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陆行大摇大摆拉着颜清越的手从府中穿过回了院子。

一进屋,颜清越就直接抱住了他。

“你真好!”

她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陆行搂住她的腰。

“顺便帮忙。”

颜清越松开手:“你还有口是心非的毛病啊?”

陆行目光躲闪:“没有。”

颜清越捧着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就是有!”

面对这样澄澈的眼睛,陆行嘴巴不受控制张合了两下。

“好,是专程去的。”

颜清越就坦率多了:“谢谢你,你为我解气我好开心。”

“所以,不烦了?”

颜清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不烦了!”

“好了,我把这破衣裳先换了。”陆行不舍地松开手。

自己这样……还是太可笑了。

颜清越坐在桌边等着,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件事关乎他母亲的死,不能隐瞒。

可是……怎么说呢?

等陆行换好衣裳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愁眉苦脸的颜清越。

不是刚刚还笑着吗?

“出什么事了?”他走近问道。

颜清越回过神,下意识摇摇头。

陆行坐在她对面,关切道:“你这样子可不像没事,是有什么案子?”

颜清越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今日有个老妇人过来申冤。”

“申冤?”

“是……她儿子死了,万年县的县衙却没有彻查,她怀疑是那个有嫌疑的人和县衙勾结。”

“是有这个可能,怎么?这案子很复杂?”

“明日去看尸体再说。那个老妇人……”颜清越看了一眼陆行。

他的眼里满是关切。

颜清越下定决心。

“她说她曾经是贵妃身边的婢女。”

陆行的表情果然为之一变,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她还说,贵妃的死……是有内情的。”

陆行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

“母亲的死……”

“她说只要我帮她申冤,她就会告诉我们内情。”

陆行缓缓睁开眼:“你答应她了?”

颜清越点头:“没有理由不答应。”她试探着问道,“你也觉得你母亲的死……有问题?”

这件事一直藏在陆行的心底。

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我的乳母是母亲的贴身婢女。十年前,她忽然生了重病,临终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说……”陆行的声音变得艰涩起来,“我不是克母之人,还说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颜清越睁大了眼:“她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我问她是谁她也不说,只说让我过好当下的每一日,不要去想过去也不要去想将来。说完她就离世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查母亲当年的死。可母亲生我的时候还在汉中王王府,战乱数年,要找到王府的旧人……太难了。”

“不着急。”

颜清越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很冷,但是她的手足够温暖。

“我明日一早就去,等我把这个案子破了,她就会告诉我们线索,我们再慢慢查下去……”

我们……

这个词,没有人对陆行用过。

“好,我们一起。”

万年县县衙。

杨县尉昨晚回去后眼睛都没合一下。

那个任文秀是个出了名的悍妇,要是真如那个颜驸马所言闹去敲登闻鼓……

他打了个颤,不敢多想。

二人到的时候,就见他在县衙门口徘徊。

“杨县尉。”颜清越也没下马,远远就喊了一声。

“下官在!”杨县尉急忙小跑着过来行礼。

“不必多礼,你可点好人了?”

“点好了点好了!”杨县尉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旁边的陆行。

肃王怎么来了?难道真是去敲了登闻鼓?上达天听了?

颜清越见他的脸都白了,解释道:“肃王殿下也很好奇此事。”

杨县尉连连点头:“下官明白。”

“仵作也得带上。”

“带上的带上的。”

“好,你在前面开路吧。”

出事的地方距离县衙还是有些远的,在昌乐坊,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

这里已经是城南,人烟稀少,许多土地已经变成了荒地,和繁华的东西市对比鲜明,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此处是城外呢。

夏大杨的墓就在一处坡度极缓慢的小山包半山腰上,面前开阔,背后靠山,朝着南方。

风水还不错。

墓碑是灰色的石材做的,有人的腰那么高。

杨县尉停下脚步:“驸马,就是这儿。”

“这坟……是那个何明理给修的?”

“是。”

“何明理是做什么的?他家财不少啊。”

杨县尉一下激动了起来,高声道:“下官没拿他的钱啊!”

颜清越觉得有些好笑。

“本官随口一问。”

“下官……下官只是……”杨县尉讪笑。

他这不是被那任文秀都骂得听见这话都害怕了。

“先把棺材弄出来。”

“是。”杨县尉指挥着几个县衙的人动手。

那仵作是个岁数大的,先规规矩矩给上了香才让人开挖。

颜清越盯着被刨开的坟包:“说吧,何明理是干嘛的?”

“他爹原来是何府的下人,当年在战场上救过何家老太爷一命,回来后,何家老太爷念其忠勇就把赏了他何姓,给他脱了贱籍,还给他了一大笔银子安家。何明理的爹拿了钱就买了许多地,一家人靠着收租过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何家?是何素他们家的?

“二人一个普通百姓,一个家境殷实,怎么会扯上关系?”

杨县尉咳了两声:“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

“何明理的夫人。那女子家境贫寒,生得异常美貌,和夏大杨是青梅竹马,还议过婚事,后来那女子嫁给了何明理……”杨县尉语气满不在乎,“这不也是常理嘛,别人乐意嫁谁就嫁谁,何家多有钱,谁会选夏大杨?”

光是任文秀就让人受不了。

“你这话也算是有道理。”

“下官直言罢了。婚嫁要么图财要么图色,图色的也别说图财的就低贱,都是一样的。那女子生得那模样,不嫁给何明理,亏了。”

颜清越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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