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和徐柏这几日的生活可以说是把人混妖折磨得心力交瘁,早就把那条威胁的私信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毕竟还是眼前的危机更为紧迫。

十点赶到公司做造型,勉强吃个午饭之后开始练习舞蹈最后成功在下午两点前开播,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在晚上十点下播,再被经纪人喊道练舞室加练到凌晨。

两人成功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了两具仿佛被吸干了阳气的空壳。阿卡那张原本还算俊俏的小脸蜡黄蜡黄的,黑眼圈浓得像被人揍了两拳;徐柏更绝,一向面瘫的脸此刻泛着一种诡异的青白色,走路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飞升。

在经纪人叮当响女士“要么去看中医调理,要么等着我给你们收尸并用违约金垫付丧葬费”的死亡通牒下,两人不情不愿地被大大押送到了“悬壶济世”中医馆。

老中医须发皆白,仙风道骨,一看就很有“料”。他示意阿卡先伸手号脉。手指一搭,老中医的眉头就缓缓皱起,形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小伙子,”老中医缓缓开口,声音带着看破红尘的沧桑,“你这脉象不像人,难说啊,怎么说呢……啧,浮紧无力,如汤滚沸,阴虚火旺,肝气郁结。是不是时常心悸盗汗,口干舌燥,腰膝酸软,还特别容易……躁动不安?”

阿卡猛点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对!大师您说得太准了!尤其是最近,我看什么都想怼两句!”

老中医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补充:“夜不能寐,昼不能醒,思绪万千,犹如……发情的猫儿。”

阿卡:“……” 他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但无法反驳。

接着轮到徐柏。老中医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片刻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能夹死苍蝇。

“你……”老中医的声音充满了困惑,“你的脉象更是奇特,更不像人。看似沉缓无力,但偶有滑数之象,时而又如石沉大海……小伙子,你最近是否感觉四肢冰凉,畏寒怕冷,但内心又时有烦热?食欲不振,便溏泄泻?”

徐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老中医捋了捋胡须,沉吟道:“你这是脾肾阳虚,气血双亏之极……按理说,这脉象不该出现在你这个年纪的活人身上啊。”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简直像是……精力被什么东西掏空了根基,如同那被嚼了三天三夜又晒干了的甘蔗渣,只剩一点虚火在吊着。”

最后,老中医大笔一挥,开了两张药方。

两人提着各自那十几包用牛皮纸捆好的、味道更加千奇百怪的中药,如同打了败仗的士兵,灰头土脸地走出了医馆。阿卡看着徐柏那堆据说能“起死回生”的药,小声嘀咕:“柏啊,咱俩这脉象都不像人呢……”*

“卡子,我先开车去公司拿我的背包。你自己回宿舍。”徐柏从阿卡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炫耀地在手上转悠几圈后匆匆离开。

阿卡手里提着那包中药,耷拉着脑袋,走在回他那两人寝室的路上。夜色朦胧,路灯像得了白内障,有气无力地亮着。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把药熬了,然后像一摊烂泥一样糊在床上,祈祷明天业绩能奇迹般好转。

然而,命运总喜欢在你最疲惫的时候,给你一点“惊喜”。

就在他拐进离家不远的那条昏暗小巷时,一个角落里传来的细微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声音,像是……某种动物在呜咽,还夹杂着窸窸窣窣的怪响。

阿卡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遇到打劫的了吧?他握紧了手里那包中药,心想这玩意儿硬度不错,关键时刻或许能当板砖使。

他小心翼翼地凑近,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往角落里一照——

“卧槽!”

饶是见惯了团播里各种奇装异服和奇葩观众,何瑞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后退了半步。

那不是什么流浪狗,也不是抢劫犯。那是一个……人?

不对,又不完全是人。

那家伙蜷缩在垃圾箱旁边,穿着一身沾了灰但依稀能看出原本是白色的运动服。最关键的是他的脑袋——顶着一头乱糟糟、但看得出质地柔软的白色短发,而在那头发中间,竟然……竟然支棱着两只毛茸茸的、萨摩耶款的白色耳朵!那耳朵还在因为他的靠近而警觉地抖动了一下!

屁股后面,一条同样毛茸茸的大白尾巴无力地扫着地上的灰尘,看起来可怜巴巴。

这算什么?COSPLAY走火入魔?还是哪个剧组丢了的特效演员?亦或者化形化到一半的人混妖?

就在阿卡大脑CPU高速运转试图给眼前这景象找个合理分类时,那“生物”抬起了头。

一张脸倒是清秀,带着点少年气的懵懂,眼睛湿漉漉的,像蒙了一层水雾,此刻正写满了惊恐和不安,活脱脱一只被吓坏的大型犬。

“你……你没事吧?”阿卡试探着开口,手里的中药包不自觉又握紧了几分。他这是遇到的第三个化形人?

那“半化形”的耶耶(阿卡已经在心里给他命名了)看到阿卡,眼睛猛地亮了一下,带着哭腔开口,声音倒是清朗:“我、我找不到家了……也没、没地方去了……他们不要我了……”

说着,那尾巴耷拉得更低了,耳朵也变成了飞机耳。

阿卡:“……”

他大概明白了。这不是COS,也不是演员。这恐怕是只……化形没化利索,或者因为某种原因维持在半化形状态的……狗妖?犬科化形人?

看着那副惨兮兮、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阿卡那点所剩无几的同情心(主要是怕这玩意儿真哭出来引来警察)开始作祟。他叹了口气,认命般地问道:“那你……先跟我回去?”

耶耶的眼睛瞬间像通了电的灯泡,“唰”地亮了,尾巴也开始小幅度摇摆起来:“真的吗?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这狗也太好骗了。”阿卡嘴角抽搐了一下,被发好人卡了,还是被一只半化形的耶耶。

于是,深夜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组合:一个疲惫不堪的年轻男子,手里拎着一包味道诡异的中药,身后跟着一个脑袋上顶着一对狗耳朵、屁股后面拖着条大尾巴的“少年”。

回到家,阿卡把那包中药随手扔在厨房,然后看着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几乎要把他那狭小客厅占满的耶耶,开始了严肃的谈话。

“我说……兄弟,”阿卡斟酌着用词,“你这个状态,有点危险啊。你怎么是半化形的状态啊!外面世界很复杂的,人心险恶,你这样很容易被坏人抓去……呃,研究或者卖到马戏团。”

耶耶似懂非懂地看着他,耳朵抖了抖,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绻缩的更紧了。“我也不知道,主人不要我了。我在大桥下睡了一晚上,然后就变成这样了。我想当人,这样就不会被人抛弃了。”

阿卡继续苦口婆心:“你看,当狗有什么不好?无忧无虑,有吃有喝,卖卖萌就能混日子。化形成人多累啊,要工作,要赚钱,要应付各种麻烦,你看我,”他指了指自己还没卸妆的、带着黑眼圈的脸,“都快被团播业绩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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