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凉意拂过。

一团白球朝着热源靠近,只是那热源不安分,似是动了下,惊醒了她,眼睛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缝。

什么时候换上了红色的床单?味道也很好闻,舒服蹭了蹭,选择继续入眠时,低沉慵懒的嗓音响起:“睡得舒服吗?”

这熟悉的声线给姜瑶吓一激灵,等看清情况,浑身觉得不自在。

应是伤势严重,她变幻成了狐狸身形,那么大一张床,她硬生生挤到了床边。

谢长宴坐在床边的台阶上,单手支撑。

她整个身子都压在谢长宴宽大的衣袖上,简直就是把他的衣袖当床单。

“你——”眼底暗沉,看向她,那眼波沉淀着她看不懂的深意。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爪子飞快往后挪,被包好绷带的前爪发出痛意,畏头畏脑缩到床边尴尬到不敢抬头。

“我不是故意把你的衣袖当床单的。”认错态度良好,柔软的尾巴扫到后面。

面前的人却不以为意,拿起衣袖上的两根白毛,说道:“你掉毛了。”

“啊?”

稍加思索,歪了歪头“你有洁癖?”

“小心头秃。”目光下敛,睫毛轻扫下来。

不过日子了吗?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我看你小心变傻才是。”她声如蚊鸣,暗戳戳怼他。

“你说什么?”长眸斜睨。

姜瑶:“没有,我说你像是用了生发剂一样,头发多。”扯开笑容,亮眸抬起直直望着他。

面对他时惯会说些漂亮话。

略一迟滞,他轻叹“你这张嘴里,究竟有几句假话,几句真话?”

姜瑶笑容僵硬:“嗯?”大脑飞速旋转,不明白他这句的意思。

“你饿不饿?”他跳过刚才的话题,没来由问了句。

姜瑶的肚子倒是实诚,发出咕咕叫。

“饿了。”眼神飘忽不定,羞赧说了句。

“走吧,去吃饭。”起身走了几步,打开门,吩咐人将菜端上来。

一桌子佳肴,色香味俱全。

香味就这么毫无预兆蔓延屋子,姜瑶咽了咽口水,许久未进食,有些馋了。

红衣男子坐在桌前,视线移到床上:“不吃吗?”

她抬起爪子走了几步,步伐歪歪扭扭,人形时她伤的是手,但现在手是她的前爪,每走一步,痛感就越发清晰。

一双手出现在她的眼前。

清亮的眸子往上移动,谢长宴微弯腰,向她伸出了双手。

意思是——

“要抱吗?”

瞳孔微微放大,清风扫过床帘,隐隐约约遮住了他的面容,让她看不清眼前人的神情。

良久。

“等会儿伤口裂开,痛的可不是我。”施施然开口道。

话打散了她的思绪。

姜瑶晃过神,一只爪子放在他的大手上:“谢谢。”

谢长宴稳稳将她抱在怀中,放在桌子上。

缓慢拿起筷子,动作儒雅。

她看了看自己的肉垫,小猫似得扒拉了几下筷子,泄气耷拉下耳朵,自己以前也没有变幻过狐狸身形,这让她怎么吃饭。

不可能把嘴伸到盘子里吃吧?

正苦恼着是不是该破坏自己的形象吃饭时,肉到达了嘴边。

谢长宴夹起了一块肉递到她唇边,饶有兴致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炫耀吗?

她心里气不过,哇呜吃掉他筷子上的肉。

肉吃进嘴里,表情美滋滋,向他挑衅,要你炫耀,我让你吃不成肉。

【黑化值:75%】

怪哉,吃了他的肉,居然黑化值反而降了,他该不会是抖m吧?

筷子一轻,肉被她吃进嘴里,脸颊鼓鼓朝他递眼色,瞥见她的小表情,抬了抬眉。

又夹一块肉送到她嘴边,她倒是不客气,一口吃掉,慢慢咀嚼。

勺子撞击碗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用勺子挖了一口饭继续喂她。

软糯的饭吃进嘴里,又瞧见谢长宴清浅的笑意。

吃着饭略微低头,是她感觉错了吗?怎么越来越像投喂?

他的手抚上耳朵尖尖粉色的毛发,耳朵快速抖动,避开他的触碰,震惊盯着他。

被狐发现的人倒是神色平静,手一顿,开口“你这有灰尘,帮你打理,不用客气。”

姜瑶:这话为何这么熟悉?

他拿起一块精致的点心给她,姜瑶鼻子嗅了嗅,眸子闪过喜悦,绿豆糕。

轻咬一小口,手和她的唇相触碰,柔和带着痒意。

青年安静欣赏她。

眉峰一动,指节修长的手摸上她的后背,顺毛似的揉了揉。

声线不咸不淡:“这也脏了,帮你擦干净。”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坐在桌上,反过身与他面对着面,大眼瞪小眼。

“还没吃饱?”端的是语气散漫。

“饱了。”

气饱的。

哼!小气鬼,不就上次摸了他几下吗,至于这么不依不饶?

爪子伸到他的小臂上,身子一僵,不明白她的意图,看她下文。

“我要回床上。”

谢长宴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轻笑:“所以呢?”

姜瑶偏头,面上染上可疑的红:“要……要抱。”觉得这话烫嘴,说不出口,说出来也细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姜姑娘,话不说清楚,在下可是帮不到你的。”他悠悠撑着下巴,离她很近。

“我说要——”她闭眼酝酿。

“要什么?”谢长宴还在逗她。

“要抱!我爪子痛!”若是可以的话,她的狐狸毛绝对是立着的。

谢长宴“……”

耳膜微震,耳朵有点疼。

心下兴趣了无,抱着她回床。

她蜷缩在床上,谢长宴一条腿弯曲,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懒散坐在床边,突然问:“在第一层时你为何要救顾清音?”

“你的尸体可是她弄丢的,你难道不记恨她?”

姜瑶心口闷闷的:“记恨,讨厌过,也不理解她为何要因为一个男人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但我更清楚我是怎样的人,既然我手里的一瓶丹药可以救她,那我会毫不犹豫救,哪怕我的嘴再毒,我也有底线。见死不救我还是做不出来。”

“当初除了我的父母,本就没一人是想真心复活我,我的死不是她造成的,也算是我自己造成。”

“掉入悬崖时,我当时在想,她救不救我那是她的事情,我能不能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对她的说辞,他并未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悔吗?”话音一顿,漆黑的眸子久久凝视一处,似是在沉思“救萧舟。”

“为何要悔?当时是因为我在意,所以我才会守护,哪怕那天是我的朋友需要救,我也会救。如果他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我断不会拼死护他,现在我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了,从他参与杀我父母的战争开始,我和他就已经断的一干二净。”

“人人都有立场,我不求他能站在我父亲这边,结果他竟参与了这场杀戮魔族的战争中,别人说他心里对我很愧疚,每天要死要活,可他的愧疚在哪儿?”她声音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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