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目光近若癫狂,赤红的眼珠徘徊晃动,下一刻锁定江汜,她如恶狼扑食一下朝着江汜冲过来。
砰。
她的身子刚刚朝床外探出,四肢却一下无力,举着双手扑通一下磕在了床边。
江汜、游青:“……”
女子气若游丝,嘴里还在念叨:“给我火……”
江汜举起手中木棍,湛蓝的火舌绕着木棍而生,刺啦一声烧到女子的眼前。
她没有抬头,甚至没有用余光来看一眼,在火舌烧她她眼前的瞬间,她就直接伸出手来,抓住火,一把塞进嘴里。
如咀嚼酸涩野果的声音从她的手上传来,场面略显诡异。
江汜头一次怀疑她的离火不是火,而是某种不知名的果子。
“我、我还可以再要吗?”女子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赤红的眼珠变得清澈,小心翼翼地看向江汜,嘴角诡异地动了动,似乎在尝试做一个笑脸。
江汜瞳孔下移,目光落在她的心脏处。她的心火如遇柴木,一下旺起,似冲云霄。
但很快,破竹之势的火势,又如同失去了稳定的柴火,缓缓地熄下。
江汜攥着凹凸不平的木棍,又腾升簇簇火团递过去。
女子忙不迭地道谢,捧起火就塞进嘴里。好似觉得动作不雅,她咧嘴一笑,转过头去,背着他们往嘴里塞。
心火在江汜的眼中明明灭灭,但她暂时看起来不会死了。
江汜收了木棍,看向游青。
游青适时开口:“共院的朱雀弟子,都被我得烦透了。”
“实在是找不到人来了。”
“而且……”
游青轻叹一口气,还没说下去,床上的女子抹了一把脸,转过头来,一副魇足的模样。面部红润,气息如钟。
“他们那算什么朱雀火,根本就不行。”
“游青小弟,你这次找的人不错嘛。”女子一下从床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绕着江汜走了一圈,“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单彧帮忙的?”
“不过——”
单彧沉下身,从江汜手中拽走木棍,一脚踢开房门。
“老鼠是不是太多了?”
单彧甩动木棍,撕扯空气的火迸发,只见她身若游龙,一人一棍,顷刻间便将躲藏在暗地的人全部打飞。
她拎着木棍回来的时候,周白还保持着一个拔剑的姿势,呆若木鸡地看着她。
门倒了?有敌袭?在哪?没了?
“啊,太常的。”单彧从周白身旁路过,好心地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奈何木棍上的火未熄,燎烧了周白的头发。
周白啊的一声叫起来,用濛雨降火,那火却没有瞬间熄灭。
单彧伸手,周白发间的火却好似有灵智一般,跳到了她的手里。单彧一握手,火便在她的手心里消失了。
周白:“……我讨厌你们所有用火的。”
单彧笑了笑:“像是太常弟子会说的话。”
江汜站在屋内,避着外头的日光,她问身旁的游青:“她的火是什么。”
游青:“朱雀火吧,我之前给她找来直符的,她一口不要。腾蛇的她更看不上。”
朱雀火?可单彧所用招式,看不出一点离字六式的模样。
散修?
朱雀可不会任由散修揣着离火到处跑。江汜在长恨天所修的火,似离火,但最初也不算是完全的离火,入了朱雀之后,根据朱雀内门秘法调整,才完全形如离火。
正思忖着,单彧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你是朱雀弟子?”单彧笑盈盈的眼睛盯着她,如同一个长辈,“我说的不是这些被送来共院的朱雀弟子,而是朱雀山的朱雀弟子。”
江汜否定:“不是。”
单彧惊讶:“欸?可你用的确实是离火呀,我不可能认不出。”
“不是。”
江汜态度强硬,语气斩钉截铁,单彧疑惑地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摆手道:“算了算了,不是就不是吧。”
“那么,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单彧说着将手里的木棍往上一甩,扔给江汜,她站在院子中,踩起积水四溅,“在这簇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游青不知何时戴上了面具,拉下了风帽,“单彧,你这次太兴奋了。”
“行戒长老过来了。”
单彧皱了一下眉,轻啧了一声,“你又在学院惹事了吧!行戒那帮人,没事怎么可能来我这。”
游青半笑不语,周身青丝已现:“那我把你送给他们?”
“走了!”单彧拽过江汜,一脚踢开院中的水井,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周白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要跟过去,却被一脸歉意的游青扯住了衣领。
游青:“不好意思了。”
周白额角突突:“……我宣布太常最讨厌的宗门,必须加上你们六合!”
“你们跟朱雀并坐一排!”
正说着,光晕闪闪的天穹之上,顷刻下沉一道犹如山重的威压!
周白拔剑而立,咬牙甩势就要冲出去,又被游青拦住了。
青丝浮现在他的眼前,仿佛要钻进他的眼睛。
他一晃眼,游青漫不经心地抽走他手中的剑,肘击他的后脑勺。
周白嘴里有未尽的脏话,他盯着游青,砰地一下倒在地上。
“游、青。”
乌泱泱的人群落在院中,将游青团团围住。
游青却不紧不慢地取下一身行头,恍若方才才入此地,抓住偷渡者的模样:“长老们来得正好。”
游青踢了踢已经晕过去的周白,“我正好抓到一个昨日想要偷渡入簇山的修士。”
“游青,你的观察期未过,擅自接触偷渡者,可是重罪!”
游青笑了笑:“长老,这名偷渡者似乎是太常的。”
游青说着他不动声色地让开些位置,让周白落在地上的那柄剑暴露在众位行戒长老的视野中。
“太常?”
*
被单彧拽进水井的江汜,走了没两步便停下了脚步,她手中木枝轻点,直指单彧。
单彧脚步一顿,回头瞧她:“走呀,行戒那帮人追上来了可不好。”
“共院禁闭室可太埋汰了。”
单彧明明一身脏污,倒还嫌弃上共院的禁闭室了。
江汜不为所动,她注意到周白与游青没有跟上来。
“游青想做什么。”
单彧:“游青?谁知道他做什么,他就是一疯子。”
“你担心跟你一起那个太常的?”单彧抱臂朝她走来,她抓了抓袖口,“那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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