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蓝撑着手坐在办公桌上,身边的林书正在敲财务报表,他说:“於总,好了。”

於蓝顺势看去。

“我们现在抛不出去项目,但手里有足够的流动资金,我建议老板您可以买一下这几只股票,只要买了,过段时间就一定能够让我们公司回流。”

股票图上被林书全出来的颜色和数字非常好看,於蓝却摇了摇头,她说:

“什么时候能回本?”

“按照行情,至少需要半年。”

於蓝重复问道:“半年?”

“对,”林书点头,“这已经是我找到为您和我们公司最好的方法了,老板,我们……”

於蓝摇了摇头,她说:“时间还是不够。”

林书一愣,“时间?”

说完他便了然,这半年正好用来让於家考察那个於天逸,只要於蓝在这段时间让公司起死回生,那到时候外婆就一定能高看他们几眼,把股份……

於蓝打断了他,“员工的工资,先前答应的多少,就照发不误。”

林书:“……?”

“身为老板就不得不画饼,有时候是迫不得已,但有时候我认为,必须讲点诚信。”於蓝郑重道,“比如现在。”

林书摇了摇头,“於总,这不是一个资本家需要做的事情,您不需要体恤员工,您只需要……”

“那就让我吃苦头,”於蓝说,“从小到大,我吃的苦头就没少过,被人误解的也没少过。”

林书的脸色一滞,或许是大病初愈,他那张白里透红的脸此刻显得格外病气,但面对於蓝,他始终没有说什么。

林书:“……是。”

*

整理完财务报表,手机的日历跳出来一条信息,於蓝点进去看,原来今天就是她和应水砚离婚的第三十一天。

按照法律程序,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她想,男人和女人之间长此联系的手段就是结婚,就连结束也是离婚。道德强迫他们在一起,也强迫他们分开。

手机越看越烦躁,点进主页面,手机的小组件会随机显示某一天的照片,好巧不巧,这张就是於蓝保存的她和应水砚的结婚照。

她记得选定日期、应水砚约她时间、甚至那天穿的衣服,前后种种,她什么都记得。只是对面那个人,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於蓝也不想讲,她也不能逼迫应水砚说这就是他的亲身经历。如果提起,他一定又要说那只是他的第二人格。可那不都是应水砚吗?

但其实,那是她们严格意义上的第一张合照。

更早之前,还有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只存在过这个世界一分钟,但却长期存放在於蓝脑海里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她以为再也不会翻出来了。但记忆实在深刻,那是毕业前夕拍毕业照时,朋友抓拍的她和应水砚。

背景是他们学校的连廊,於蓝站在照片前段,手捧着花束,头偏了一侧,身后的应水砚离她很远,侧身对着左边的方向笑。

这只是一张错位的合照,事后朋友问她要不要给她,於蓝摇了摇头,让朋友删了,这张照片却没有温度地在脑子里留了好多年。

物非人非。

於蓝给应水砚发了条消息。

【离婚快乐】

应水砚没有回复,於蓝便关了手机。

临近中午,当於蓝再次点击手机时,应水砚还是没有回消息。久远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她,应水砚那通暴躁的电话还在脑海里,於蓝下意识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秒丁莱就走进她的办公室,“老板,有个律师要来见您,说是您和应水砚的共同律师。”

於蓝有些疑惑,她并不记得请过这个律师,但还是说:“让她进来吧。”

估计是来送离婚证的。

律师走了进来,她的穿着果然正派,端着声音,“您好,请问是於蓝女士吗?”

於蓝:“是我。”

“是这样的,我是景名律师事务所的张萍,你可以叫我张律师。”

於蓝:“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应水砚,应先生的事情。”

於蓝心里却暗自琢磨,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想离婚,还是又联合那个许灵给她找事?算了,於蓝捏着眉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随他去——”

“於女士,是这样的。您和应先生的财产都非常惊人,并且你们在离婚协议上签署的也是割让夫妻共同财产……”

於蓝被吊起来胃口,不忍心打断了她,“重点?”

律师轻咳一声,干净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猝不及防地激起於蓝的心跳,她缓缓地说:“应先生现在原则上,属于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

於蓝:“……什么?”

於蓝抬起头,那张长久不起波澜的面孔少有的起了涟漪,她紧皱眉头,不可置信道:“净身出户?应水砚?他?”

“应先生在和您结婚前就来到我们律师所,和我们签署了一张财产转让书,如果你们离婚,最大的受益人——”律师郑重地看着於蓝,点了点头,“是您。”

於蓝:“是我?”

於蓝还是皱着脸,再次重申:“所以应水砚和我离婚,不仅要净身出户,他在应家的股份,也全都属于我?”

律师点点头,“对。”

於蓝:“……”

*

“我签署过这种东西?!什么时候?”

应水砚大手一拍,桌前那位西装革履的律师似乎是见惯了大场面,他脸色岿然,面带微笑地捧着一张纸。

那张纸上面,盖了一个公章。

律师沉声道:“半年前,我和您签字画押,规定就是在您离婚之后即可生效,您……”

应水砚问他,“什么时候?”

不会又是那个第二人格吧?

应水砚咬牙切齿地看着律师,如果那个人不是他的第二人格而且就坐在他身前,他一定会狠狠地上去揍他。

果不其然,律师说了个时间,就是在应水砚没有记忆的时候。

是他……

见应水砚沉默半晌,律师不知道他有没有想通:“应先生?”

“你等我一下。”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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