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温神医刚到,正在前厅。”

温晏清进来时,身上依然带着一股清冽的草药寒气。

“侯爷急召,所为何事?莫非是妩儿出了什么意外?”他目光扫过桌上残留的一点纸灰,眼神很是担忧,以为江妩是不是在城外出现了什么差错。

“暂无她的消息,她命硬,聪慧,有玉尧在,可保无忧。”

随即,顾止渊道:“楚翊宸那边有皇帝什么消息?”

温晏清神色一凝:“他说陛下近月来,召见太子殿下次数锐减,奏章批阅亦显焦躁,且……对提及立储或太子监国的奏疏,反应尤为激烈,动辄斥责。”

”不愿让位。”

顾止渊眉头紧锁,缓缓道:“不愿让位,陛下又在计划什么。”

“十七!”

“侯爷,属下在!”

“传话丞相,水云间见,本候有事询问。”

“什么事?”温晏清困惑,:“侯爷这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到了水云间再说,一起去吧!”

“好!”

一个时辰后。

水云间临湖雅阁,窗外,深秋萧索,寒风卷着湖面水汽灌入。

楚翊宸裹着一件玄色大氅和一身素衣,温晏清在茶席上听完顾止渊转述沈仪的消息,两人端茶的手悬在半空,茶水微晃。

楚翊宸素来温润如玉的脸上,此刻也裂开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

“炼丹?血珀?”他缓缓放下茶盏:“此事……我竟丝毫未察。陛下近身侍从太监,口风紧。”他看向温晏清:“晏清,你怎么看?”

温晏清眉峰紧蹙:“寻常病痛,太医足以应对。陛下如此讳莫如深,所求者,恐非药石可医。当然,也有可能是陛下不信任太医院了。”

顾止渊的指节在紫檀桌面上叩了一下,声音不大,却让空气一滞。

“三皇子。”

他看向楚翊宸:“他一直拉拢你,所图无非东宫之位。他可知晓内情?这些事,他也不知道吗?”

楚翊宸眸色深沉:“我即刻去探。”

约见会面,很快散去。

三皇子府邸,暖阁里燃着上好的银丝炭,熏得人昏昏欲睡。

楚翊宸捧着茶,语气随意:“殿下近来可曾入宫请安?闻听龙体似有微恙,实在令人忧心。”

三皇子正把玩着一枚羊脂玉佩,闻言动作一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警惕,百无聊赖回道:“哦?丞相大人何处听来的风声?父皇前日考校我骑射,龙马精神犹胜当年。”他打着哈哈,眼神却紧紧锁在楚翊宸脸上。

“那只不过是假象罢了。”楚翊宸放下茶盏,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佯装的,带着推心置腹神态:“殿下,本相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丞相直言,不必拐弯抹角!”

“好。据可靠情报,陛下近日来暗中让钦天监炼丹,古往今来,但凡是让皇帝寻求丹药,无非两事,一是治病,二是求长生。”

“长生丹药若真有,早已乱了套。不可当真,也不可忽略。”

“而另一种原因,则是陛下许是病入膏肓,只能另寻丹药,谋取一线生机。”

“可不管是治病也好,求长生也罢,储位关乎国本,陛下迟迟不愿明立监国,这般拖延下去,朝野上下人心浮动,恐非社稷之福啊。”他刻意的不经意地加了一句:“陛下为稳江山,雷霆手段你我皆知,令人心折,难道真要等到……”

“等到什么?”三皇子猛地打断,面带不满:“等到他像当年处置淮南王那样,再来一次‘清君侧’吗?!”

三皇子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悚然一惊,脸色瞬间煞白。

雅阁内死寂一片,只有炭盆里偶尔爆出的“噼啪”轻响。

楚翊宸心头剧震,面上却只露出惊愕和不解:“殿下……何出此言?淮南王谋逆,证据确凿,何来清君侧一说?”

三皇子猛地站起身,眼神慌乱地扫过楚翊宸,又强自镇定下来,生硬地转开话题:“丞相大人多虑了!父皇自有父皇的考量!本王还要去校场,就不留大人了!”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袖袍带翻了桌角的鎏金狻猊香炉,香灰撒了一地。

楚翊宸盯着那狼藉的香灰,眸色沉如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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