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夏话唠,涂莉直爽,两人聊的话题直奔十八禁,自建房隔音不太好,她们一面压低声音,一面留意外边的动静。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粗旷有力的声音,涂夏探头往窗外看,是个穿着冲锋衣的男人,寸头短发,模样周正。她正好奇,涂莉说:“庄奕青。”
“啊?”涂夏惊讶的瞪大眼,“院子里这个吗?”
涂莉点头:“嗯,是不是认不出来了?”
涂夏抿唇轻笑:“他变化挺大的哈。”
涂莉哼笑一声,想起他俩小时候那点事儿,说:“男大十八变嘛,可惜你俩有缘无分,要不然他就是咱涂家的未来女婿。”
“得了吧。”涂夏搡了搡她,“你这句话要是让我们家赵老师听见,准保又要跟我闹脾气,可不好哄了呢。”
涂莉眼睛贼溜溜地转,她笑眯眯问:“你不是不喜欢哄人吗?”
涂夏扭脸看她,反问:“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涂莉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以前庄奕青生你的气,我给你俩调和,你说你才不要哄人。最后你直接冷处理,害的人家还要笑呵呵的来找你。”
涂夏皱眉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再说本来也没多大矛盾,头天吵架,第二天就和好,这不是小孩间的正常操作嘛。”
涂莉微笑着不说话。
涂夏淡淡地说:“哎,你没事儿吧,挑拨离间呢?还想不想拿红包了?”
“想想想,怎么不想呢?”涂莉麻利地翻身下床,她把涂夏薅起来,“走吧,下去打声招呼。”
涂夏拒绝道:“别了吧,多尴尬啊。”
涂莉拿起椅子上的外套递给她,无所谓地说:“尴尬什么?你心里又没鬼。”
到了,涂夏还是被拽下楼,当时庄奕青正在院子里跟长辈们聊天,他个头高,身条板正,坐在矮矮的凳子上,还真有点别扭。
姐妹俩的出现,打断了几人的对话,涂莉率先开口说:“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
庄奕青站了起来,表情腼腆地冲她笑笑:“我来借几个板凳。”
“你家来亲戚了?”
“嗯。”
“巧了,我家也来了。”涂莉挽着涂夏的胳膊,把她往前面一带,冲庄奕青抬抬下巴,“嘿,傻小子,睁大眼睛看看,还认识吗?”
当着长辈们的面,涂莉依旧不知收敛,仗着自己比庄奕青大,竟然叫起他小时候的外号。庄奕青在部队呆久了,几乎没跟年轻姑娘说过话,面对涂莉和涂夏,他现在窘迫地直搓后脑勺。
大伯父瞪她一眼,说:“你这孩子,乱叫什么呢?”
涂莉说:“哪乱叫了,他不就叫这个嘛。”
庄奕青急忙说:“伯,没叫错没叫错。”
涂莉嘿嘿一笑:“庄奕青,这我堂妹涂夏,你俩小时候经常一块儿玩呢。”
庄奕青看向涂夏,笑着点了点头,涂夏也点头回应。
“我还记得呢。”庄奕青说,“撺掇我拿炮仗炸狗盆嘛。”
他这句话说出来,瞬间让全场哈哈大笑起来,这下该轮到涂夏窘迫了,涂夏摸了摸鼻尖,清清嗓子说:“小时候不懂事儿,你别在意。”
庄奕青“嗯”了一声,他扭脸对大伯父说:“伯,时间不早了,既然你家来了人,那我去别家看看,你们忙吧。”
“没事儿没事儿,家里板凳多得很。”大伯父说着便开始指使涂莉,“你去楼上杂物间找找,我盖房子的时候用剩下的木料打了十几个呢。”
涂莉抄起口袋对庄奕青说:“你等着我去找找。”她说罢转身往楼上去了。
人群中央燃着火盆,里面是枣木,家里的枣树得了疯病,结不下果了,便锯了当取暖的柴火。涂夏找了个位置坐下,伸出手烤火,果木烧起的烟有一种特殊味道,她觉得还挺好闻的,涂浩结束一局游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混着糖果的花生递给她。
涂夏不想吃,但还是给面子的挑了一颗草莓味的夹心软糖。
不一会儿,涂莉一手拿了两个板凳出来,庄奕青看见立马迎上去。
涂莉问:“你要几个?”
庄奕青说:“你家不用的有几个?”
“多着呢。”涂莉拍了拍身上的灰,“在杂物间放的时间长了,你回去拿抹布擦擦。”
“嗯。”
“楼上还有,我再去给你拿。”
“我跟你去吧。”板凳不算大,但终归是实木,提起来还是有些份量的,庄奕青干这些活干习惯了,自然地主动揽下。
涂莉没拒绝,庄奕青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柴火噼里啪啦地响,大黄狗趴在地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有人在叙旧,有人在忙午饭,也有人无聊地哈欠连天。
送走庄奕青,涂莉拿了几瓶酸奶在涂夏姐弟俩中间坐下,位置有些小,她拍拍涂浩的肩膀说:“弟弟,给姐姐腾个地儿。”说着便递给他一瓶酸奶。
“给,你的。”涂莉又递给涂夏一瓶。
“谢谢。”
“客气。”
涂爸不解风情地把话题扯到了涂莉身上,他问:“莉莉还在尚城上班呢?”
“嗯。”涂莉点头。
“处对象没有?”
“没有。”涂莉笑笑,“您给介绍一个?”
涂爸摇头:“我认识的可配不上你。”
“那您还说。”
“我关心你呗。”涂爸磕着瓜子嘴也不嫌,“你工作的地方年轻小伙儿应该挺多的吧,怎么不在那里找一个?”
涂莉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呢,但我爸你哥不允许呀,他说我敢远嫁就打断我的腿,为了我下半生能直立行走,我再喜欢对方也得藏着掖着。”
涂爸笑得不行,看向自己大哥,说:“莉莉跟夏夏一个样儿,说话都可逗人了。”
大伯没读过多少书,大半生都在干力气活,他对子女学习和工作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挣钱。大伯较起真来:“外地的有啥好的,在远地方回来一趟多难啊,我不让你远嫁是怕你为难,你嫁出去有孩子了,我们有个病有个痛的,你是管孩子还是管我们?”
“我哥呢?”涂莉说,“您就我一闺女是吗?”
涂莉的哥哥涂正,学习时调皮捣蛋加早恋,惹出不少事,那时候他们父母提到涂正就发愁。别人是不念书了早结婚生子,涂正则浑浑噩噩到三十多。
大伯说:“你哥那德性,我能指望上他吗?”
涂莉冷哼一声。
涂爸见父女俩僵持,忙说:“孩子有自己的规划,咱们帮不上忙就被拖后腿。”
涂夏附和道:“我姐的专业在梧市是找不到合适工作的,您也不想她一结婚就在家当家庭主妇吧?”
“说是这样,可外面再好也不如家里好。”大伯说,“夏夏跟她对象都是市里的,离你们也近,哪怕结了婚回家也方便。要是莉莉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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