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抱抱你吗?”

松雪的嗓音像是指尖因抚弦磨出的茧子,轻轻在芳甸耳垂上摩挲。

芳甸有些许耳鸣目眩的缥缈感,这太不像是会从松雪口中说出来的话了。

——

在松雪还是越似霰的时期,姑且不论及笄后的行事,就算是幼时,她也不会直接说出要如何与谁亲密接触。

即便仅是一个拥抱。

但其实,越似霰幼时是很粘人的,但她从来不会说。

一开始拜江流为师,越似霰不大乐意。她在自己母亲头七那天偷跑出去,差点冻死不说,遇上江流后还在他面前说了许多胡话。越似霰总觉得自己有把柄落在江流手上。她害怕让越望山知道这些,自越似霰母亲和兄长都去世后,越望山总对她很不近人情。

越似霰原以为江流只是一个身怀绝技的热心“老爷爷”,送她回家后,最多歇几天脚也就离开了,可谁知他也有那般巧舌如簧的时候。越似霰一贯谨慎严肃的父帅,不仅没将凭空出现的江流,当做敌军细作拷问,反而在彻夜长谈后将他奉为座上宾。

见越望山因江流而一反常态,年幼的越似霰直觉此人不简单。

所以一开始,越似霰在江流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做错事后江流会去跟她爹告状。若是在将那天雪地里说的话抖出,越似霰的鞭子怕是躲不过了。

可江流没跟任何人提过那日之事,这似乎只是师徒间的秘密。

“老爷爷,你真的要当我的师父么?”越似霰走近江流,拉住他的发带。

越望山严厉地瞥了一眼越似霰:“不得无礼!”

越似霰不服气地缩回手。

越望山越看她那样越气,屈起手指一敲她脑门儿:“你看清楚,年龄辈分都分不清——对着江先生这张脸喊爷爷?你怎么喊得出口的!”

“无妨,”江流冲越望山一摆手,“大帅,可否让我跟越小友单独聊几句?”

“江先生太客气了,”越望山一把拽过越似霰,戒尺猛敲她膝弯,“臭丫头,还不快跪下行拜师礼!”

越似霰被他敲得扑通跪地,小嘴不服气地撅起:“我不要!”

“哪轮得到你……”

越望山说着又要举尺,江流赶紧将他拦下。

江流往越似霰身前一站,冲越望山拱手行礼:“大帅,小友既然是要给我当学生的,今日收徒,就算做是我给她上的第一课,如何?”

越望山闻言,自觉尴尬地收回戒尺:“当然当然,先生自有妙计!”

越望山离开后,江流赶紧将越似霰扶起站好,越似霰却推开他的手。

江流怀着十成十的耐烦心:“小友当真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不要,”越似霰摇着头后退,“我不要学写字看书!”

江流点点头:“那你想学什么?”

“哼,”越似霰撇过脸,“我要学打仗,我要当比我爹还厉害的大将军。”

“为什么?”江流弯下腰认真地注视着她。

越似霰瞟了一眼门外,确认越望山没在外偷听,又怂又倔地答道:“这样爹就再也管不着我了……”

江流忍俊不禁,越似霰懊恼地看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江流一点不恼:“这样的话,你就更应该当我的徒弟了。”

越似霰狐疑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老爷爷……不对……”

江流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越似霰记着越望山的叮嘱,难为情地改口,“漂亮、漂亮叔……”越似霰避开江流的目光,一咬牙,“漂亮哥哥,你难道……比我爹还厉害吗?”

“看来,我的辈分瞬间降了不少呢。”江流微微挑起一边眉毛,被越似霰脸红脖子粗的模样逗乐,“小友一看便知——”

说着,江流取下背上琴囊,拿出一张造型十分简朴的琴,拨动两下。

“这张弓箭——”越似霰惊呼,“怎么有七根弦,它可以同时射出七根箭么?”

“小友看好了,”江流十指飞舞,“这可比弓箭还厉害!”

越似霰见江流手指在弦上拨出残影,竟弹出一首曲子。紧接着她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越似霰竟在曲中闻到了梅花香,是她母亲辛筠生前最爱的花,辛筠死后,越州的梅花再没开过。

香气逐渐凛冽,逐渐化为具象朝越似霰袭来,越似霰敏锐的求生本能使她打了个寒颤。那香气缺并做出伤害她的事来,而是像成千上万只绚丽红蝶围绕着她飞舞。

越似霰能感觉到这群香气袭人的“红蝶”十分厉害,但在她面前,它们似乎只想不留余力地对她展示它们的美丽,是想靠这个吸引她走近它们,掌控它们。

“这些蝴蝶如果变成刀子,”越似霰彻底被吸引了,“会不会比千军万马还厉害!”

江流轻笑一声,收起梅花刃:“小友想学么?”

“我?”越似霰指了指自己,到底是年纪小,藏不住眼中的期待,“真的可以么?”

“可以,”江流点点头,竖起一根手指,“只要你叫我一声师父,再答应我一个请求——”

越似霰隐约感觉不妙,但还是敌不过对梅花刃的渴望,豁出去道:“什么请求?”

江流故作为难地一抚下巴:“越大帅是请我来教你读书写字的,所以——当着大帅的面,你还得跟我读书才行。”

越似霰皱起眉头,满脸失望。

江流赶紧一指琴身:“诶诶,这个,我肯定会教你的!只不过,咱们得悄悄学,藏在花样里学——”

越似霰眼中又闪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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