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的整个少女时代,全部都与你有关。
——江意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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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这个词其实本身就很暧昧。
不知道是不是意挽的错觉,她总感觉陈京珩那两个字还故意咬了重音。
但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故意的。
再说,哥哥也不可能是故意的。
意挽有些慌,不占理但也只能结结巴巴地反驳:“哥,这个香型的沐浴露又不是只卖给你,怎么能算你的呢?”
“这不是你当时给哥哥挑的吗?怎么就不算我的了?”陈京珩笑吟吟地反问。
意挽说不过他,脸颊不知道是因为洗澡的水汽热的还是别的什么,通红一片。
陈京珩不逗她了,给她整理了下头上戴着的草莓熊睡衣的帽子,指尖擦过她垂下来的滴着水的发丝,他顿了两秒,又把刚整理好的帽子给她摘了下来。
意挽气呼呼地瞪了陈京珩一眼:“哥,你干嘛?”
“我还能干嘛,去给你吹头发。”
意挽把帽子重新拽回去,轻吸了口气:“哥,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我可以自己吹的。”
“嗯,每次自己吹完不知道因为手举的太久累成那样子的是谁?我理解,你不好意思让别人帮忙,但哥哥现在在家里,你
把我这个人当成摆设吗?”
意挽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陈京珩推到隔壁的衣帽间,按到梳妆台前面坐好。
陈京珩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插好电,藏在轰鸣声里的语调不喜不怒:“你只要一天没嫁人,我就帮你吹一天头发,没人规定哥哥不能帮妹妹吹头发吧?”
意挽听不出陈京珩的情绪,想回头看他的表情,刚转了下头就被他按着头转回去。
男人的嗓音很低,响在她头顶上方:“乱动什么?”
意挽“哦”了下,不再乱动。
她头发留得很长,染了栗棕色,发尾卷曲,垂到腰际。
男人凸起的指骨绕过女孩子柔软的长发,耐心地一点点帮她吹干。
栗棕色之下,是少女隐约可见的白皙的肌肤。
“嘶。”意挽忽然被烫了下,“哥哥,好烫。”
陈京珩立刻拿走吹风机,看了眼,又关掉问:“烫吗?以前给你吹的时候都是这个温度和风速。”
“可是你以前没有在一个地方一直吹,都是来回移动的。”意挽说。
陈京珩意识到了:“抱歉,哥哥的错。”
“哦,没关系。”意挽笑,“哥,你怎么这么认真地跟我道歉,我又没有生气。”
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下。
意挽垂眸看完消息,有些奇怪地问:“哥哥,文昱哥说过几天想来家里,让我问你可不可以。他怎么来我们家还要提前问一下,以前不都是直接来吗?”
陈京珩半分商量的语气都没留:“跟他说,不可以。”
意挽愣了下,没有回复,“哥,为什么不可以?好像文昱哥已经很多年没来我们家里了。我记得我上高一那会,文昱哥还隔三差五就会来我们家一次,之后……好像我就只有跟你一起出去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了。”
“怎么?那么想你文昱哥?”陈京珩面无表情地反问。
意挽回道:“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没什么好奇怪的。”陈京珩先暂停了吹风,拾起意挽放在桌上还没熄屏的手机,拇指按着,甩了条语音过去:“你那不敲门就进房间的破毛病一天不改,就一天别想过来。”
意挽犹疑地回头看了哥哥一眼。
“别胡思乱想,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是单纯看他心烦,不想让他来了而已。”陈京珩重新按开吹风。
陈京珩明显不想提,意挽也就识趣地没有多问:“哦。”
吹完后,陈京珩关掉吹风收起来,合上抽屉,勾唇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头发留这么长也不嫌麻烦。”
意挽转回身,无奈说:“哥哥,你说人坏话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一点,我还没走远呢。再说了,不是你说过的吗?喜欢最重要,我就是喜欢把头发留这么长,不行吗?”
“行,当然行,我们阿挽喜欢就行。”
一直看意挽回到房间,陈京珩也回了自己卧室。
带上门,头顶白炽灯的光线明亮。
男人垂眼,视线落在微微抬起的左手上,指骨间恍若有残余的雪粒在跳动。
刺骨的冷,到了极致,就好比灼烧皮肉的疼痛,又变相地延长了在神经末梢产生的愉悦和快感。
他曾经看过一则报道,说是触摸带来的愉悦体验会在大脑的边缘系统中形成记忆,尤其是在海马体中留下“爱的印记”。
而在Esalen哲学中,触摸被赋予了心灵层面的意义,成为通往人类普遍爱意的桥梁。
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男人又走进浴室,准备把灯关掉时,不经意瞥见置衣架上挂着的几件衣服。
是意挽白天穿的那身,复古绿的毛衣和同色系的格子半身裙,旁边还挂着女孩子的一套贴身内衣。
跟他夹在睡衣里取来的那团纯棉的印着卡通小花的更像是小女孩穿的布料不同,这套小衣就带了点成熟。
特别是那件内衣,整体是朦胧的鸾尾花蕾丝,两侧各缀着一个蝴蝶结,肩带也是蕾丝款式,不失活泼可爱的同时,又带了点女人味。
没有哪个哥哥,会对自己妹妹产生这种荒唐的欲.念。
且不止一次。
他大概做了个最坏的哥哥,在极度清醒的状态下,仗着妹妹单纯,用些显山不露水的亲昵来满足自己,纵容自己犯下一桩桩罪行。
*
意挽是在要去洗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洗澡换下的衣物忘记捎回来了。
那些衣服倒不是其次,关键是她的贴身衣物也一齐落在那里了。
意挽欲哭无泪地看着倒在洗衣机槽里的洗衣液,犹豫要不要现在去哥哥屋里拿回来。
她不想去。
可是又不能再拖了,要是现在不去的话,万一明天早上哥哥再进浴室,就一定会看到了。
思及此,她快跑几步去敲对面房间的门。
没过几秒,屋门被人打开。
陈京珩还是穿着那套灰色的睡衣,头发也还是那个湿度。
意挽下意识关心说:“哥,都这么久了,你头发怎么还没干?你要不还是去用吹风机吹一下吧。”
“嗯,我待会就去。”陈京珩点了下头,“怎么过来了?”
“哥,我有衣服落你浴室里了。”
“是么?”陈京珩声音浅淡,“自己进去拿。”
一听这个语气,就知道哥哥没有进过浴室。
意挽松了口气,跑进浴室,瞥到挂在那里的内衣,松了口气的同时,直觉哪里不对。
她习惯性挂内衣的时候,会把胸衣挂在左边,但现在它在右边。
实在不敢去想其他的可能性,意挽觉得自己记错了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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