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隽上马车的时候,冷着一张脸,周围人皆大气不敢出。

走出一段之后,邓廉凑过来,在车窗边上道:“世子,方才王妃前去拜见王仆射前,曾说起一事,让臣务必转告世子。”

提起她,司马隽就没好气。

司马隽冷冷道:“她又掐算到了什么?不听也罢。”

邓廉低声道:“是关于程瑜将军。”

司马隽一愣。

都督府里,褚越听闻司马隽来到,忙迎出去。

“怎这么快回来了?”褚越瞥了瞥他身后,“王妃呢?”

司马隽没答话,却问:“你怎么还在此处,不是要回宅子里去等待传唤么?”

褚越道:“我正要走,牢狱里却出了一桩事。我留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何事?”

“中郎将焦隗**。”

司马隽诧异不已。

中郎将焦隗,就是在花园里煽动兵变的那位。

司马隽蹙眉想了想,旋即赶往议事堂,面见太子。

太子坐在案前,以手撑头,显然有几分烦闷。

司马隽行了礼,上前问:“听说焦隗**,是**的?”

“**的,”一旁的太子詹事徐复答道,“一刀毙命。先前,主事的律博士章肃过来,与太子议事。可他才离开不过三炷香的时间,人就没了。”

“典狱怎么个说法?”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徐复摇摇头,“章博士也算考虑周全,原本为防止人犯串供,每人都是单独收押,牢房必不挨着。典狱以为这般关押已经万无一失,所以到了用膳的时候,一群人一窝蜂地去了,牢狱里有了片刻空当,又正巧章博士不在,竟有贼人乘了这个机会,溜进去犯了案。”

司马隽看了太子一眼。大致明白他的郁闷。

牢狱距此虽隔着几重院子,但也不过百丈,人相当于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刺客是谁,有眉目么?”

徐复摇摇头:“狱吏狱卒都令人收押了,一时也查不清结果。”

太子却冷哼一声:“刺客是谁不重要,是谁指使的不是明摆着的么?”

没有人说话,可各自心里都明白,这必定是王磡所为。

“其他犯人如何?”司马隽问。

“都安然无恙,刺客显然是冲着焦隗去的。”徐复说罢,递上一份文书,“至于原因,这些供词想必能窥见一二。”

司马隽边看,徐复边解释道:“这些供词提到的皆是崔泮,却无一提到王仆射父子。单凭这些供词,只能捉拿崔泮。除非……”

“除非能叫崔泮指认王仆射父子?”司马隽道。

徐复说:“正是。不过,一来崔泮下来不明;二来,却不知崔泮是否受命于王氏。”

司马隽没有说话。

崔泮此人,虽功亏一篑,却有足够的机警。司马隽在大街上与崔泮遭遇之时,崔泮身上的装束与手下人别无二致,一番混乱之后,司马隽虽火速平定,但再查看俘虏,崔泮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怎么看?”太子问司马隽。

司马隽道:“我有话想私下问太子。”

太子闻言,将周遭屏退下去。

“你要问什么。”太子道。

“若崔泮果真受命于王磡,且我有能耐将他捉拿,太子待要如何?”

太子道:“自是令其悉数罗列王磡罪证,昭告天下,扳倒王磡。”

这话答得毫不犹豫,可司马隽脑海里却盘旋着邓廉先前的言语。

——“王妃说,程瑜并未逃走。她已经劝程瑜戴罪立功,去捉拿崔泮。崔泮一旦被擒,将是世子手上最大的棋子。不过,世子要慎用这棋子才是。”

——“此人只能用来交换北府都督,却不能用来扳倒王磡。只因王磡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要他入罪,必定要经大张旗鼓的会审。而介入的人多了,变数就多。以太子和世子眼前的能耐,即便有人证在手,也撼动不了他。如此一来二往,世子手中的棋子不仅浪费了,北府都督一职也必定流于他人。”

——“世子当前要做的事快刀斩乱麻,世子若要得北府,必不能犹豫。而这里头最重要的关节,就是说服太子。毕竟……”

王磡是太子的心魔。

这个道理,没有人比司马隽清楚。

譬如今日,王磡竟然能在太子眼皮子底下**,显然并未将太子放在眼里。而太子身为储君,岂容藐视?

——“而说服太子不宜,王妃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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