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响亮的一声回荡在屋内,王音姝抚着脸颊缓缓地正回身,泪水已夺眶而出。

“父亲大人这一巴掌打得极好,想必是姝儿说中了您的心思。”她倔强地掌心往上拭去泪水,睥睨着他说道:“姝儿受教了。”

手掌微微颤抖,王松鹤征愣片刻,迅速收回背着手警告道:“日后,我希望你时刻铭记你是谁且而今是何身份,切勿逾矩,给家族蒙羞!”

王松鹤怒甩衣袖离开,王音姝望着打开的窗柩,窗外的绿树不觉间已换新颜,金黄的叶子随风拂落,犹如无根的浮萍,她重拾矜贵,不屑地笑道:“我不愿做牺牲品,既然无人为我铺路,我就趟出一条路!”

江潮提着一个粗麻袋候在沈府的后门,照月打开后门探出头环视四周,随后抬手示意沈遥出门。

沈遥在身后唤道:“江统领。”

江潮转身,眼眸一亮,应道:“沈小姐,近日可好?”

沈遥指着他手边的粗麻袋问道:“这是?”

江潮立即打开粗麻袋,捧起一棵灵芝。

“哇!”沈遥眉开眼笑,双手有些蠢蠢欲动,欣悦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新鲜的灵芝,你当真给我寻来了!”

江潮怯羞地挠挠后脑勺,谦虚道:“托沈小姐的福,江某的运气不错,不过寻了数日就找到这棵灵芝。”

“照月,将我准备好的东西送来。”

一把崭新的佩剑,沈遥双手赠予他,祝词道:“望江统领在武试选拔中稳稳地拔得头筹,一举夺魁!”

江潮如获至宝,爱惜地抚摸剑鞘,激动道:“沈小姐,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剑!如此贵重,江某愧不敢受啊!”他不舍地收回双手。

沈遥佯装手抖,努嘴道:“江统领,剑太重,我快捧不住了。”

江潮闻言接过剑,沈遥露出得逞胜利的笑容,说道:“你拿了就是你的了,我可不拿回去了。”

江潮看着她的笑容,说道:“承蒙沈小姐赠予厚礼,江某感激不尽,定当不负厚望!”

禁军校场插上了大庆的黑底金字旗帜,威严肃穆,迎风飘扬,迎接着盛会的到来。

禁军别苑的东厢房传出女子娇柔的低吟与男子低沉的闷哼。

旗帜飘扬,马匹奔腾在场上,扬起漫天尘埃,为这场难得一见的盛会揭开了序幕。

碎玉撑着油纸伞,沈芜款步而来,坐在观试擂台的上座。

众人勒紧缰绳,马匹仰蹄嘶鸣而后稳稳落地。

林暄为陆理递上帕子。

“朕已许久未如此快意驰骋了,今日与两位兄长恣意纵马,甚是畅快啊!”

陆桁擦拭脖颈间的汗水,快意道:“托陛下的福,微臣有幸能在正宗血统的银雁战马上驰骋一回,不枉此生啊!”

陆珹赞许道:“旧时,陛下尚在雁州驻守,驯养马匹的本事通天,银雁战马集合了大梧胡马与大庆快马的优点,马腿粗壮有力,灵活速度快,耐力强,集作战与运输为一体。”

陆理打趣道:“驯养马匹的本事通天也不敌风流的名声啊,市井之中随意寻百姓相问,他们都不知道朕驯养马匹的本事,恐会惊掉下巴。”

“哈哈哈哈哈。”众人被陆理逗乐。

陆理沐浴更衣后前往擂场,只见沈芜与王音姝已落座。

沈芜瞥了一眼陆理却不搭理他。

陆理讨好般地将鲜果的盘子挪移得更近些,说道:“皇后喜爱这翠玉葡萄,朕特意命光禄寺新进了一些。”

沈芜敷衍道:“臣妾谢过陛下的美意。”她将果盘推回他的面前,说道:“只是臣妾近日偶发牙疾,不宜吃甜,辜负了陛下及这饱满甜润的葡萄了。”

“方才朕与安王,翎王押宝今日的武魁,安王看中原二十六直卫出身的赵英,翎王则看好原禁军统领江潮,皇后不妨猜一猜朕看好谁?”

沈芜出言噎他:“选拔禁军大统领一职事关前朝政务,臣妾不好多言,今日皇室宗亲,众臣皆在,若是被人抓了把柄,臣妾免不了又被参一本。”

陆理哄道:“朕是天子,朕叫你说的话,何人敢参?朕将奏折甩到他的脸上。”

沈芜内心嘀咕道:“这一句还像个人话。”但她想到近日朝堂之上,有些臣子参她的本子,社稷初定,皇后沈氏贵为六宫之主,不仅膝下仍无所出,且后宫妃子凋零,皇后未履行为皇帝扩充后宫,挑选妃子,实为善妒啊!

心中的火气冒上来,她吃不了这个哑巴亏,揶揄道:“陛下将参本宫干政的折子甩回去,那其它的折子仍在啊,陛下如若有意,臣妾亦会为陛下尽一份心力。”

陆理了然她的所指,调笑欲消她的气,说道:“朝臣颇多。所怀心思各异,尤其是我朝重文轻武的风气已久,言官的地位渐高,先祖曾告诫后人,为君者,须多听谏言,方能正视自省其身,做一位广纳贤言的明君。所以言官们积极性颇高,逮住一点看不过眼的事情也得递上一本折子。先帝在位之时,不过是晚膳多了一道菜,也被几位言官念叨了好一阵,何况事关皇室子嗣的重大之事,言官岂能放过?”

沈芜的面色缓了些,火气也被消解了些,陆理竟然知道她的怒点。

“陛下可会怪罪臣妾失职?”

陆理装傻道:“朕不知皇后所言何事,朕既不知如何怪罪?”

沈芜忍住笑意,低声自言道:“陆砚卿,我就原谅你这一回了。”

陆理说道:“皇后还未回答朕的问题。”

沈芜循着他的视线循望去,萧栀与苏珏棋入了她的眼,说道:“陛下与臣妾曾见识过萧栀与苏珏棋的武艺,二人如要分出高下,臣妾料想,陛下更看好萧栀一些。”

陆理问道:“为何?若论武功,苏珏棋的武艺在萧栀之上,皇后莫非记错了?”

沈芜的目光游走在二人之前,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苏珏棋每次出手略微迟钝,仿佛出手之前在盘算着一招制敌的路数,但无形之中也给了对手喘息之机。而萧栀出手果断,擅长连续的进攻,消耗对手的力量。今日乃是一场擂台守护战,战至最后的那个人必然选择筋疲力尽,若是想避免消耗,速战速决乃是上策。”

陆理嘴角上扬,望向她的眼神里充满着赞许,说道:“皇后玲珑心思,知之甚多。”

沈芜侧头与他对视,冷不丁地说道:“陛下忘了?臣妾亦是习武之人。”

陆理原本想借此话题试探出王松鹤心中的人选,他们现下仍是一条船上的人,沈芜定然知晓几分王松鹤的计划。

陆理抓起一串翠玉葡萄,尴尬地笑道:“这翠玉葡萄堪称果中之王。”

沈芜瞥了他一眼,心中愈发怀疑陆理,沈遥在宫外费尽心思地寻找那位晕倒的宫女的下落,却了无音讯,仿佛在京城中消失了一般,如果一切是他布的局.......她早已在不觉间被迫入局。

时辰已到,禁军校场似新开张的酒馆,热闹非凡。

四方擂台设置在校场空旷位置,四周搭建高矮不一的观看高台,沈芜与陆理同坐高台,眼底尽收校场风景。

入围的应试者共有近百名,他们分列成队地等候着。

兵部尚书张付英站立前头,肃穆地高声宣道:“禁军大统领比试选拔即将开始,此次比试采用擂台比武的规则,但不同之处是采用抽数签的方式,从一号开始,胜出的一方为守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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