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就这么在忙碌中悄然溜走,但并不是毫无痕迹,她在这三个月里,系统地学习了所有的高中数学和化学知识,已经有了底子,基础上不再虚空。
在贺知非的帮助下,她不仅不再为作业发愁,她对于那一本又一本厚厚的大学教材,已经没有那如山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感觉了,她已经能看懂那些书上在说什么了,也能读懂它们,真正读懂它们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其实那些教材写得十分通俗易懂,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就在上面学到很多东西。
唯一让她感觉到吃力的还是英语,毕竟她之前压根就没有学过英语,对于英语没有一点基础,她最一开始连英文字母都不知道,完全就是从零开始学,那位英语老师也吃惊于她不只是基础差,而是完全没有学会,被她以忽悠贺知非的那一套忽悠了过去,不得不说,这一套说辞简直天衣无缝,基本上都能忽悠过去。
不过三个月过去,她的英语已经不是什么也不懂了,她不仅学过了英文字母,学会了一部分单词,一些基本的英语语法,也学过了国际英文英标,起码一篇英文稿,她可以流利地读出来,尽管她未必能弄清楚整篇英文稿的意思,但也足够给人一种,她很擅长英语的感觉了。
为了纠正自己的英语发音,她斥巨资一百五十块钱,买了一台二手磁带随身听,和一堆英文磁带,这玩意属于大件电器,全新的需要票证才能买,而且贵到几百块钱,让她觉得有点吃力,她搞不到票证,只能买二手的,卖家是为了给老娘凑看病钱,又没什么值钱东西,忍痛卖了的,那是一个女儿,她有弟弟。
她不能理解,哪个有儿子的娘会把女儿当回事?她的弟弟也会像她这样,卖值钱的东西救老娘的命吗?肯定不会,也不可能会,老娘也犯不着折腾儿子,折腾女儿就足够了。
她每天早上早起,在学校的僻静处,带着磁带随身听,一边听,一边读,基本上那些磁带里面的内容,已经被她背熟了,那本英汉词典也几乎被她翻烂了,不过时间还是太短,她单词方面还是欠缺,还不能做到,脱口而出地说英语,英语老师用英语和她交流时,她还是回答得磕磕绊绊,或者一开始不知该说什么,需要反应一下,组织一下语言,才能答上来,答不上来的时候还是有的。
到了学期末,期末考试也如期而至,不用她说,贺知非就带着她复习了这个学期的重点内容,并且根据自己的经验,给她划了可能在期末考试中出现的重点题目,让她多加注意,这一切都结束了之后,他问她。
“安娜,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咱们学校内部有自行举办英语等级考试,这几天报名,考试时间就在期末考试之后,我已经报名了,你要一起吗?”
报名考试?她现在在英语方面是有了一定水平,但是报名英语等级考试,还是有些不自量力,万一出的题难度很高,她一道都不会呢?万一她考的很差,会不会暴露出来她从小就没学过英语,高考可是要考英语的,别人会不会因此质疑她是如何考上的大学,她的那番说辞,能骗过贺知非,能骗过所有人吗?人们会不会进而发现她压根就不是那个考上大学的安娜?
“学长,你既然邀请我和你一起考试,为什么自己先报名了呢?不什么不等我一起呢?可见你也没想和我一起考试吧。”
贺知非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嘴笨,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辩解,她抢回了先机,继续说:“你明明知道,我从小在农村读书,农村什么条件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好好地学过英语,也是最近才开始找了老师来好好学,你却让我去考试,我哪有能力和那些从小学英语的人竞争,万一我考的很差,岂不是自不量力,白白给人看了笑话!”
“安娜……你很好,你很努力,你也很优秀,你不要这样。我……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尝试一下,没考过也没什么的,我以前也没有考过,但这并不丢人的。”
“可我是女孩子呀,女孩子总是要脸的,也总是脸皮薄的。”
这次算是不欢而散,贺知非日后对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没了最一开始的随意,但还是依旧处处为她考虑,这让她很受用,他离自己那样近,太容易触碰到她的秘密,自己在他面前处处伪装,属实是太累了。
期末考试到了,她走进考场,卷子发下来,没什么难度,基本她都会,还有贺知非之前给她划过的重点题目,她成功地通过了所有的考试。
这也标志着,她不需要再花钱去学高中数学了,她和数学老师结清楚了工钱,炒了对方的鱿鱼,她顺利地度过了大学的第一学期。
考试一结束,紧接着就是寒假了,学生假期是可以留在学校里住的,但是同寝室的其他人都有家可回,考完试就各自奔东西,回家过年去了,约定明年开学再见。
她是无处可去的人,安娜是父母双亡的,没必要回家过年,她一个冒牌货,自然也不敢出现在安娜的老家,她自己的老家,她没有老家了,应该说,她从来就没有家。
她寒假留在学校里,一边借着寒假继续学英语,一边还给自己找了三份工,虽然假期依旧有助学津贴可领,但学校食堂不开火了,吃饭不管了,要自己解决,她虽然会做饭,但学校是没有能让她开火的地方的,寒假闲着也是闲着,她果断选择了给自己挣饭吃。
供销社的职工们过年是要放年假回家的,她就顶了这个临时工,有工钱,由于处于节假日,工钱还比一般时候要高,每天还管一顿饭。她还在报亭帮人看摊子,学校寒假也需要人值班,她把这个活也揽了去,三份工钱加起来,比她助学津贴还高。
她自己独自过了一个年,她以前也没有过过年,以前过的那根本就不叫年,她进了国营饭店,要了一桌招牌的年夜饭,花了一块五毛钱,大吃特吃了一顿,但她吃不了多少,打包回去,剩菜放在外边冻着,有是几天不用愁吃饭。
吃完饭,站起身时,她感觉到身下一股子热流涌了出来,她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匆匆打包了所有剩下的饭菜,一路小跑的赶回去,担心那股热流从衣服中渗透出来,让别人意识到她现在的不体面。
回去进了厕所,脱下裤子一看,意料之中,她终于来了初潮,也没什么不明白的,她打小也没少给老冯家的婆娘洗她那鲜血淋漓的月经带,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那时候老冯家婆娘总是把月经带扔到她身上,血粘了她一身,骂她和这月经带一样下贱,因为这证明了老冯家婆娘没有体现出她的价值,她没有怀孕,也就不可能生出儿子。
她初潮来得这样晚,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吃尽了苦头,直到进了大学,她才知道她从小吃的东西都不算人吃的,她真正地吃到了一个人应该吃的食物。她先垫了点卫生纸,就拿着钱去了供销社。
这段日子在供销社上班,她知道供销社有卖卫生用品,不是她以往认为的月经带,是一种粉色卫生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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