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络毫无防备被云久作弄了这么一下,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极了。是不是真的吓坏了倒不重要,她不会放过这个朝江天唯哭诉的机会。
柒络浑身湿哒哒的,坐在桌前红着眼睛,泫然欲泣。江天唯哄了半天,此时蹲在她跟前,觉得心疼又好笑:“好姑娘,还要哭吗?”
“你笑我!”柒络扁扁嘴,试图再挤出来几滴眼泪。
“怎么会呢,小柒。”江天唯拿着柒络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不知是否是淋了雨的缘故,她的手像一块上好的玉石,光滑微凉。
看她没什么问题了,江天唯起身揉揉她的头:“我去给你烧些热水,你洗个澡,换身衣裳可好?”
柒络顺了顺自己湿哒哒的头发:“好。”
云久在厨房帮念春打了半天下手,念春嫌他帮倒忙,把他赶了出来。他赶紧跑到在柒络门前敲了敲:“小姐?”
屋里传来柒络略带怒意的声音:“滚。”
云久在门外不依不饶:“我的好小姐,您聪明伶俐,貌美无双,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柒络打开门,放他进来,自己坐到桌前翘着腿,微抬下颌问道:“说说看,怎么让本小姐原谅你?”
“我给小姐当牛做马。”说着,云久四肢着地,模仿着牛马的动作、神态和声音。时不时地问上一句:“小姐,我的诚意够了吧?”
柒络还想着继续生气,沉着脸憋笑。云久也是使出浑身解数,非要逗柒络笑不可。牛马不够,云久接着学驴、学狗。
柒络终于是没憋住,掩嘴笑出声来:“行了,快起来,别丢人了。”
云久还跪在地上学着骡子的叫了两声:“小姐可是原谅我了?若没有,我便不起来。”
柒络实在看不过去把他拉起来:“我原谅你了。但日后你再这样作弄本小姐,我非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属下定是不会了。”云久心有余悸地将柒络的手从衣袖上拂去。
要知道,他不过当着江天唯的面碰了下她的脸,就被江天唯狠狠教训了一顿,躺了两天才好些。何况他今天才惹了柒络,他可没胆量火上浇油。
云久才起身,江天唯也走了过来。房门没有关,江天唯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才进屋。
江天唯眸中映出危险的光,警告般望着云久:“又搞什么呢?”
云久赶紧离柒络远了些:“江公子,你来得正好。方才小姐都原谅我了,您也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江天唯不应声,反倒是看向柒络。柒络一脸看了好戏的笑容,确实是不生气了。
他摸摸柒络的头:“先去沐浴吧。可要我去厨房把念春换出来?”
柒络转身去床边找干净的衣物:“不必了,我自己来。”
云久觉得自己不太适合继续留在此处,正要悄声溜走,被江天唯叫住。
江天唯状似无意地说着:“马还没喂完,不若……”
云久立马主动请缨:“公子,我这就去喂马!”随后,云久逃似的退出去喂马了。
江天唯靠在不远处的屋檐下背对着屋子里沐浴的柒络。淅淅沥沥的雨声冲淡了少女戏水的声响。他看着这没完没了的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念春在厨房忙碌许久,总算是做好了一顿丰盛的佳肴。桌上柒络听到云久和念春说话,突然问了句:“念春,你从前是叫朝露吗?”
丫鬟被送到主子面前之前就已经被赐了新名字,柒络从前的丫鬟便是以四季为名。当年她的四个丫鬟,只有流夏因为年纪小被留在家中,余下三个全数在那场意外中丧生。念春被指过来时,杜妈妈就告诉柒络新丫鬟叫“念春”。只有云久坚持叫念春为“朝露”。
云久拿着筷子侃侃而谈:“是啊。明明朝露更好听,不知为何杜妈妈非要她改名……”
念春夹了一块鸡肉塞到云久嘴里,不满道:“闭上你那张嘴!”
云久转头看向柒络,她正低着头用汤匙搅着碗里的粥。念春和江天唯也跟着看向柒络。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柒络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其他人:“看我作甚?”
云久啃完鸡块,咽下去接着说:“不过‘念春’这个名字也不错,一听就是小姐的丫鬟……”
念春啧了一声。柒络倒是先开口了:“非要当丫鬟不可吗?我倒更喜欢‘朝露’,‘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班孟坚在书里写的这话就很不错。”
柒络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两下,看向念春道:“反正不在家里了,此后我就叫你朝露姐姐了。”
念春,亦或者朝露,垂眸沉思片刻,答道:“不过是个称呼,姑娘喜欢什么便叫什么。”
柒络咽下刚喝下去的粥,笑道:“那姐姐干脆叫我小柒好了,别叫什么姑娘了。”
云久闻言也兴冲冲地说:“小姐,那我……”
柒络头一撇:“本小姐出门总不能一个随从都不带吧?”
朝露抿唇低笑,江天唯笑着给柒络夹了块肉。只有云久垂头丧气地说:“是,小姐。”
又是一个雨夜。
柒络睡得不是很安稳,第二日被朝露硬拉起来。他们毕竟是借宿在别人家,哪能赖着不起床。
柒络昨夜才说着让朝露忘了丫鬟身份,一早起来还得让朝露伺候着梳妆打扮。柒络半睡半醒地任凭朝露收拾,直到江天唯敲了敲房门。
江天唯站在门外问道:“小柒,这家主人回来了。”
柒络猛地点了下头,被朝露扯到了头发,疼得倒吸一口气,从睡梦中彻底惊醒过来。
“扯疼了?”朝露顺着手里的发丝帮柒络揉揉头皮。
江天唯听到动静也问了一声:“小柒?”
“我这就来。”柒络起身往门口走,还不忘回头对朝露说,“我没事,不是很疼,别担心。”
柒络打开门急急忙忙往外走,江天唯揽住她的腰问道:“哪里疼?”
“方才不小心扯到了头发,已经没事了,哥哥。”柒络又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发髻还没挽上去,长发随意地披在背后,更显俏皮。
昨夜的雨不知何时停的,屋檐上还在稀稀落落地滴着水。柒络双手挡在头顶越过房檐,加入云久与那对年轻夫妻的对话。江天唯笑着摇摇头,跟了过去,站到柒络侧后方。
“阿姐,昨儿你们走后有只鸡跑了出来,吓坏了我的随从,叫我哥哥失手宰了。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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