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燃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般黑压压的的平静,魏大姨问:“那春宫画册是不是叫巫山集?”
“巫山集?”
“我们曾调查过一个叫巫山集的春宫画册,这本画册由一张一张的图画装订而成,每一张都画着一位裸女。”
“对对,”李锁儿道,“那画册是分开装订的,用皮绳钉住,可以一张一张的看。”
“那裸女的脸却是不定的,”二姨补充,“不光歌女、倡伎的脸会出现在上面,大户人家贵女、主母、酒馆掌柜、胭脂铺子伙计、路边卖饼的寡妇、卖果子的小妹,她们的脸都会出现在巫山集上面。背后之人宣扬耗费三年,收录无数裸体女子图画,由巫山集对其进行打分,分上中下九等,上等由丹青圣父亲手雕琢春宫画册,装订进巫山集内,再分发出去天下各地售卖,美其名曰,给天下弟兄发福利。”
“我们追查的时候,巫山集已经发行了数十本画册,每一本都装订了数百张图画。”
“他们哪儿来这么多女子图画?”
“是啊,”何之简道,“我在山县二十多年,走遍半个县城也见不到十个裸女,平日大家各忙各的,谁脱光衣服给你看。”
“明着看不到,偷看还看不到吗。”二姨冷笑。
“巫山集宣扬男人都可创作巫山集。我们追杀发行人的时候,从一个男人那儿搜索出了一本投稿册子,上面记载了数千个男人的代号,和投稿过的数百张图画。他自己招了。说他的图画是偷看自己母亲姊妹婶娘还有澡堂洗澡的女子得来的。”
“岂有此理!”姜燃站起来,抄起旁边打磨好的石斧,“发行人叫什么?”
“不知道。”魏大姨说。
“不知道?”这下赵言犀也愤愤道,“怎么能不知道?我们告他去!”
“线索断了,”魏大姨冷然道,“查到发行人之前,线索就断了。巫山集背后有人,起码有数十个高官保着他,精虫上脑的男人组成利益链,给他们牟了不少财色利益。”
“那就任由他们这样偷看偷卖下去?”
“当然不会,”二姨的法令纹扯得像老猫妖,从背后的罗锅里抽出锋利锃亮的镰刀,擦着自己的镰刀冷声说:“我们杀了那些帮凶,然后向朝廷检举了巫山集。”
“我们带着数百名受害者去报官,可朝廷不予受理,”魏大姨露出微笑,“但是我们学会了他们那一套。我们雇佣了很多混混男人前去检举,还在各书局闹事,朝廷迫于压力,禁绝了巫山集。”
“但幕后黑手彻底隐入幕后了,我们追查了很久,到现在还没找出他。他手里有很多利益链,还有很多无辜女子的图画。”
“他们会用这些图画去威胁受害女子,向她们勒索大额赎金,交不起赎金或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就会成为他们的猎物,要么名声尽毁自裁,要么……”
李锁儿继续:“要么成为暗倡。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这两条路,想活的成为□□,被不断剥削,活不下去的成为烈女,一脖子吊死了事。”
“规矩之内,只有烈母和□□两条路可走,”二姨擦亮了镰刀,“但规矩之外,我们有千万条路可走。”
二姨挥了下镰刀,锋利的镰刀在空中割出一声尖啸般的风声。她站起来,黑袍在夜风中浮动,背后的罗锅里面似乎装满了仇怨的黑气,凝结在她眉心的川字纹上。她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锁儿,二姨替你做主。弄死他们!”
姜燃抄起石斧:“走!弄死他们!
天已黑透,一行七八人抄起家伙,就要去溪水村替李锁儿出气。
魏大姨这次象征性的拦了拦,然后无奈地微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袖口的刺绣小黄花轻叹道:“拦不住啊。”
于是,姜燃、赵言犀、魏大姨、二姨,李锁儿、谢方苒、闻莺、何之简几人雌赳赳气昂昂地朝着溪水村进发。
到达溪水村时,月黑风高,秋夜的北风呜呜地吹,已经带来了初冬的寒意。几人裹了裹从二姨的罗锅里掏出的黑袍,窝在村东的祠堂墙根下商量对策。
姜燃驾轻就熟:“直接敲门冲进去!锁儿,你指认,我帮你把他们揪出来,你亲手教训他们!”
“算了吧,”二姨嗤笑,“你如今的小矮个能揪几个人?还不如让我一镰刀下去,直接送他们归西!”
“小矮个怎么了?”姜燃不服气的鼓了鼓自己的肱二头肌,她如今大约一米四八,体重一百一十斤,有足够的体重支撑肌肉,肱二头肌还是非常明显,“我这个身高也杀穿赵家村了!”
“面敌这种事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好啦好啦,”魏大姨温柔地声音响起,“不要吵啦。咱们抓紧时间,不要惊动太多人,我们还要赶路呢。”
话音落后,二姨和姜燃都不说话了。溪水村不同于赵家村和吴家村是三五十户的小村,溪水村足有百十户人,而且四面平旷,道路四通八达,离县城又近。凭借她们八个去杀,只怕还没杀完,县城的官兵就已经来了。
“我有个想法,”谢方苒弱弱地说,“可以下毒?”
“可是下毒的话,无辜者怎么办?这一个村子总有无辜的人吧。”赵言犀说。
“没有,”李锁儿摇头,“所有男人都欺辱过我……”
“那倒好办了,”魏大姨道,“村里有没有什么男人能吃,女人孩子不能吃的东西?”
“有,”李锁儿的眼睛亮起来,“祠堂里的酒和肉,他们素来不许女人孩子吃。说女人吃了变丑,孩子吃了长不高。今晚就是祭山神的日子,我看见他们在祠堂里摆好了酒肉。”
“那毒从哪儿来呢?”
谢方苒唯唯诺诺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方圆脸上细长五官写满无辜:“这个行不行?”
二姨伸手接过打开,吃了一惊,眉心的川字纹紧紧皱起来:“砒霜?你哪儿来的?”
“那天那个高大的女人给我的,”谢方苒缩了缩脖子,“她说,要是再被他欺负,就用这个毒死他们。”
“江不驯!”赵言犀咬牙道,“她怎么能给你这个东西?这是毒药!”
“毒药怎么了?能为我们所用就是好药!”二姨理所当然地说,她从背后的罗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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