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追没耽搁,连夜带人赶往南阳,灵星亦是一夜难眠,萧言祁出了事,不知年幼的萧遇又是什么处境。

既然已发现萧言祁下落,事不宜迟,灵星立即书信一封,送去郢都。

蕲州,傅峥回到城内官署,手下人见他面色不悦,猜想事情不顺利,傅远憋不住问:“大哥,情况如何?”

傅峥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沉声道:“裴汶之狮子大开口,粮价要涨五成”

“什么!”,傅远惊叫出声,“姓裴的这是趁火打劫!”

“裴氏为何突然这般有底气”,傅越比弟弟更冷静,但也不得其解。

傅峥想起进江陵时,沿途看到不少战船在水上练兵,将士个个擅长水性,军队也规整训练有素。

若是陆上对阵,其对上傅家军,自是没有胜算,可若是在水上作战,连自己也一时无法适应,更遑论,傅家根本没有造过战船。

“裴家父子倒是老谋深算”

傅越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办,可要让人把咱家存的粮食送来这里?”

傅峥:“此事我再想想,高忠那边,这几日可有异动?”

傅越:“高忠先前带兵来城门口试探过两回,都让我们给挡回去了,不过这几日不知为何,对面安静的很”

傅峥拧眉,他连日奔波,有些困乏,“天色不早,都去歇着吧”

此刻,蕲州南边的洛城,高忠也面露愁色,他面前摆着几封书信,其中一封是近日送来的,他对比了往日萧言祁送来的信件,字迹并无差别。

只是这信上内容颇为古怪,竟是让他立即出兵拿下江陵裴氏,裴氏造反的消息他也听说了,可这昏招,不像是萧丞相想出来的,莫非萧丞相另有考量?

他心存怀疑,迟迟没有动作,反而越发谨慎,他手指摩挲着书信,随后在书信末尾写下一句话,派人将信快马加鞭送回郢都。

南阳刺史府的地牢中,萧言祁刚刚遭遇一通严刑拷打,郑宏眼见萧言祁皮开肉绽,劝道:“萧相,莫要挣扎了,早些配合,也可少受些苦头”

萧言祁神色淡漠,置若罔闻,对面穿着罩袍的男人面露凶光,“萧言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高忠对你的书信,为何不应?他究竟有何把柄捏在你手里?”

男人是陈寒的弟弟陈靖,他揪住萧言祁的衣领,语气恶狠狠,“别逼我杀你!”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我”,萧言祁面露不屑,陈靖曾是郢都有名的纨绔,如今靠着陈寒耀武扬威。

陈靖举起拳头,砸在萧言祁脸上,骂道:“老子最讨厌你这种假清高的玩意儿,手下败将还敢嘴硬,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地牢!”

只要杀了萧言祁,他立下功劳,便能加官进爵,待他兄长绞杀了萧言祁在朝中的势力,皇帝又年幼,到那时,郢都尽掌握在他们陈家手中。

他拔刀,郑宏赶紧拦着,“陈大人,不可!”

陈靖:“滚开”

郑宏寸步不让:“萧相不能杀!”

两人怒目僵持片刻,陈靖面色不善,“你敢阻止我,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在为谁办事?”

“自然是为了当今陛下”,郑宏挡在萧言祁身前,义正言辞,“萧相一死,如何夺回高忠的兵权,难道你想逼高忠也造反吗!”

陈靖愣住,突听见一阵笑声,陈靖与郑宏低头看去,萧言祁满身是血,面露嘲讽的笑,“真是一出好戏”

“有二位这等能臣,当今陛下的江山,可真是稳固啊”

陈靖顿感被嘲笑,他扬起拳头,又要砸下去,‘咻’的一声,一只飞镖钉在他手背,他痛得大喊了一声。

身后手下警觉:“有刺客!”

头顶上响起脚步声,陈靖捂住手,怒道:“给我拿下!”

身后一半手下急忙出去追,郑宏面色微变,抬头看向屋顶,“莫非是萧相的人追来了?”

陈靖一听,顾不上其他,怒道:“决不能让萧言祁被救走,郑宏,你给老子让开”

郑宏犹豫片刻,走到一旁,陈靖拔出右手的飞镖,拿起刀。

“轰隆”巨响随着地动山摇,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直直的朝陈靖砸下来,他惊慌闪躲,骨裂之声响起后,血肉模糊。

“啊!”,陈靖一条腿硬生生被砸断,郑宏眼珠打颤,站都站不稳。

地牢从顶上破了个大洞,一道身影从上方跳下,守在牢门口的京防兵和狱卒齐齐冲过来,霍云追抬手一抓,掐住郑宏的脖子,“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冲过来的狱卒止住脚步,陈靖已经不省人事,郑宏语气不稳,拦住手下:“住手,不准过来”

狱卒们不敢动作,京防兵却不管郑宏死活,岂料,身后突生变故,两个人影急速靠近,将他们打散,他们忙于应对,无人再靠近牢房。

霍云追一掌劈晕郑宏,将其扔在地上,转身睨着萧言祁,“此人要不要杀?”

萧言祁看了看眼前人的眼睛,心如明镜,“杀了吧”

霍云追没有亲自动手,一脚将郑宏踢出去,落在正打斗的人群中,萧言祁挑了挑眉,随后被霍云追拽起来。

萧言祁身上没有一块好皮,霍云追皱眉,只能抓住萧言祁的胳膊,运轻功跳出顶上的大洞。

刺史府乱成一团,霍云追带着萧言祁一路飞檐走壁,身后官兵追得紧,他们躲进一处隐蔽的巷子。

接应的人看到霍云追,连忙上来帮忙。南阳有不少裴氏的商人,几日前收到裴汶之的命令后,忙将南阳城中出现异动的消息秘密传回浔州。

“霍大人,马车已备好了”,一名年长的男子说道。

霍云追将萧言祁给男子,“尽快出城,我带人开道”

男子将萧言祁扶上马车,霍云追与手下在前面,朝着城门口而去,

城门紧闭,守卫拦住马车,“城门已关…”

霍云追上前将其撂倒,不足片刻,门口守卫倒成一片,他打开城门,让马车先出去,护在后方。

天微微亮之时,马车停在一处河边,赶马车的男子对霍云追道:“霍大人,我们就送到此处”

霍云追点头,这些商人不善武功,此番暴露,不宜再留在此地,应当尽快赶回江陵,“你们走吧,剩下的事有我”

男子带着手下坐船离开,只余霍云追和三名手下,他掀开马车门帘,见萧言祁已经奄奄一息,顿感头疼。

身后有追兵,南下必定追杀不断,他想起年前在南阳截税银时的撤退路线,当即驱赶马车改道。

郢都,焦头烂额的张青收到一封无名信,他打开看过后,不顾梁咏和还未睡醒,直拍房门:“梁公,主子有消息了”

过了一会儿,梁咏和面色严肃看完信,当机立断,“不论真假,先派人手去南阳”

张青立即去安排,梁咏和将信放在手边的桌上,端起茶水,微微叹气。

旁边一只手拿起书信,梁咏和瞥一眼,安慰道:“遇儿,你父亲的下落有消息了,别担心”

萧遇点点头,他盯着信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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