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琇莹指定的私宅内。
被变成“皇澄海”模样的真李典史悠悠醒转。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铺着锦缎的华美大床上,周围陈设精致。
他先是一愣,随即狂喜:“哈哈!老子发达了!那绝色小娘子果然看上老子了!搞这么大阵仗,又是下狱又是抄家,原来是为了把这姓皇的弄走,好让老子李代桃僵,来此享受温柔乡啊!小娘子够野,够味!”他搓着手,淫笑着在屋里踱步,幻想着即将到来的艳福,全然不知自己顶着一张催命符。
夜色渐深,私宅大门被推开。一身艳丽红妆、重新描画好皮囊的琇莹莲步轻移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急不可耐的饥渴笑容:“情郎~~可让奴家想**!今日总算再无人打扰我们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坐着的“皇澄海”(李典史),眼中贪婪更盛。
李典史(假皇澄海)以为是美人安排好的情趣,挺胸抬头,摆出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姿态迎上去:“小娘子,可想死哥哥了!来,让哥哥好好疼你……”说着就要上前搂抱。
琇莹见他如此“上道”,心中更是鄙夷又得意,娇笑着顺势倒入他怀中。李典史被她身上的浓香熏得骨头都酥了,伸手就去解她的衣带。琇莹半推半就,眼中却闪烁着冰冷的杀机。
就在李典史沉溺于“温柔乡”,背对着琇莹准备“更进一步”脱去外袍的瞬间,异变陡生!
怀中那温香软玉的身体骤然爆发出刺骨的寒意!李典史惊觉不对,刚一转身,映入眼帘的已非美人娇靥!
一张布满漆黑硬**、獠牙外露、涎水滴落的恐怖熊脸几乎贴到了他的鼻尖!那双猩红的兽瞳中,只有赤裸裸的食欲!
两只覆盖着刚硬黑**、指甲锋利如刀的巨爪,带着腥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插向他的胸膛!
“啊——!!”李典史凄厉绝望的惨叫声,瞬间划破了私宅的夜空!这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临死前的剧痛。
皇澄海家门外。
郝仁道长正带着惊魂未定、被偷偷从牢里“捞”出来的皇澄海夫人和丫鬟匆匆赶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嚎。
“别怕,过来!”郝仁道人一脸“正气凛然”,率先推门而入。
屋内景象,如同地狱画卷!
地上散落着染血的官服碎片,以及……一滩难以名状的、被啃噬得面目全非的烂肉碎骨,依稀能辨认出人形,正是那倒霉的李典史!连一张完整的皮都没剩下!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内脏的腥臭,几乎让人窒息。
而琇莹(黑熊精)则痛苦地蜷缩在屋角,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喉咙,原本娇艳的皮囊如同被强酸腐蚀般不断鼓起水泡、破裂,流出腥臭的黑血和黄绿色脓液,露出底下不断蠕动、溃烂的黑**。她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吼,庞大的妖躯痛苦地痉挛着,妖气混乱四溢,显然正遭受着某种可怕的反噬。
郝仁道长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仿佛欣赏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他指着地上那滩烂肉,又指向痛苦翻滚的琇莹,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妖孽!你要吃的皇澄海在这里,活得好好的!而你刚才生吞活剥的那位,正是那位贪得无厌、筑基修为的典史官大人!
啧啧啧,这等**修士,一身精血早被贪欲污秽,心肝脾肺肾无一不是剧毒之物!连野狗都懒得嗅一下的腐肉,你竟当成了美味佳肴?真是愚不可及!如今你害人无数,孽债滔天,连这天地都容你不得!今日,便是你的报应,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郝仁道长眼中厉芒爆射,再无半分仙风道骨!他拂尘一甩,尘丝根根笔直如钢针,尖端凝聚起一点幽暗到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芒!口中厉喝一声邪异的法咒,拂尘带着一股阴森诡异的吸力,狠狠点向地上痛苦挣扎的黑熊精!
“不——!”琇莹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在黑芒的笼罩下剧烈扭曲、压缩,如同被投入黑洞的尘埃。黑烟滚滚,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筋骨碎裂声。
顷刻间,那庞大的妖躯竟被硬生生炼化成了一团不断翻滚、发出滋滋哀鸣的墨绿色浓稠烟雾!烟雾中隐约可见一张张痛苦嘶吼的怨毒人脸,正是被她吞噬过的无辜者残魂!
郝仁道长拂尘一卷,那团妖异的烟雾便被收入袖中,屋内顿时恢复了死寂,只留下浓郁不散的血腥与焦臭味,以及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肉残骸。
劫后余生的皇澄海看着这一幕,对郝仁的感激崇拜之情简直无以复加!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声音哽咽:“仙长!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小人愿做牛做马报答仙长!”
郝仁道长瞬间又恢复了那副悲悯天人的超然姿态,仿佛刚才那狠辣炼妖的不是他。他捋着并不存在的长须,语气谆谆,如同训诫迷途羔羊:“福生无量天尊!居士此言差矣。你此番劫难,追根溯源,皆因你心中那点龌龊淫邪的欲念所生!
若心无邪念,外魔岂能入侵?若行得正坐得直,妖邪岂敢近身?此乃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需要的是洗涤灵魂,荡尽心中污秽邪念,重塑本心,方可真正免遭魔障侵扰,得享平安啊!”
皇澄海听得如同醍醐灌顶,连连磕头:“仙长教训的是!小人知错了!恳请仙长慈悲,救我脱离苦海,教我洗涤之法!小人愿随仙长修行,洗心革面!”
郝仁道长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的笑意:“善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既有此向道之心,贫道便赐你一场造化!且随我来!”
“仙长,家中尚有娘子。夫妻一场,还请我与娘子请辞作别”皇澄海略一迟疑地说道。
“可!”郝仁道长面无表情地地允可。
皇澄海转身向着身后的娘子幽幽说道:“娘子宥恕。为夫心中欲念复加,至此祸不自招,还险些连累娘子遭此横祸。今有仙长搭救,才幸得免于丧命此妖,欲求仙长教我仙法,待修炼有成,必将回来与娘子再续前缘。古云仙途漫漫,若娘子苦等我未归,还望娘子另寻佳偶,勿要留恋为夫。此生负你,下辈子再做报答。”
“相公,我...我不怕!你此番一走,我欲如何?这份家业又该如何?你好狠的心啊...”说着说着,那娘子泪眼婆娑。他的夫人既担心皇澄海的性命,但更在乎皇澄海这个人。虽然知晓他时常背着他胡作非为,但闻听要弃她而去,死活不愿。
“既入仙途,当斩断人间情丝,念欲不尽,何来新生。此际,你俩情缘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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