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这是一株青梅树,年年夏天都要醉倒贪吃的路人。

林谦站在黎叶澜的墓前。

齐家是彦州本地官宦世家,没落多年靠着太后和昌国公才富贵起来。

黎叶澜匆匆下葬,埋在齐家祖坟。

林谦怀里抱着小坛,装走一抔土。

“昨夜夫人入梦说不喜欢齐家,我便替你再寻个地方。”

林谦带着黎叶澜坟边土,去到城东青梅林。

这里冬天一片荒凉,林谦想,或许结果时,这里的青梅格外好吃吧,黎叶澜才念着想要来青梅林。

黎叶澜没说的是,这里原是黎槲叶的父亲黎文贺与罗菀刚成婚时,买下送给罗菀的庄子。年年夏天,庄子都会酿青梅酒送到忠勇伯府。

罗菀去彦山之后,这青梅酒便成了沈蘋仙的。

黎叶澜对伯父一家没什么记忆,却继承了沈蘋仙对他们的嫉妒。

后来的黎叶澜每到夏日都要回伯府讨一坛青梅酒,仿佛这样,她也能是当年被爹娘全心全意关爱的黎槲叶。

林谦将坛子埋在树下,转身离开。

他今夜轮值,是趁着排休的间隙出来的,一回到府衙,迎面碰上了田栋。

“我正要寻你呢!还以为你忘了今日要值夜。”

“有点事出去了一趟,晚宁已经走了?”

“少卿给了她一笔赏钱,她回老家去了。”

“关着的那几位呢,可愿开口?”

田栋摇摇头,让他警觉些,此刻山雨欲来风满楼。

入夜,林谦里领一小队人马打着灯笼在院子里巡逻,面前黑影一道闪过,林谦下意识将手中灯笼扔向黑影方向。

黑影反手扔出几柄小刀。

林谦大刀挥开,大呵:“有贼人!给我追!”

林谦追上前,刀斩下去,对方却似乎无心恋战,不出招一味闪躲。

林谦见状收起攻势,却见得黑衣人闯进齐儒寅屋内。

齐儒寅每天白日被人盯着,搞不清楚外面状况,也无人应答,困在房内百无聊赖很是焦躁,一入夜便早早睡下。

“何人?”齐儒寅从梦中惊醒,坐起身。

黑衣人手持长剑笔直刺向齐儒寅,齐儒寅惊呆在原地,风吹起床幔,月光洒进来,落在剑锋上一片银白色。

齐儒寅盯着剑锋上,黑衣层层包裹之后,仅剩的眸子。

熟悉的眼睛,使得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仍命悬一线,愤怒盖过了一切。

剑尖眼看着已经刺中齐儒寅的喉咙,林谦及时出刀,剑见向左下偏向一寸,齐儒寅堪堪与死亡擦肩而过。

黑衣人手中剑反手向右,林谦挥刀自保,黑衣人趁这间隙再刺向齐儒寅的床榻。

只是几个瞬息,齐儒寅竟然不见了!

一个活人就在眼前活生生地消失。

黑衣人回头看见追兵已至,一个翻滚从窗口跳出。

田栋披上外衣匆匆出门,正好遇上黑衣人跳窗逃走,正要追上去,听的林谦唤他:“莫要追了。”

田栋边整理外衣,边步入齐儒寅的房间。

屋内的灯盏被点燃,齐儒寅却消失不见吗,田栋疑惑道:“姓齐的人呢?被人得手了?”

林谦看着齐儒寅的床铺,无奈开口:“齐知州,已经没有威胁了,还请您出来。”

齐儒寅身着单衣颤巍巍地从床底爬出来,他拍了拍在床下沾上的灰尘,愤怒大叫:“好他个武仁!吃我的用的,我供他这么久,他竟敢杀我!”

林谦和田栋对视一眼,不接话。

“砰!”响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明显。

“什么动静?”

几人跑出门去,看见忠勇伯府的方隐隐约约有红光冒出,很快火光直直冲上天际。

齐儒寅被抓,黎文慎也窝在忠勇伯府夹紧尾巴过日子,更不要说刘品业的人就在外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府里的银钱为还黎靖皓的赌债近乎掏空,眼见未来也难有进项,沈蘋仙遣散了府里的多数下人,清淡饮食。

黎靖皓日子滋润惯了,一连几日吃得无滋无味的,他闹着要出门去酒楼。

沈蘋仙好声好气同他说:“儿啊,再等一等,待我们家过了这个难关,你吃什么都行。”

黎文慎心里窝着火,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你以为你还是什么富贵公子吗?我们家的家产都被你赌个精光,还把你妹妹害死了”

黎靖皓捂着脸说:“那是黎叶澜她命不好生不下孩子,况且,她如果还活着,我们和姓齐的还是姻亲,齐家出了事,爹还得沾一身荤腥呢。”

黎靖皓大放阙词,声称自己只是小赌一点,没想到伯府家底这样薄,不过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早给晚给都是他的钱财。

黎文慎气得头晕,眼前眼冒金星,沈蘋仙大叫大夫,黎靖皓却挥挥衣袖远去了。

明月高悬,黎文慎深一脚浅一脚走去旧祠堂。

沈蘋仙遣散了下人,这里的防备却没有丝毫减少。

自从看见黎叶澜在信中说黎文慎经常在旧祠堂的牌匾后藏东西,晨霜便来过一趟。

后面藏了个机关匣子,若是强硬打开匣子会启动自毁机关,晨霜不敢轻举妄动,在旧祠堂屋顶一蹲就是好几日。

她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一阵风刮过,她抬头看见原是罗槲叶来了。

“总旗怎么来了。”

“心慌,总觉得今夜有事要发生。”

晨霜给她挪了个位置,罗槲叶递给她一个油纸包。

“嗯?哪来的糍粑?”

“彩云给你做的,这几天熬在这都给人熬瘦了。”

罗槲叶甚至想过抓黎文慎来问,那个匣子究竟该怎们样开。

偷窥谎言背后的过往是她与生俱来的神力,芦族天神赐予她的,即便需要以寿数相抵又如何。

实在是常晔盯得紧,不让她伤害自身,不然何必要她的人在这里蹲守这么久。

罗槲叶在心里抱怨着,今夜还没等来黎文慎,明儿一早她就孤身一人去抓黎文慎。

“老爷……今夜风平浪静。”

风力飘来话语声,晨霜收起油纸包,和罗槲叶皆凝神轻听。

黎文慎点燃旧祠堂的烛火,他看着自己给兄长布下的天罗地网,心中直冒冷气,搓着双臂去取梯子。

他一个人架起梯子,取下牌匾后的匣子,从胸口取出一串钥匙,借着月光打开匣子。

沾有迷药的帕子无声无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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