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这东西,向来不走寻常路。它偏爱“烂一朵,好一朵”的循环剧本,不然这人间戏台,怕是要唱不下去。

墨白,就是个活脱脱的“矛盾综合体”。单看五官,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拆开个个能打。可老天爷拼装时大概手滑,组合起来就成了“问题五官大礼包”——看哪儿都透着一股子精心设计的怪异。穿着更是行为艺术:笔挺西装裤?不存在的。他偏爱西服上衣配宽松运动裤,斜倚墙根,指间夹烟,活脱脱一幅“不良五好青年”的荒诞海报。老天爷玩的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墨白玩的是“上边正装精英范,下边随时跑半马”。

初见他,那气场冻得死人。一张脸写满“生人勿近”、“我超凶”、“惹我试试”,下一秒就要掏出律师函。但只要他一开口——嚯!那声线,甜得发齁,腻得发咸,活像泡在蜜罐里的糖精精怪,能溺死一池子锦鲤。墨白,就是和谐与冲突的共生体,行走的矛盾悖论。

他的出现,源于我对外卖骑手的一次战略调整。孔表里事件后,我对边界感过敏了。与其坐等八卦大妈或“热心”骑手把陌生人当土特产往我家塞,不如主动出击,选个顺眼的。墨白,就是我点外卖时“偶遇”的新手骑手。

那日,我睡眼惺忪地开门接“生命补给”,瞬间被墨白的“独特”震得清醒了几分。那五官组合,不像一个人,倒像被强行捏合的“多人艺术拼贴”。墨白对我的惊诧熟视无睹,极其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生命遗迹”垃圾袋,甜腻开口:“顺手帮您扔了?”我一身鸡皮疙瘩还没落定,他人影已经消失在楼道拐角。

自此,墨白成了我的“御用外卖配送员兼首席清洁官”。每次送餐,他总会“顺带”多留一会儿,用那把腻死人的嗓子和我进行毫无营养的“废墟对话”。奇的是,我竟渐渐习惯了这怪异的反差。

后来,他直接升级为“废墟改造工程师”。每天雷打不动,一身浅灰工装,脖颈间别着叠成豆腐块的蓝抹布,纯纯一个个微服私访的清洁界帝王。进门后不急干活,先背着手,像巡视自家后花园般踱步每个房间。指腹轻拂桌面检阅浮尘,俯身扫描地板是否有我遗落的“生命痕迹”(主要是头发)。

我家主战场是卫生间——毕竟厨房只是个概念。墨白在此大展身手:金属置物架在他掌心能转出芭蕾弧度;玻璃水垢遇上柠檬酸溶液,化作蜿蜒投降的细流。他单膝跪在防滑垫上,用旧牙刷虔诚地刷洗地漏边缘,水流裹挟污垢冲进下水道的“咕咚”声。

镜面擦到能照见前世今生后,他变魔术般掏出擦银布,把水龙头把手伺候得能映出窗外流云。

最见真功夫的是那张承载我“生命补给”的实木餐桌。他铺好防尘布,用鬃毛刷扫荡每个缝隙里的饼干残骸,再换微湿的麂皮布,顺着木纹轻抚,那动作如同梳理巨兽的皮毛。

每当遭遇顽固酱汁渍,墨白工具包里的小瓶去渍剂和化妆棉便悄然登场,手法精准如外科手术。

最后,蜂蜡抛光完毕,暗沉的桌面竟泛起温润的琥珀光晕。

收工时,所有清洁工具按军姿排列在储物柜,拖布以精准45度角斜倚墙角。临走前,玄关拖鞋必摆成平行线,钥匙串与门禁卡永远归位于固定的陶瓷碟中。防盗门“咔哒”轻响,整间屋子便浸透在柠檬草与雪松的清冽里,空气平整得能当熨衣板。

一个电影老胶片般昏黄的傍晚,门铃响起。猫眼里,墨白抱着个巨大纸箱歪头笑,嘴角的烟头在楼道昏暗里明明灭灭。他挤进门,箱子“咚”地落地:“给您带了点‘废墟装饰品’。”

我狐疑开箱——满满的老唱片,泛黄的电影海报!“你怎么知道…?”我抬头,发现墨白不知何时已盘踞在我的飘窗上,双腿晃荡,烟灰簌簌落入窗外夜色。

他耸肩,嘴角挂着谜之微笑:“猜的。”抽出一张唱片,走到角落那台比我年纪还大的留声机旁,动作熟稔得仿佛它昨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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