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破墙
沈长宁说完那话后陆景行许久没说话,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铲子的手柄,男人最终只是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淡声道。
“知道了。”
随着砖块越掉越多,洞口也越来越大。
沈长宁看见男人抬手摸了摸,随后停住动作,侧头朝向自己。
“起来,站到我后面去。”
沈长宁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便起身站到了一旁。
陆景行将铲子放到一边,而后摸着墙壁起来。
沈长宁瞥见男人腿旁的空洞后面露出的一小块地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躲好了。”
随着这句话说出,陆景行在沈长宁的注视下猛地抬腿,重重踹上面前这已经被他拆开极大一个空洞的墙壁。
沈长宁条件反射地转开了脑袋。
在一阵轰然巨响中,被硬生生凿出一个大洞的墙壁上,那些颜色极深的土砖应声而落,砸碎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沈长宁抬手捂住了口鼻。
陆景行踹完后收腿,胸膛处猛地泛起一阵锐痛。
他闷哼一声,心下怀疑伤口很大可能被牵扯裂开了。正要探手去衣襟内查看,身边的人却比他先出声。
“陆刑。”
沈长宁躲过了那一阵尘土喧嚣后猛地反应过来陆景行身上还有伤。
顾不得其他,她连忙伸手扶住了身边的人。
“你没事吧?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说完也不等人回应便极其自然地伸手扯开了男人的衣襟。
陆景行被她的动作惊得怔在原地,等到反应过来后根本来不及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衣襟便已经被扯开,他垂落在身侧的手指猛地一颤,耳根瞬间红了。
“结痂了,还好没绷开。”
目光落在那狰狞伤口上,沈长宁认真打量着,全然没注意到手底下男人的身体已经多么僵硬。
目光自上而下逡巡数遍,确定伤口没有裂开后沈长宁才终于松了口气,重新将衣襟给人拢上。
一抬头,却见男人撇开脑袋,紧抿着唇瓣。
沈长宁一愣:“你怎么了?陆刑。”
随着少女的声音响起,那双纱布蒙住的眼睛条件反射地轻轻颤动了一下。而后陆景行缓缓转头,朝向沈长宁在的方向。
“沈离,我知晓你是好意,可是。”
他说到这里便突兀地中断了,沈长宁茫然地仰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等着他的下文。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片刻后,陆景行终于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低沉,难以启齿地从喉咙挤出。
“可是你我之间,毕竟男女有别。”
“……”
沈长宁足足愣了数个呼吸才终于明白过来这人在说什么。
她看着面前的人,那些被她不自觉忽略的东西重新变得鲜明。泛红的耳根,抿紧的薄唇,僵硬的身体,沈长宁眨眨眼睛,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安静片刻后她突然忍不住笑了。
“陆刑,你现在是在害羞吗?”
“……”
陆景行僵滞着无言以对,那种无力招架的感觉又缓缓袭来。喉结滚动数下,他最终只能无力地吐出一句:“我真的,从未见过你这般的女子。”
沈长宁发现自己自从发现男人似乎全然不通风月之事后便无法克制自己骨子里那点喜欢逗弄人的劣根性了。
对方越是躲避,她便越是觉得有趣。
于是沈长宁故意伸手将那已经被拢好的已经整理得更加规整。
她一边感受着衣服下变得更加僵硬的男人的身体一边装傻道:“我这般?我是哪般的女子?而且陆刑,我不明白,我查看你的伤势,这与男女有别有何关系?”
她语气中的疑问再真挚不过,仿佛真的全然听不懂陆景行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事实上但凡陆景行如今不是眼睛受了伤,无法视物,他便可以再清楚不过地看见少女眼中那与她话语中的疑惑全然不符的笑意。
“……”
她问得直白,陆景行自然难以启齿,哑言良久后只好叹口气,别过脑袋去。
“算了。”
就当他什么也没说。
左右这地方不过只他们二人,来日出了这寺庙,两人便是陌路殊途,再不会有半分瓜葛,谁也不会知道这段过往,自然也不会影响她的名节之类的。
无奈叹气后陆景行怕她又说出什么让他坐立难安的话,立马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那墙壁应该已经被完全撬开了,你躲在我身后,看一下墙壁那边是否藏了东西。”
听他说起正事,沈长宁也跟着严肃了神色。
“好。”
她挪到陆景行身后,抬眼,透过男人的肩膀,向那个已经可以容纳一人穿过的空缺处投去目光。
视线穿过地上零碎的砖块,钻进嵌在了墙壁中的空洞,然后蓦地停顿。
只见墙壁另一边,映入眼帘的既不是金银,也不是枯骨,而是桌椅床榻,青砖土墙。这墙壁后既不是杀人现场,也不是埋宝之地,而仅仅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
沈长宁不敢置信地探头,目光沿着那墙壁逡巡了几个来回,再落到另一堵墙壁上嵌着的那张木门后。
如此往返数次后,她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她们好像撬了曾住在这庙里的和尚的禅房的墙壁。
因为见到的是完全意料之外的景象,沈长宁实打实地愣了许久。
久到陆景行都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如何?”
男人偏头,似乎是因为想到就什么,语气也跟着变得严肃。
“你见到什么了?”
你信吗?我什么都没见到。
沈长宁神色复杂地收回目光,抬头看向他。“什么都没有,这后面似乎是这庙宇破败以前和尚居住的禅房。”
“……禅房?”
陆景行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一愣,随后想起什么一般,便问沈长宁:“你不是在这住了好一阵子了?若是禅房,为何你从未发现。”
“……”
沈长宁心虚地眨了眨眼睛,心想我当然不知道,因为那不过是我扯的谎而已。
但她也知道自己肯定不能说实话,便随口道:“当然因为这入口被砖块封住了,我如何会知道。哎呀,是禅房不是更好吗?我看这屋子里还有床榻呢,这下好了,终于不用再睡地上了。”
说完便扯住仍面露疑色的人,往墙后钻去。
两个人躬身穿过了墙壁,从寺庙进到了与其一墙之隔的禅房。
沈长宁站在屋子里,环顾四周看了会,然后目光落到了桌边墙壁上嵌着的那个窗户上。
“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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