子都被糟蹋成啥样了!】
擂台赛进行到一半,轮到阿卡solo展示。他正跳得投入,试图用舞姿掩盖队友发型带来的视觉伤害,忽然便被弹幕上一条明晃晃的评论吓破了胆。“这不是翻版郭蕊蕊吗?”
“啊!”阿卡吓得惊叫一声,节奏瞬间乱了套。
镜头迅速切换,这简直就是主播表情管理的重大失误。弹幕瞬间被问号和“卧槽”刷屏。
【???刚才什么玩意儿?哪里来的尖叫鸡?】
【新型互动play?】
混乱中,阿卡的私人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来自那个神秘私密账号的新消息弹了出来:
【刚才的舞,力道不足,下盘虚浮。继续加练,别丢人。】
阿卡:“……” 他看着这条宛如严师训徒的“鼓励”私信,内心一片狂风暴雨。这到底是鞭策还是索命前奏?!这鼓励的语气,怎么越来越不像化形人,倒像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跟踪狂?!
趁着直播间隙,他赶紧把徐柏拉到一个角落,把手机递过去。
“柏!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阿卡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惊魂未定,“刚才那条评论居然提到了郭蕊蕊!还有这私信……化形人管得也太宽了吧,还管我跳舞怎么样!”
徐柏皱着眉,仔细看着那条信息,又回想了一下刚才那条评论和私信,冷静地分析,但眼神也凝重起来:“确实可疑。化形人的目标是抓捕,不是骚扰。难道除了化形人,还有别的势力,或者……个人,在盯着我们?目的不明。”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更深的困惑和一丝寒意。这潭水,不仅浑,里面可能还不止一种生物。
直播还在继续,但徐柏的状态明显不对了。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唇色泛青,动作也开始绵软无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仿佛随时会融化在舞台上。阿卡偷偷给他使了好几次眼色,他都只是勉强摇摇头,示意还能撑。
终于,在一个需要跳跃转身的高难度动作时,徐柏身形猛地一晃,眼前彻底被黑暗吞噬,直挺挺地朝着地面栽去!
“徐柏!”
“柏哥!”
直播画面在尖叫声和一片兵荒马乱中戛然而止,留下无数懵逼的观众。
医院急诊室外,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像一层无形的薄膜糊在口鼻处。
阿卡和峰年焦急地等待着。医生检查完出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责备:“病人严重低血糖,加上过度疲劳和电解质严重紊乱。他是不是根本没按时吃饭休息?还有病人的包里还有没有使用的中药?怎么一点都没喝?那药方我看过,就是针对他这种虚不受补的体质,给他固本培元吊精神用的,他不喝,光靠意志力硬撑,铁打的身体也得垮!”
阿卡这才猛地想起来,徐柏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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