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倒豆子一样,椿伽罗交代了她知道的一切。

身体原主涉黑,因私卖组织枪支遭到处决。

椿伽罗取代原主取代得很轻易,也因此,除了一些与原主死因有关的模糊记忆,她再没有从原主处收获其他馈赠。

她对新世界感到茫然陌生,有许多想知道的,也有许多想去做的,但虚弱的身体让她别无选择——她不得不暂时蛰伏,在缺乏常识、缺乏记忆的情况下,和原主的丈夫孩子同处一室。

好在,这过程比她想象中轻松。原主为人低调,没有社交烦恼:工作层面,同事都当原主死了,不会关心尸体近况,生活层面,不论是自闭症的女儿还是围着女儿团团转的丈夫,都顾不上原主。

椿伽罗从绷紧神经、预备厮杀,到放松警惕,只花了三天。

三天后,她放下戒备,着手了解起新世界常识,首先做的,就是抓起藏在原主床底的枪支,摸透其用法。

“直播是和这具身体的女儿和丈夫一起看的。”椿伽罗如实交代,“那孩子喜欢使用电子设备,我当时想学习一下,也就一起陪她了。”

“孩子几岁?”钟情问。

椿伽罗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六岁。”

“原主的丈夫也涉黑?”钟情追问。

“不。”这个问题,椿伽罗答得倒是很快,“他是杂货商人,经营着一个叫‘超市’的商铺,原主没有让他参与自己的工作。”

“资金流向呢?”

“原主的女儿体弱多病,身负名为‘自闭症’和‘先天性心脏病’的长期病症,资金大部分耗在治疗上了,其他……抱歉,陛下,我这就去核实。”

“不必。”钟情拒绝了。

她继续问:“原主的丈夫现在也很关心女儿吗?”

“是的。”椿伽罗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并列举了一些实例:丈夫对女儿嘘寒问暖、端茶送水,每日雷打不动地准备礼物,就连出门工作也常常形影不离地携带……种种举措,无不明其拳拳爱女之心。

“我知道了。”钟情说。

当下,只剩最后一个问题。

“现在,椿伽罗。”钟情踱至恨不得隐形的连理枝身后,双手钳住她肩膀,将她佝偻的脊背生生扳直。

轻佻的假面已被卸下,钟情无光的眼眸锁定椿伽罗,声如冰泉冷冽:“你再辨认看看,她是谁?”

椿伽罗不解。

“您的分身……?”因钟情转冷的态度,椿伽罗答话时,带上了一丝不确定。

钟情骤然扳转连理枝——连理枝“噫!”地惊叫一声,再也装不了鹌鹑了,整个人筛糠似的乱颤。

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惊惧万分地问:“你是谁?你究竟是谁?我的钟情呢呜呜呜,你要干什么?不要杀我……”

钟情伸手,扯动连理枝后领,露出里头依稀可见的,荆棘模样的妖纹。

“现在呢?”她稍稍加重了语气,“依然保留你的判断吗?”

“属下愚钝,未能领会您的深意,陛下。”椿伽罗困惑不已,“为什么您的气息、妖纹都在另一个人身上?难道她不是您的分身,而是您附身的对象?您现在……形神分离?这种状态会对您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吗?”

钟情轻轻叹了口气。

“请不要叹息。”椿伽罗急忙道。

她搜肠刮肚地堆砌辞藻,试图撑起几分体面:“陛下,凡有用得着属下的地方,您尽可吩咐!我这般微末之人不值得您多费唇舌阐明意图,更不值得您劳神叹息。”

可惜,钟情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没有闲心再陪她演君臣相得的戏码了。

不仅没有闲心……

冰冷的怒意在她心间肆虐。

钟情并不反感椿伽罗的迟钝、愚笨、笨拙,因为这是她的设定。椿伽罗当然应该被钟情误导,将她错认为妖王,然后傻乎乎地交代情报,但不应当如此……谄媚,低微,甚至可以说,卑贱!

她在寿美枝面前,何时如此摇尾乞怜了!

椿伽罗表现得就像是大脑被什么怪东西粘住了一般,拒绝思考,漠视暗示,甚至对钟情前后的显著变化装聋作哑……她在钟情的面前,以一个纯白的形象登场,走完钟情的剧本,却脱离了钟情给她的人设!

再没有比这更直白的挑衅了。

“连理枝,给她解释她异常。”钟情勉强按住翻涌的恼意,将对话权转交给连理枝。

“呜我吗?我来吗?呜呜呜!”连理枝眼眶里泪水打转,嘴巴却相当迅速地运转起来,“给六岁孩子看抢劫直播的教育理念还是太超前了,如果不是家学渊源真的很难不怀疑孩子父亲的精神状态?孩子生病医疗费全靠妻子出,妻子还嘿咻嘿咻往家里搬枪,丈夫竟全然不知、美美隐身,这合乎逻辑吗?犯罪团伙灭完口,都不担心灭口对象的关联人员举报、复仇的吗?还有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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