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胥与宇文信打了好几个回合,宇文信比他想象中的要强。
宇文信虽未至大宗师但擅于智取,他曾详细研究过堂溪胥的打法,因而可巧妙躲过每一击。
陈寅接连战了好几日,早已精疲力尽,堂溪胥转首间,三四个黑甲军同时刺向陈寅。
天命之年的老将在烈风中侧身倒下,陈将军背后的黑色披风轻轻接住他的尸体。
“陈叔!”
自三年前堂溪胥找到陈寅起,陈寅便向效忠莫文青一样效忠他,待他犹如亲子。
堂溪胥回望了一眼追随自己的战士,他们有些未经过正规训练,只因走投无路才加入不惑城。安宁军与黑甲军相比,死伤已近一半。
堂溪胥合上陈寅的眸子,将他放在一旁。青年的眼神中燃起怒火,破了长口的手握紧银枪。
“你非要挡我的路吗?”青年的声音格外沉冷。
“是。”白衣将军默了一瞬道。
堂溪胥挥起长枪,寒冷的秋风顿时杀意大涨。眨眼间,银枪像一把加了速的长箭,枪风使劲摇晃着树叶草木。
一枪穿喉。
宇文信尚未回过神,只觉喉间猛痛,鲜血浸红脖颈,便被钉死在大树上。
“那我只能,杀了你。”
堂溪胥拔出银枪,神色静若寒潭,不看身后的尸体一眼。
转眼已是暮秋,今日的京城分外安静,街道上没有一个人。皇城外一片冷清,只有飘荡的旗帜,御林军较往日少了一大半,没甚么人。
神情严肃的青年手持一把长枪,着一身黑金战甲,红色的枪缨在秋风中飘扬。
“安宁军何在!”为首将领高呼,像是振奋士气。只是嗓音和往日略有不同,硬朗中又缺少几分中气。
“在!在!在!”
皇宫外的将士们握着兵器,斗气十足。
暮秋的天压了几层黑云,狂风猛烈地往青年耳朵里灌,男子高束的长发于风中飘散。
皇宫中清走了不少宫人,昔日雍容华贵的皇后,娇好的容颜添了不少细纹。
“娘娘莫忧心。”赵明裳自宇文信出征起便被“请”进宫,这几日一直陪在皇后身边。
赵明裳轻拍着皇后的手背,然而皇后并未因此宽心,反而更加着急。
“陛下,安王殿下薨了。”李德全接过战报,低下头颤颤巍巍。
“什么?!”
龙椅上的乾平帝瞬间头发白了不少,颓散的帝王如生了重病的真龙,没有半分朝气。
这也在乾平帝意料之内,他这么多儿子唯宇文信最合他意,真正听见他的死讯,乾平帝还是痛心。
赵明裳闻此秀眉倏然紧皱,倒不是因为宇文信战死,是没想到堂溪胥当真下狠手。
殿内很是安静,各怀心事,没有人说一句话。
约又过了两三个时辰,传来德全公公的声音。
“陛下,安宁军到了。”
李德全俯首小声说着外面的局势。
乾平帝抬眸,浅淡的眉毛微微上挑,轻抚着莫文青的牌位:“文青,你休要怪朕不义。朕原是看在与你多年的情分上想饶他一命,是他自己不忠,还杀了朕的儿子。朕便留不得他。”
宇文湛江牌位放在案几上,严声道:“吩咐下去吧。”
李德全告退后,微笑着与守在外面的南阳侯说:“侯爷,余下的事便靠你了,你可莫要让陛下失望。”
南阳侯垂首跪下,浑厚的声音犹如一道城墙:“还望陛下放心,臣定让那贼子有来无回。”
禁军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外层围了一圈武林人士。洪羽站在最中间,誓死听从宇文信生前的命令——捍卫皇城到最后一刻。
两军压城只余中间一条白线。
南阳侯立于高墙之上,看着下面的青年将军。
“堂溪胥,你若立刻退兵,陛下便赐你全尸。你若强攻,便死无全尸!”
青年将军抬首见是这不要脸的老匹夫,心中瞬间来气。
左右不都是死吗,还让我选,真是可笑。
瞿义在后面看着瘦弱的青年,才发现他的力量这般强大,若不是知道他是谁,当真也会被蒙混过去。
“老不死的,像你这种欺凌女子的人,又怎配苟活于世?我今日便为民除害,杀了你!”
玉面小将的眼中满是怒意。
南阳侯浓眉微锁,这声音怎的有几分奇怪,还有几分熟悉。他又说不上来是哪,记忆模糊,眼下情况紧急索性不再想。
刘菡看着高墙上的人,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碎尸万段。
“将军,何须废话,直接杀上去便是!”裴善挥起长剑,势要进宫向老皇帝讨个说法。
“安宁军听令!”
“皇城之内,除去妇孺,一个不留!”
安宁军首领持枪跃下马,长枪直指洪羽。
秋风强吹,战鼓擂擂。
“咚!咚!咚!”
两军遂厮杀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刘菡挥舞长棍,以自身为中心画出一个圈,透明状的类似水的东西洒在禁军脸上,瞿义随后扔出火种,圈上的士兵皆烈火焚身。
长棍两端遂化作两个大火球,刘菡盘旋长棍,两个大火球快速旋转,女子背对着皇城门,秋风强拂起女子两鬓的碎发,火圈顺风而飘,不少掉落在士兵脸上。
“啊”
“啊”
“啊”
“刘菡,且上来,我助你一掌!”打斗时的小将军,俊俏的脸上早已擦破了皮,浓眉紧蹙,手中还在不停与敌军打斗。
青年将军将手中长枪负背横放,刘菡遂跃上枪尖,脱了头盔的青年用力一抬,枪尖上的女子便将手中之棍扔入高墙。
刘菡的脸在南阳侯眼前晃过,南阳侯下一大跳,要不是后面有人接着他,怕是早就仰面朝天。
邯吉山确实没想到刘菡还活着,她不应该死在三年前吗。
一种密密麻麻的恐惧感,填满邯吉山的每一寸呼吸。
“邯吉山,今日我便替我姐姐报仇雪恨!”
刘菡眼中的怒火化作狮子,像是要一口吃了南阳侯。
这方安宁军所带领的人马并不算多,可不知为何从城外又来了一队军马,衣服倒是与禁军的相同,手中武器却不同。
洪羽早就发觉今日的这位安宁军首领,与去月交手的那位不同。
如今的这位看似武功变化多样,力道不足,内力亦没有那位深厚,而且此人虽看起来是男儿相,身形却较为瘦弱、单薄,脸盘子小了一圈。
洪羽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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