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知情 地牢
地牢
雷冽被铁链锁住,白岫偷偷摸|摸看了好几次,都没再发现有什么异样。
城中的“瘟疫”迅速消退,百姓们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但是听风阁卧房内却全然不同。
江复淮病榻前,白岫紧皱眉头,正在一勺一勺喂进去。
很显然,江复临的病情非但没有随着疫病的消退而好转,反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反复。
有时他会清醒,更多的时候,则陷入昏沉的高热,眉头紧锁,梦中呓语,身体还时不时地剧烈抽搐。
看着锦被下江复淮苍白消瘦的脸,白岫秀眉紧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药,她亲手喂的,和给其他病人用的并无二致,水也没问题。
甚至为了确保药效,白岫特意避开了所有可能接触的环节,亲自熬制。
可为什么别人都好转了,唯独江复淮越来越糟?
他看上去脉象混乱,体温忽高忽低,这绝不是单纯的毒素未清或者体质虚弱能解释的。
白岫想不通。
“阿岫……你,你不用管我。”江复淮迷迷糊糊地看向她,神志不清地低唤,他声音细若游丝,看上去及其脆弱。
白岫轻叹了口气,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在发烧。
不成想已经有下人来了。
“怎么了?”白岫低声询问,那人是封蔚身边的人,她见过。
只见那人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给白岫说将军要见她。
白岫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忙跑回去,看到江复临躺在床上,他脸色依旧带着病后的苍白,但那双美目此刻却亮得惊人,紧紧盯着白岫。
一股浓烈的酸意混合着孩子气的委屈,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
“……”祖宗,又怎么了?
白岫没说这话,只是走过去,就听到他说。
“你怎么又去了?”江复临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伸手就想把白岫的腰环住,“事情已经解决了,这种粗活让下人做不行吗?”
白岫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眉头微蹙:“别闹。他病体未愈,需要人照看。”
江复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还不能下地走动,身体依旧单薄,他仰面看向白岫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和酸意。
他强硬地把白岫拉过来,抱住她的腰,闷声道:“他有那么多人,不需要你。”
白岫无奈地看向江复临,耐心解释:“太子殿下,他的情况很奇怪。”
看着江复临眼里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控诉和委屈,白岫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压低声音,语气放软,带着一种哄劝的意味:“听话,我得去看看他。他毕竟身份不同,又病成这样,将军府总要有人看着点,免得落人口实。”
“将军府人那么多……”江复临对上白岫那双眼睛,哀怨地耷拉下眼睛,“你说过……你答应过我的。”
白岫坐在床边,江复临立刻顺杆爬,趴在白岫背上,将她紧紧拥进体内,只听她说:“江复淮的情况不太对,我想再看看。”
白岫侧过头,紧紧贴着江复临的脸:“你也知道,我担心疫病扩散。”
“我得回去,如果江复淮真的中招了……我们得提前做好应对。”
江复临趴在她肩头,闷声不吭,潮热的呼吸扑在白岫身上,仿佛江复临烧到要死的心绪。
他最后还是放白岫离开了,白岫说得对,他们赌不起……
白岫离开后,江复临躺在床上,他像被遗弃的小狗,半晌才闷闷不乐地翻了个身,背影都透着委屈。
白岫话没说完。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江复淮对白岫居高不下的爱意值在系统面板上明晃晃地挂着,这是一条重要的积分来源。
白岫不想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白岫回来后,江复淮似乎又昏睡过去。她坐在床边,静静观察着他。
他的气息微弱紊乱,额角又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干裂起皮。
白岫皱着眉头,觉得江复淮体内可能还有别的东西。
白岫看着榻上气息奄奄的江复淮,心中挣|扎片刻。
系统里静静挂着疗愈神药,这是她留着保命的底牌之一。
要不要救江复淮,她没多想,还是咬咬牙兑换了出来。
白岫小心地扶起江复淮将药剂一点点喂进他口中。
白岫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药剂入口,江复淮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
白岫放下心,将症状一一收录下来,准备再研究研究。
夜色已深,白岫看了许久,疲惫不堪,决定去休息一会儿。她起身吹熄了离床榻最近的两盏烛火,让房间的光线更加昏暗。
然后走到门口,对着守夜的下人低声道:“殿下似乎稳定了些,你看着点,我先回去歇息片刻,你们警醒些,有事立刻来叫我。”
下人恭敬应下。
白岫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只是并未走远,她突然想起江复临给自己的帕子放在了房间里。
还是过去拿吧,白岫心想,她不想被江复临抓住这个“把柄”,又要闹半天。
白岫转身回去,看到屋内灯火通明。
她心中忐忑,冥冥之中驱使着自己悄无声息地绕到了房间侧面一扇虚掩的窗棂下,她屏住呼吸,透过一条狭窄的缝隙,死死盯住室内榻上的动静。
房间里剩下江复淮粗重痛苦的喘息声,他根本没睡。
白岫静静地看着,只见他艰难起身,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像濒死的鱼一样剧烈地喘息着,挣|扎着。
只见他摸索着,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极其眼熟的、陶瓶。
那瓶子的样式与雷冽当夜被抓时手中拿的那个一模一样。
白岫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
绿色的液体倒入口中,白岫几乎要窒息。
只见他身体剧烈地痉挛了几下,随即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瘫软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白岫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没感惊呼出声。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狂跳,浑身发冷。
他一直在偷偷服用,一直在服用那种激发“异能”的变异药剂?
【不是吧?坏狗一直都是知情狗?】
【所以他们都在拿人命做实验?】
【有点……恶心。】
【那他让白姐回京又怎么回事?】
【白瞎了那瓶神药。】
一直以来,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
这一瞬间,白岫无比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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