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那对小夫妻,柒络等人开始向北往舒城走。临走前,柒络还是对吃了人家一只鸡耿耿于怀,让朝露补了些铜板给那夫妻二人。

虽是无雨,黑云压在头顶,总叫人觉得喘不上气。不到午后,老天又开始往人间洒水。先是甩几个雨滴子,兴许是看不见动静,老天爷便拿着瓢开始往下泼水。

这会柒络老老实实骑在自己的马背上,一路上都没什么话。这趟他们运气不错,约摸申时到了一座小城镇,找了个客栈歇歇脚。

云久在客栈一楼打听了下,说是舒城不算远,若是骑马,明日一早出发,过了晌午差不多便到了。

四人定了三间客房,朝露陪着柒络住一间。

时候还早,朝露收拾好房间后,到楼下坐着去了。

江天唯在客房陪着柒络说话。他揽着柒络坐在床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今日心情不好?”

柒络靠在他的胸膛上,抓着他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缠来缠去:“我只是想起一桩旧事。”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安静得出奇的小东西,柔声问道:“什么旧事让你这样烦心?”

柒络忽地狡黠一笑,凑到江天唯耳边低声说:“皇家秘闻。哥哥要听吗?”

说完她双手搭在他的肩头,左手指尖还缠着他的发丝,想要看看他的反应。可惜,这人似乎和她一样胆大妄为、蔑视皇威,只淡淡地回一句:“你且说来。”

她不甘心地继续威胁:“天唯哥哥,你不怕与我一同被押入监牢?”

江天唯一脸严肃道:“我须得与你作伴,免得你一人害怕。”

柒络将他的发丝送回他背后,重新靠到他怀里笑道:“哥哥,若是我走在你前头,你岂不是要为我殉情?”

还不等她的“情”字话音落下,她便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毫不迟疑的、清晰的“嗯”。

她脸上的笑容定住,不足片刻,她垂眼低笑一声,笑意瞬间化作哀伤,连声音都染上悲情:“莫要这样说,哥哥,别这样。”

他手上微微用力,让她更贴近自己,郑重道:“那你此后切莫再说这种傻话。”

她沉默地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良久,又是一笑。她仰头看他,重新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上:“其实不是什么秘辛,是我还未出生前的一段往事。”

她又拽过他的一缕发,从半截开始编发:“先皇在时,有意要立嘉佑王为太子。嘉佑表哥是继承的爵位,我说的嘉佑王是他的父亲,你应当是知晓的。”

他道:“嗯,然后呢?”

她将手中的发编到尾,而后一点点地拆开:“先皇将嘉佑王派去庐州治水,打算等嘉佑王治水回京后便立太子。”

他接了句:“可嘉佑王没能回京。”

她将那缕打了弯的青丝藏进他的发中:“是的。我先前觉得舒城熟悉,又得知我们在庐州地界,这才记起,当年嘉佑王也是来舒城治水。”

他替她理了理鬓边发:“你想去查查当年的真相?”

“已经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查得出来。”她觉得有些荒谬,笑着圈住他的劲腰,“我只是好奇,嘉佑王殒没于此,这样多年了,到底有没有做好治水?我非要去看看不可。”

他刮了下少女的俏鼻,逗她说:“妄议朝政,还说是小事。”

她不认同,松开他抱臂狡辩道:“我不过在说家事罢了。何况嘉佑王一事那些大臣们还写在文书里呢!我为何说不得?”

江天唯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揶揄道:“你偷看丞相大人的文书?”

“我……”她转着眼珠给自己找借口,最后尴尬一笑,小声承认,“稍微翻看了那么几卷。”

柒络跟皇帝说什么不会被整日罚跪祠堂是不假,可她确实也没少跪,不过每次只跪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

她立马做了凶狠模样,手搭他肩头,诘问道:“怎么,你还想告诉我阿爹?你得了他什么贿赂,嗯?”

江天唯还真就假模假样地推断起来:“兴许,丞相大人会把他的爱女许配给我?”

柒络恍然大悟般追问:“原来你是相中了丞相的权势。丞相爱女和我,你要怎么选?”

面对小姑娘无理的问题,他笑问:“我为何不能都留下?”

她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如此说来,你是想让我成人之美,做你的妾室?天唯哥哥,你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察觉到这丫头在设套,江天唯道:“小柒自然是我的正妻。”

她不依不饶,接着问:“那你是想让丞相嫡女做妾喽,哥哥?”

再给她机会问下去,他怕是要掉进坑里。于是他断了她的后路,说道:“我可没那胆量,我只会要你,小柒。不会有妾室,只会有你一人。”

她眼睛眯起,似要看穿他:“天唯哥哥,你是在同我讲情话吗?”

见她总算是不再揪着此事不放,他心中松了一口气,揉揉她的头,道:“我是在说真心话,我的好姑娘。”

她满意道:“好吧,哥哥,我信你。到时候丞相大人要嫁女与你,你就带我私逃,留丞相嫡女独守空房,夜夜涕泪。”

她们分明就是一人,哪里还会有什么丞相嫡女独守空房。他无奈笑骂一句:“净说胡话。”

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总是闷在屋里多无趣,我们也出去转转吧,哥哥。”

他宠溺道:“都依你。”

翌日一早他们便动身前去舒城,又是断断续续下着雨。雨天难行,过了申时他们才到舒城县衙。

云久拿着长公主赐下的令牌要求见县令。不多时,县令匆忙出来迎接。

江天唯牵着所有的马匹,柒络在他前头打量面前的衙门,念春立在柒络身侧。云久则将柒络指给县令看:“这是我们家小姐。”

县令弯腰行礼,恭恭敬敬道:“原来是慕容姑娘。不知姑娘来此,有失远迎。小的乃是这舒城县令,刘问贤。”

尽管不知这位慕容姑娘是否为长公主之女,冠着“慕容”的姓便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可以得罪的。

柒络点头回了个小礼:“我无意途径此地,听闻舒城地界闹水灾,想着过来瞧瞧。百姓可有伤亡?”

刘县令支支吾吾答道:“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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