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光大亮,岑嫣起床下楼之后就看到狼尸已经处理好,肉被剖成一块一块的,小黄和小狸正在地上欢快地啃着肉。
外头哗啦啦地响,似乎又开始下雪,近段时日的天也有些奇怪,一会儿下碎米雪,一会儿下鹅毛状的雪花,一会儿就混杂着雨水一起下,外头的积雪格外的深,都快有膝盖高。
许慧从门外快步提着桶跑进屋,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话。
“呀,嘶~今日可真冷,还下下了些雨水,屋檐的瓦片上头都挂着些冰锥,看着有些吓人。若是到时候不小心从屋檐落下,砸到人脑袋可是不得了的事。”
“是吗?”
岑嫣路过旁边的火坑,直接就往门外的屋檐上瞧了一眼,发现上头果然挂着一条条的冰锥,看着晶莹剔透的,在雪景之下显得格外耀眼。
她骤然响起从前瓦片刚建成时,她觉得缺了什么,现下她终于想到了。
这屋檐旁边应该连着一根雨链才好,在下雨时,屋檐上头的雨水直接顺着雨水导流到雨链上,顺着链直接留下,省得在别处聚集。
若是有了雨链,或许上头挂着的冰锥也不至于那么多。
那边的董伯年也望着外头道:“待会儿我拿根杆子去楼上小心地敲一下就成。”
往年在花溪村的时候,就有腿脚不麻利的的老人从屋檐下路过时被屋檐上落下的冰锥砸到,最后伤的连床都没起得来,最后景直接就在那个冬日去了。
听着两人对话的岑嫣道:“我洗漱好之后就拿杆去敲。”
每人都在家里忙乎,她反正也没啥事。
快速洗漱完毕之后,岑嫣立马就上楼找了一根泛黄的竹杆,这杆子是之前砍回来做晾衣杆的,只是带回家的杆子太多,这根杆子也就用不上,直接搁置在楼上。
岑嫣小心地将杆子伸出阳台的窗户,随后小心地在瓦片下敲打冰锥,竹竿碰撞碎冰,发出清脆悦耳的丁灵声。
冰锥紧紧的黏着瓦片,所以岑嫣用的力度也很小,生怕连带将瓦片也给敲下来。
就在这时,木质的楼梯那边响起蹬蹬蹬的跑步声。
“嫂嫂,需要我帮你吗?”
是董繁枝,她刚才在楼下听到岑嫣敲冰锥的声音,就急忙跑上楼来看。
冬日里跟雪花有关的项目,无论我堆雪人、打雪仗还是敲冰锥,都是小孩儿最喜欢的项目之一。
此刻的岑嫣恰好觉得手上被冻成寒冰,十分冷。
但她还是勾唇望向董繁枝:“枝娘,你能行吗?这杆子要敲的小心些,要不然容易把瓦片敲下去。”
“我省得的,嫂嫂,从前我用杆子敲过。”
说着,她自顾自地走上前敲冰锥,小心地敲起屋檐下的冰锥,果然干得似模似样的,看着有几分熟练,看得出她从前确实干过这事。
岑嫣此时也不能走,就站到旁边的窗子边往下瞧,晶莹的冰锥由上往下落,有的冰落到雪地的雪花里,有的冰直接落到地面上,之后四分五裂,形成晶莹的碎冰,从远处望去,泛着耀眼的白光。
姑嫂两人敲了没多久,屋檐下的碎冰全都被敲干净,两人也就功成身退地准备下楼烤火。
就在这时,岑嫣忽然感觉□□有些凉凉的,小腹似乎也有些不舒服。
她心中暗想,莫不是尿了吧?
随后只让董繁枝自个儿下楼,自己则进屋准备换裤子瞧。而董繁枝不明所以,心中有些奇怪,踌躇着走下楼梯。
这边的岑嫣进了屋子,慌忙把门关上,之后便找了条裤子,才快速将裤子脱下查看。
当她看到裤子上头染了血才知,自己怕是初潮了。
没错,她及笄之后一直没有来癸水,许慧明里暗里对她说过女人的这些事,这时的她也并不慌张,又将裤子穿上,才到楼梯口冲楼下的许慧叫了一声。
虽不知岑嫣叫她是做什么,但她能感觉到岑嫣语气中有几分着急,她猜测或许是出了什么事,立马上楼。
当得知是岑嫣来癸水了,许慧有些欣喜。
从前她还有些忧心这事,想着儿媳妇或许只是来的迟些,但女子若是一直没来癸水,这也是一件让人十分发愁的事。如今来了,她心中的大石也就落了地。
“来了就好,你等会儿,我回屋给你拿一个月事带,咱们女人都用这个。”
说着,许慧着急忙慌地往外走,没多会儿就带回三个装好草木灰的月事带。
许慧同她嘱咐许多,大体是月事带里头虽然装着草木灰,但那些灰却是十分干净的,若到时候需要换,直接就把又弄一个草木灰装进另一个月事带里去。
见岑嫣脸色有些红,她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就直接带着门出去。
岑嫣见许慧出门,这才红着脸将月事带换上,清理完毕之后,岑嫣才将那染血的衣裤抱着下楼,想趁着血液还未干涸,就直接拿去用清水洗干净。
没成想,她才下楼呢,许慧就走上前道:“这两日你就少劳动些,注意休息,这衣裙就拿给我去洗。”
说着,许慧想要接过岑嫣的衣裳,预备着拿去洗。
岑嫣却拒绝道:“娘,怎么能劳动您,我自个儿去洗就好。”
婆媳两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许慧妥协,岑嫣这才放心,洗这东西可是羞人的事,怎么能让别人代劳?
要是别的东西还好说,可今日这脏衣服可不同于以往。
“用热水洗,多掺和些热水,回头让你爹和大郎再去挑就行。”
若是在平时,这般在家里洗东西自然算是十分奢侈的事情,但这是在冬日,自然得在家烧热水洗。
当然,大部分时间,许慧因为舍不得水,还是会带些洗过的衣裳去河里过最后一道,将最后的污水漂洗干净。
舀好热水,岑嫣就直接抱着盆去屋后洗衣裳,她一边洗衣裳,一边侧眼看向屋后门,生怕有人过来瞧她。
木盆里冒着热气,岑嫣手上不停地搓洗,裤子上的血水顺着热水往外流,整个盆里的水都泛着粉色。
这时候天上的雪花像柳絮一般飘着,洋洋洒洒地落下,最后落入盆里。
才换过一遍水,岑嫣就听到屋内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岑嫣紧张地盯着门的那一边,果然瞧见有一个人走过来——是董伯年。
“娘子,这衣裳还是让我来洗吧。”
岑嫣此时感觉耳根热乎乎的:“你,你......”
这时候的她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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