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提重物了,你这种情况,不仅不能走太多,也不能提重物。提太重的东西也会给腿增加负担,开点消炎药回去吃吧,这几天注意卧床休息。”

大年初四,吃完早饭后,许春梅就让苏棠带她到医院,她的腿又犯毛病了。

念在她这次没偷服止痛药硬抗,而是主动告知,苏棠没有过多责备,径直带她去了医院。幸好主治医生春节也出诊。

经过张医师的提醒,苏棠才知道许春梅犯病的原因,大概是昨天提着食材步行两个街区去周既明家累的。她暗忖下次出门一定要打车。

因为许春梅要卧床休息至少一周,苏棠接下来的假期都只能呆在家里,她得承担起许春梅平日的家务活,包括一日三餐、房屋打扫还有衣服的洗净晾晒。

不干不知道,这些不起眼的家务能让人从早干到晚。家里连台洗衣机都没有,换下的衣服都得亲手洗。许春梅不愿意吃外面的饭菜,苏棠只能亲自下厨做些简单的菜肴。

几天下来,她跟接受了高强度体育训练一般,全身肌肉酸痛。

去探望周既明的事,也因此搁置了下来。

假期最后一个晚上,她将最后的家务——洗碗也完成后,全身疲软地摊在床上。她拿出手机,点开和周既明的聊天框,这几天,那人愣是一条信息都没给她发。

手指在屏幕上用力下划几次,聊天记录依旧停留在周既明几天前发的最后一个表情包——一个讨要亲亲的猫咪。

一定是他还在养病,所以没看手机,她自我安慰道。

她起身拿衣服准备去洗澡,却在踏出房门的瞬间又折返回去,还是看会儿小说吧,这么早洗澡也是睡不着。

已经连续失眠好几个晚上了。

*

寒假最后一天,周既明跑遍老街的手机店,还是没能将手里这台智能机无损解锁。所有的维修人员都告诉他,要解锁只能刷机,刷机将清空手机原本的所有数据。

究竟密码是什么啊?

他满脸愁云地坐在沙发上,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向正在看电视的张建国问道:“外公,你知道我这手机的密码吗?我......我给忘了。”

张建国眉头微蹙,目光虚悬在周既明脸上,迟疑地回答道:“你脑子是烧坏了吗?怎么连手机密码都给忘了。”

“那你知不知道嘛?”周既明焦灼地追问。

张建国摇了摇头。

“好吧。”

这个时空,实在和他的记忆有着太多的出入。明明上大学以前,他一直用的是那种老款的诺基亚,现在凭空多出个智能手机来——而且还破译不了密码。他回想一直以来设密码的习惯,都是正处的年份加出生月日。凭借这个规律,他成功破解了另一台老款诺基亚的密码。

难道是母亲的忌日抑或是生日?

虽然觉得这种推测不太现实,他还是试了试,结果都不是。他又尝试了自己的生日和张建国的生日,仍然提示密码错误。

无奈之下,他将周文成的生日输了进去,屏幕提示:

密码错误,请五分钟后重试。

他叹了一口气,双目无神地起身回房。

张建国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提示了一句:“要不你问问苏棠?”

周既明脚步停滞了一瞬,心里想,一个合作伙伴还能知道手机密码这种隐私?不太可能吧。随口回了一句“我再试试”,便进了房间。

虽然没能解开智能手机,但另一台手机的短信记录让他对当下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苏棠经常和他——之前的他,通过短信进行沟通,沟通的内容大多都和摆摊相关。

“今天一共赚了300多,明天放学后山,当面清点。”

“下雨,摆摊取消,不能合作愉快了。”

“期末冲刺,防止被金钱(亲亲表情)蒙蔽双眼,摆摊暂缓一周。”

而“他”的回复大多都是收到加一个爱心。

两人看起来,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周既明看着满屏来自苏棠的短信,不禁低笑。看来,无论哪个时空,他总会以不同的方式靠近她。

靠近她,守护她,仿佛成了他的宿命。

但这一世的切入方式比上一世要好,上一世谎称喜欢她的闺蜜,和她组成什么狗屁不通的“暗恋联盟”,纯属给自己埋坑,最后落了个狗血下场。这世,通过摆摊以这种合作伙伴的身份和她开展友情,就显得高明多了。

重生的开端就收获意外惊喜,他相当满意。

*

开学日,黎城一中高中部校门口被各色车辆堵得水泄不通。

因黎城一中停车场不对外开放,那些车辆只能在校门口临停。学生和家长从后备箱搬出住宿用品,一同向宿舍楼运送。

周既明早已预料到今日的开学光景,便搭乘公交车在校园另一侧下车,从操场的侧门进入校园。

走到侧门时,他碰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高高耸起的马尾,格外白皙的脸庞,黑色毛呢大衣下摆刚好遮住格子短裙,再往下是纤细的小腿。

是程望舒。

那个前世被他当炮灰因此和他决裂的人。

他脑海骤然浮现起前世最后一次和程望舒碰面的场景。

场面相当尴尬和惨烈——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拿我当幌子,只是为了留在苏棠身边?”

面对他的坦白,程望舒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说话的音调也顾不上淑女风范提高了好几度。

“嗯。”他回应。

“你喜欢她你直接和她告白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拿我当幌子。”

他无言以对,毕竟一开始接近苏棠时,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在未来喜欢上她。同时他又错误地评估了程望舒,以为程望舒这样的富家女是绝无可能喜欢上自己的。

程望舒愤然起身,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随后丢下一句:“你们这群烂人”,冲了出去。

那时,苏棠刚好从外面进来,目睹了争吵的后半程。

至此,程望舒和两人的关系决裂。

他也曾找机会和程望舒道歉,但对方却哀求他不要再出现,因为曾真心实意付出感情,再见只会加重她的痛苦。

心里浮起一些浅浅的愧疚,于是主动上前打招呼:“Hi,望舒同学。”

程望舒正从一旁的汽车后备箱里抬出行李箱,闻声回头,看见是周既明下意识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微蹙眉,“hi?”

周既明放下手中的行李,上前帮忙。

“副班长,你......”

行李箱被周既明利落地从后备箱中搬出,稳稳落在地上。程望舒神情失措,自家长会的风波后,周既明和她已疏远多时。

周既明拍了拍双手,问道:“还有要搬的吗?”

程望舒神情呆滞地摇头。

这个时候,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妇女。

“你妈妈?”周既明向程望舒问道。

程望舒目瞪口呆地点点头。

“阿姨好!”周既明亲切地问候道。

*

苏棠将行李拉到宿舍,还来不及整理,就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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