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了消息,若芙已经去慕容朔的洞府寻他了。”

秦清妍望向身侧不紧不慢品茗的沈不凡,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还有心思喝茶?”

沈不凡笑笑,“我这边也得了消息,慕容朔不在洞府,他在你宗一名女弟子的住处,还未回去。”

秦清妍眉头蹙起又松开,“大抵又是那个段清漓,也罢,这样也好。暂且等一等,待他回去再说。”

慕容朔的洞府里没有旁人,唯有一个他自己用雷击木炼制的人形傀儡。

没有五官也无法人言,主人不在时便替他镇宅护院,莳花弄草,偶尔来了客人,也会将人引入客座,再去烧水烹茶。

这是沈寂第一次来到慕容朔的洞府,此处临近山巅,离瀑布溪流不远,闲暇时可听风吟鸟鸣,流水潺潺。洞府后的竹林间还有一温泉,附近栽种珍稀灵草,清幽雅致,草药芬芳。

他对这傀儡和灵草都很感兴趣,料想男主御用,应该都绝非凡品,不过并未擅自去碰,只坐在石凳上静候。

他心中已经做好决定,与慕容朔辞别后就离开,算是致以谢意,为身在灵霄宗的三年落笔收尾。往后再遇见,便不知两人是敌是友,亦不会再念同门之谊,只会当陌生人以待。

一整天下来,同人说话说得口干舌燥,沈寂瞟了眼桌上整齐摆放的茶壶茶盏,又看向正在烹茶的傀儡。

抬手碰了碰茶壶,里头的茶水还烫着。

心中不免纳闷,这傀儡貌似不太聪明的样子,既然桌上有茶,那它为什么还要再煮一壶?

沈寂抬手捋袖,为自己倒了杯茶水,递到唇边。

茶汤碧绿,气味清浅,尝过后才发觉好像不是寻常的茶水,更像一种药汤。

而且用了许多名贵的灵草熬煮,沈寂品出其中几味,有些却是模棱两可,继而又尝一口。

半杯下肚,他才敢断言,这确实不是茶,就是某种补药药汤,味道不算好喝,也不算难喝,但气味与颜色却容易让人误以为是茶。

沈寂搁了茶盏,又继续等人。

与此同时,洞府深处的屏风后——

秦若芙蹲在地上,掩住口鼻,大气也不敢出,她小心翼翼地透过屏风的罅隙去瞧外面端坐的那道人影。

她不敢看得太过明目张胆,生怕稍有动静,藏不好气息就会被慕容朔发现。

方才她才将壶里茶水换了自己煮的药汤,慕容朔就回来了,惊得她忙躲到屏风后面。

头一次做这种事情,秦若芙还不熟练,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应当偷偷摸摸的,若叫她光明正大地把壮.阳且加了暙药的药汤煮好端给慕容朔,只怕会手心冒汗,难以平复心境,尤其是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而且慕容朔也未必肯喝她亲手递过去的东西,以前也不是没有对他示好过,可每次都会被拒绝,避她好似洪水猛兽。

思及此,秦若芙不免沮丧起来,把脑袋埋到膝间,蹲得像个小蘑菇。

但转念想到自己很明智地做了两手准备,不止换了茶壶里的茶,还在壶口和杯口也都涂了药,她又抬起头来,捧住浅浅生晕的两颊,弯了弯樱唇,清眸闪烁着光芒。

今日这事多半能成,慕容朔很快就会是她的人了!

须臾,外头传来不轻不重的动静,好像是茶盏被打翻了。

秦若芙悄悄探头,看见那道人影躬下身子,右手紧紧扶住桌沿,隐隐有些颤抖。

药效发作得还挺快……

她挪动步子,从屏风后慢腾腾走出来。

“唔……”

寂静的洞府里,一道难耐的低喘声倏尔响起,清晰无比地钻入秦若芙的耳朵里,听得她莫名脸热。

心脏“咚咚”狂跳,好像有头小鹿在胸腔里乱撞,甚至有愈发猛烈的势头。

不远不近的一段路,不知道为何走起来特别漫长,等她来到那道人影身边时,他已经从桌边半跪在了地上,脊柱深弓,好似拼尽全力忍耐着什么,衣裳紧绷,勾勒出宽阔的肩膀与紧实的腰线。

可等看清那张脸,秦若芙傻眼了。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没有任何反应。

大约是听见了身侧传来的动静,沈寂仰起脸,迷迷蒙蒙地望向她。

此时此刻,那张白皙俊美的脸庞已经完全丧失往昔的矜贵清隽,泛起异常隐忍的薄红。

他眉心深拢,神情仿佛非常难受,一只手按着桌沿,使了极大的力气,以至于手背青筋毕露,指节泛白。

另一只手拼命地撕扯外裳,试图缓解体内那种莫名腾升的燥热。

秦若芙慢慢回过味来,瞧着青年潮红难耐的模样,眸光闪了闪,心思逐渐沉落。

沈寂?

怎么会是他?

恰在此时,对方好像也缓过来劲,理智回笼,眼神浮现些许清明。

“是你……”

他身体的异常,突然出现的秦若芙,这一切绝非巧合。

沈寂动了动唇,嗓音嘶哑低沉,“好热……你在汤里加了什么……”

说完,又一阵强烈的药效如潮水般涌来,击得他理智溃散,些许失神。

秦若芙蹙起眉,打量几眼意识模糊的沈寂,恶向胆边生。

左右环视,瞧见傀儡身边恰好有栽种草药的农具,秦若芙便顺了把铁锹,扛在肩上掐腰走回来。

她不屑地瞧着地上的人,想想自己险些将他当做慕容朔,不快道:“晦气,居然弄错人了。算了,埋了吧。”

总归也看他不顺眼许久了,今日机缘巧合又坏她好事,不如就趁此机会,在他毫无抵抗力时将他杀了再埋了。

她蹲下,正要朝沈寂出手,一阵罡风骤然袭来,扼住秦若芙的右手手腕,紧接着,视野天旋地转。

手腕上的力道极大,秦若芙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开,仓皇抬眸,一张深陷欲念的脸映入眼帘。

她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沈寂。

浓睫如墨,近在咫尺,那双漂亮的凤眼幽邃如渊,翘起的眼尾衔一抹猩红,一错不错地盯住她。

然而那其中毫无理智可言,只酝酿着骇人的疯狂,阴沉沉的不见光亮,好似一头凶恶的野兽,要将她整个人咬断喉咙,拆吞入腹。

秦若芙的心跳乱了几拍,差点忘了挣扎。

刚想动作,柔软的裙摆传来滚烫感,她呼吸停滞一瞬,整个人僵住。

……

忒夸张了。

她不合时宜地想。

再度挣扎,手腕的力道又加重几分,甚至嫌她的左手抵在中间太过碍事,于是又将她的左手拽过,一并按在头顶。

沈寂的手掌也很大,大到钳住她的双手手腕太过轻巧,也太过牢固。

这下眼前再无阻挡。

灼热的呼吸随着胸膛的起伏喷薄而出,与那些难忍的呻.吟一起,烫的秦若芙耳垂升温。

从她的角度望去,刚好可以瞧见敞开的领口间,不停地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突起分明的锁骨。

视线再放远些,还有些更诱人的弧度,明晃晃地充斥在她的视野里。

秦若芙脑袋轰地一声,化作一片空白。

眼前之人似乎不太爱用熏香,只有积年累月炼丹时染上的药香,清苦,却又舒朗,沁入肺腑后只会令人觉得心静醒神,想起雨后湿润的草木,月下松林间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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