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样有人哑口无言。
“你这什么表情?李映桥。”俞津杨不可思议她的理直气壮,撑着身子靠到床头上,虎口卡着她的下巴又重重捏了下,低头不咸不淡地看她。
从五岁相识至今。李映桥很少在他这里产生那种名为心虚的情绪,犯了错永远理不直气也壮,就好像当年两人绝交,为了拿回她的柯南,她能用“牛不牛我在用斐波那契数列和你说话别不知好歹”这种话来破冰。
她对别人都不这样,她最心疼李姝莉,从小就懂事听话。人还没门高,就主动踮着脚尖帮春珍奶奶拉卷帘门。见着他爸妈,即使两家恩怨未泯,哪次不是客客气气地叔叔阿姨叫着,对梁梅更是知恩图报,一心只想给她长脸。
郑妙嘉、吴娟、赵屏南、Lilith、许渠语……对她的朋友们好像用不完的耐心和周到,路边碰见野猫野狗,她也立马飞奔回家抓把剩饭,托在掌心蹲下去耐心地喂,似乎对谁都有那么一点同理心,唯独在他这里,梗着脖子倔得像头驴,什么道理都不讲的。
“还瞪我?解释啊,0315是谁的生日。”他人靠着,作势从床头捞过手机,不知道真生气还是调情,在那装模作样地冷声道,“要我给自己放一首爱错吗?”
“……”
李映桥好笑地从床上半撑着身子起来,观察着他的脸色,嘴角压着弧度,眼神在他脸上慢悠悠地逡巡着,最终忍不住笑说:“俞津杨,你以为是谁?你觉得我身边有哪位男同胞的生日疑似0315?”
说实话,他收到那条短信后怀疑过张宗谐,后来觉得怎么都不可能是他,如果真是他,李映桥就不可能回来和他搞这搞那的。但除了张宗谐,身边真还有一个人生日正好是三月十五日。
“谁。”李映桥都好奇了。
“潘晓亮。”
李映桥笑趴,“不是,你怎么查到他身上的?我和他有过几次工作以外的对话?”
“你有次开语音会议的时候,叫他晓亮。”
“那我还这么叫过孙泰禾呢。”
“他生日我知道。”
“……”
苍天啊。
李映桥想笑不能笑,不笑憋不住,笑了怕他生气:“喵。”
“干嘛。”
“你觉得潘晓亮能威胁到你?”
“你还记得你在梁梅家养过屎壳郎吗?你跟我说觉得它们很伟大,世界上那么多花花草草,它们却只对粪球感兴趣。”
“你说潘晓亮是屎壳郎?”
“不是,”俞津杨看着她表情很抱歉,嘴巴是一点没饶过,“我说他粪球,你才是屎壳郎。”
李映桥一巴掌糊在他脑门上。
男人被她摁着脑门,被迫仰着脸,眼尾挑起,眼神懒洋洋吊着瞧她,了无生趣、明知故问:“心疼了?抱歉,我确实不该这么比喻。”
“……”
“哦,懂了。好,明天我给他道歉,反正在你眼里,我怎么都行。”
“你难搞得很,”李映桥笑说,“你是怎么都不行。”
“好,还内涵我。”
李映桥感觉有个本子在他脑子里又默默记上了,她现在的罪名是罄竹难书。
俞津杨懒散地靠着床头,曲着腿,用腿弯不轻不重地冷不丁撞了下——此刻在他眼里看起来很“不知所谓”的女朋友,冷淡地斜乜过去一眼,那神情好像明明占了道德上风却偏要故作大度的样子,状似懒得和她争辩地“哼”了声。
她二话不说地捏住他的脸,拇指食指狠狠一掐,颊边的肉都被扯开,似笑非笑道:“到底在哼什么啊?表情还能再拽点吗你?”
俞津杨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当即伸手反掐她的脸,两条长腿不由分说地从她腰后钳住,就这么把人利落地捞进怀里绞紧,两人瞬间在床上扭作一团,不依不饶地互相扯着对方的脸颊,谁都不肯先撒手。
李映桥几乎喘不上气来,这会儿才意识到男女力量的悬殊,从前俞津杨都跟她闹着玩,她又急又气:“俞津杨,你要掐死我。就因为一个密码?”
“是密码的问题吗?”他手脚并用,看着怀里的人动弹不得,似乎动了真格,眼神都变得暗沉,锐利地锁紧她,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地躲避,“李映桥,是密码的问题吗?当初拉黑我你多果断干净,你是这种藕断丝连的人吗?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就这么难忘?他对你来说很特殊吗?”
“是,他很特殊。”
俞津杨明显地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地讲,他有那么一瞬间被气笑了,胸口好像蓦然遭受了沉重的一击,“那我算什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李映桥,我们在一起大半年了,你现在告诉我有个男人对你很特殊?”
李映桥觉得这事儿说来有点荒诞,即使从她一字一句地告诉俞津杨,他只会一脸自怨自艾且冷淡看着她,你继续编。
就好像送张宗谐他们离开的前一晚,其实她也试着提过这个事,当时就想和他讲讲关于0315的事,但那时她决定回北京,分离的情绪碾压了一切,话几度到嘴边都被她吞回去。
她无奈:“我爸是警察。”
果不其然,他冷笑:“所以?因为你爸是警察?你就可以在谈恋爱的时候三心二意,是吗?”
“……”
“还是因为我爸是‘愚人节’,我从小到大就天天被你这么整。”
“……”
她瞬间哭笑不得,“这是他的警号,不是谁的生日!”
对俞津杨来说,这事儿就好像蜘蛛侠因为缩写zzx,中文名可能叫张宗谐一样离谱。
“……好,我知道了。”
“你信了?”
“我睡了。”
她就知道。
李映桥试图挣开他,却被他手臂铁一般箍紧,干燥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两具年轻的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情潮汹涌难抑,李映桥心头一热,从他怀里钻出来,仰头去吻他的唇。
被人冷着脸躲开,他气息其实也不稳,却控制极好,唯独声音低哑,睨她:“密码换掉,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
“我拿你有办法吗?李映桥。从来没有。”
他起身下床,背对着她坐在床沿,脊背微微弓着,不知道在思忖什么,沉默几秒后。
“你说得对,我这人看着没什么脾气,”俞津杨忽然伸手打开床头的灯,弯腰去拎拖鞋,仍是没有回头,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就是很难搞,怎么都不行,尤其是对你。”
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双袜子,边套边面无表情说:“我其实就是吃醋,不光是0315,卢应川、张宗谐,我知道的、不知道的、连潘晓亮的醋我都没少吃,你在电话会议里叫过他几次晓亮,我都记着。你大概从来没发现,连高典的醋我都吃过,因为他总爱叫你桥桥,所以我不叫。我就是这样,我想要你只看着我。可我从来不敢表现出来,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我怕你受不了我。”
他顿了片刻,从床头捞过手机解锁看了两眼,有几条未读信息。
俞津杨潦草地翻了两下,也不知道看没看进眼里,直接又锁了屏冷声说:“从小到大,怎么样的你,我都觉得可爱,但今天的你,很不可爱。我要去客房睡,我们分开一个晚上。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敲门。”
十分钟后,李映桥也抱着自己的枕头,推开了客房的门。
不消两分钟,客房的旧床更是经年累月、年久失修,发出更为惨烈的“吱呀吱呀”的声响。
那声音又闷又沉,像从床板深处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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