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想着和岑冬樾抱完后,告诉他有关“男朋友”的真相。
结果岑老爷子来探病了。
又想着回去洗洗再去警察局录口供,买了手机补了电话卡,然后回去给岑冬樾熬汤送去,趁他心情好时告诉他真相。
结果正准备出门打车,夏成熠就在楼下遇上了左磊。
左磊脸色看着还是有些吓人,这已经比昨夜在医院时好了些,一言不发就给她塞了台新手机,又一言不发把她送去了警察局。
离开前只和她说了唯一的一句话。
“他能打电话支使我跑腿,就说明他已经没事。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他有人照顾。”
她干完该干的事,回到医院时,已经下午四点过半。
想着总算能把真相告诉岑冬樾,又遇上医生巡房下医嘱。
“你这轻微脑震荡,没有太多的药物可以治疗,吃药也只能缓解不适,建议是多休息少用脑,半个月左右就能自行减缓;手上的骨折也是,要多休息,别提重物,疼得难受就和护士说。”
——“总而言之,多休息。”
医生的话,彻底浇灭了夏成熠的熊熊壮志。
一件事情被不同原因阻拦三遍,那就是上天也不赞成此时去做这件事。
所以她选择搁置。
她和他,以后有的是时间。
这件事放在人生长河里,不过小事。
因为车祸,因为夏成熠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左磊给她放了三天假休养。她也没闲着,睡醒就往医院跑。
至于岑冬樾那边,有岑老爷子安排的人照顾着,她就是过去了,也是和岑冬樾表演大眼瞪小眼,顺带蹭顿饭再回家。
毕竟岑冬樾这几天只能吃些清淡的,岑老爷子安排刘管家送来的大鱼大肉,他无福消受,反倒像是特地为她准备的。
看着岑冬樾生不如死在喝粥,她只好含泪多吃一碗。
车祸换来的假期过得飞快,在夏成熠带着岑冬樾的笔记本电脑出现在病房,并顺带蹭今天的最后一顿饭时,病房等来了第一位探病的人。
门一推开,成晨削着苹果的手顿住,回头看向同样歪着脑袋的她。
“妈,你怎么来了?”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拿着电脑走近。
成晨手里动作继续着,无奈道:“你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说,还是岑老爷子告诉我的!”
“成姨,熠熠就是不想你担心才没说。”岑冬樾从中调和,还不忘接过她递来的电脑。
又因为单手打不开,他求助道,“熠熠,帮个忙。”
成晨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岑冬樾,“那也不能什么都不说,是打算瞒我到好了才说?”
岑冬樾道了声谢后接过,又献宝似的把苹果塞给她,“熠熠,你吃。”
夏成熠帮岑冬樾打开电脑,看着未读信息像电脑中毒了般,霎时间灌满整个屏幕,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后才为自己辩解。
“妈,有些事情我得自己面对,你帮不了我,也没人能帮我。”
听她说话时,成晨下意识瞥了岑冬樾一眼,意味深长。
只是岑冬樾全神贯注在电脑屏幕上,并不知道。
可夏成熠看到了一切,以为妈妈早就猜到真相,看在岑冬樾伤得重,还是为她受伤的份上才没说破。
她抿了抿嘴,拖长声音喊:“妈……”
成晨低头笑笑,“说说吧,现在情况怎样了?”
扭头看了眼岑冬樾,他正用一根手指艰难敲击着键盘回复信息,要是脸上再多副老花镜,简直和岑老爷子玩手机的样子无异。
她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医生让你多休息,最多半个小时。”
岑冬樾讨价还价道:“一个小时。”
“二十分钟。”
生怕她又不按套路出牌,岑冬樾一咬牙,“成交!”
得到了岑冬樾的勉强答应,她才又转头回去,“妈,我……”
看着还在专注戳键盘的岑冬樾,成晨对着她看了眼病房门口示意,“我们出去说,别打扰小岑工作。”
走廊外人来人往,有提着行李一脸喜庆走出去的,就有提着行李一脸愁容往里走的。
人生百态,谁也无法抗拒老天安排的剧本。
这层病房的走廊尽头有个小露台,五点的阳光和煦洒在长椅上,夏成熠和成晨正并排坐着,齐齐望向远处天空。
成晨感慨道:“没想到我们母女第一次触膝长谈,是在医院。”
想起林姨那天离开急救室的背影,夏成熠勾了勾嘴角,“起码我们有这个机会,不是吗?”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是成晨的叹气,“说说,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了?”
她握住成晨的手说:“两台车的行车记录仪,道路监控,钟沥津还是被警察当场逮捕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这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夏成熠知道妈妈把她叫出来,肯定是想说些岑冬樾不方便听的话,她也等着妈妈开口。
可直到阳光昏黄,成晨还是什么也没说。
既然妈妈不主动说,她可就要主动问了,“妈,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说。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至于连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你都这么说了,我可就问了。”成晨反握住她的手,“熠熠,事情结束后,你考虑和妈妈一起回澳洲吗?”
成晨从前邀请过她出国两次。
第一次是爸爸去世那年,她拒绝了;第二次是大学毕业那年,她也拒绝了。
她明白成晨是好意。
因为她和曦光科技的外派协议只签到了年底,这就意味着到了年底,即便拖过了农历年,她还是要回到从前的工作环境里。
工作能力是在陪甲方吃饭喝酒后才有机会展现的,涉及应酬,不免有可能故态复萌,也就意味着相似的事情很可能再发生。
再遇到类似的事,她还要再给甲方一拳吗?
从法律法规上,夏成熠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她只是在保障自己的权益;可从人情世故上,这样的乙方,他们敢合作吗?
谁也说不好。
成晨的提议,有种从根源杜绝事情发生可能的想法,那就是直接劝她换一个环境。
这次……
夏成熠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说:“妈,我可以离开江城跟你去澳洲,甚至是离开建筑行业不再当建筑师,但不能是这种方式。”
她之前已经逃了很多次。
逃避现实,所以当个坏学生;逃避情感,所以扔下岑冬樾。
这次她不想逃了。
就算是要离开,她也要光明正大地离开。
可能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成晨没再出言劝她,而是紧握住她的手。
“好,无论你打算怎么决定,妈妈都在。”
和妈妈在露台分别,夏成熠走到病房前,遇上了那个已经让她疑惑好几天,自做手术那晚后一直没再出现过的人。
林觅蓉提着个浅蓝色的保温盒,已经抬起正要敲门的手,迟迟没有动作。
她走上前问:“林姨,您怎么不进去?”
林觅蓉把保温盒递给她,“小夏,别告诉他我来过。”
等她反应过来,保温盒已经在她手里,林觅蓉和那晚一样,只给她留了个早已远去的背影。
洒脱里带着些许落寞。
她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直至背影完全消失在电梯口。
她愣愣走进,岑冬樾的笔记本电脑已经如约合上,他正慢条斯理喝着白粥,抬眼见她手里提着个保温盒,问:“怎么又有一个?这是什么?”
想起林觅蓉的话,她故意没回答第一个问题,打开保温盒看了眼,“骨头汤,给你以形补形的。”
岑冬樾放下勺子,“待会儿再喝吧,现在有个忙,急需你的帮助。”
夏成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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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路上车水马龙,就连医院里也是,进入医院地下停车场的闸杆前大排长龙,隋兴看着副驾上那堆文件叹了口气。
难怪他当不了资本家。
他这辈子估计都狠不下心来,在自己发小重伤住院才醒没几天的情况下,把近一周的工作量丢到病人面前,让人带病加班。
好不容易找到个停车位停好车,他左手夹着文件,右手提着果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进电梯。
摸着门牌号找到岑冬樾的病房,他一推开门,就听见病房的独立洗手间里,传来了某些“不可言明”的对话。
女声语气为难,“这刚吃完饭就运动,不好吧?”
是夏成熠的声音。
男声无可奈何,“这也能算运动?速战速决好不好,我有点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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