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双郁下班了。
雨下得很大。
换衣服时,王然好像在另一边跟她说了些什么可以先在公司玩一会儿蹭点加班费,等会儿雨停了再走之类的话。
这种雨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会拖住她们太多时间。
萧双郁脑子晕晕的,这些话音落在耳朵里嗡嗡作响,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壁障让她什么也听不清,只下意识点点头说好。
转身,萧双郁直直朝外走去,没能引起王然的注意。
她离开了华瑞大楼,背后的前台大声叫了她好几遍,没能叫来她的丝毫反应。
她感觉耳边的世界只剩嗡鸣,即吵闹,又安静。
硕大的雨点密密麻麻砸在身上,足以泛起清晰的疼意。
萧双郁毫无知觉,她的脑袋实在太晕又实在太疼,好像掐断了她的全部感官,就连记忆都变得模糊。
她甚至不知道她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变遭的,明明午睡起来时她的状态确实变好了许多。
密集的雨泼在脸上,本就艰难的呼吸更是要喘不上来,慢吞吞挪动的步子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安静到只有她一人的世界里,浓郁的雨雾气息忽地闯入。
一只手拉住了她。
深绿的眸撞入她的眼睛,漂亮的唇开开合合,叫出她的名字。
“脸脸!”
萧双郁眨下眼睛,恍然几分回神,“我在。”
纪酌舟没有再说话,转身,带着她奔跑。
她的脚步不受控制跟随。
大雨滂沱,她看着女人被雨水浇透的脸,看着女人跑乱的发丝,看着女人飘逸的裙摆在湍急的积水中沉沉下坠。
真奇怪。
明明雨这样大,她却在这样的大雨中间,分辨出了属于纪酌舟的气息。
咦?原来是下雨了吗?
她们重新回到了华瑞的大厅。
十几米的距离萧双郁走得艰难,与纪酌舟一起跑回来却很快。
两次没能把伞递出去的前台已经收起伞去拿毛巾,空旷的大厅里,两道微喘的呼吸变得明显。
纪酌舟没有停顿,立马转过身面对她,平素总是精致优雅的omega此刻浑身湿透,甚至顾不上擦一把脸上的雨水,直接伸手摸向她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抵在了她的额头。
她们的距离很近,雨雾的气息将她包裹,萧双郁怔怔看着纪酌舟被水打湿的睫,湿透的发丝凌乱黏在白皙的脸,明明狼狈不堪,却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萧双郁不觉垂下眼。
“你身上都湿了……”
“果然,你知道自己发烧了吗?”
纪酌舟放下手。
听着同步的话音,又微微一怔,正好前台拿来毛巾,纪酌舟说一声谢,拿起毛巾就往萧双郁头上裹,“别担心我了,快擦擦。”
毛巾很大,被纪酌舟随意缠了一圈就放下不管,又拿起另一条往自己脸上擦,“你感觉怎么样,是易感期吗?”
萧双郁懵了一会儿,抬手摸向自己的后颈,光洁的后颈摸起来烫烫的,腺体却没有任何异常,她迟钝的摇摇头,“不是。”
然后顺手按住毛巾,去揉搓已经彻底湿透的头发,动作缓慢,整个人也木木的。
她们湿透的不止头发,纪酌舟随意擦了擦,感觉不能放任萧双郁这样待着,“脸脸有备用的衣服吗?你发烧了,不能再穿着湿的了。”
萧双郁很是明显的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个人回到保安休息室,王然正跟另几人有说有笑,突然看到萧双郁湿哒哒回来,身边还多了一个同样湿哒哒的纪酌舟,不觉刷就站了起来。
“你们干嘛去了,怎么搞成这样?”
纪酌舟只说:“她发烧了,需要换下衣服。”
王然惊了一下,毕竟一天下来就她离萧双郁最近,居然都没能发现异常,赶忙也不说什么,叫边上一个alpha过去帮萧双郁换衣服,又叫人找药倒水,飞快关了休息室内的空调。
纪酌舟也被王然按在椅子上,手里塞了杯刚好能入口的感冒冲剂。
保安队内的成员大都在四十岁左右,家中基本都有年纪不大的小孩,眼下看萧双郁和纪酌舟的样子简直跟看自家小孩一样,个顶个的关心。
于是等萧双郁走出来,还不等坐下,就已经被哄着灌了一大杯药,苦得萧双郁直皱眉。
纪酌舟突然站了起来,“现在雨也小了,我先送她回去。”
就算换过衣服,萧双郁身上也并不干爽,尽早回去也好,不管是等下去医院还是洗洗睡一觉都比待在这里好。
况且萧双郁有备用的衣服可以换,纪酌舟没有。
纪酌舟上楼拿了趟东西,下来时萧双郁已经被一次性雨衣包裹完全,看到她还懵懵眨眼。
接过王然递来的雨衣很快套好,纪酌舟把自己的伞与王然递来的大伞交换,在一片注视中,两个人走进逐渐稀疏的雨幕。
***
地下停车场,看着纪酌舟脱雨衣,萧双郁还是很晕很疼的大脑迟缓转了转,跟着纪酌舟开始脱。
纪酌舟脱完扭头一看,上手帮忙扯了两下,将萧双郁剥了出来。
被雨淋了一遭又各种擦过,遮在萧双郁眼底的粉底斑驳脱落,她眼下的黑眼圈得以显露,乌青的一圈,缀在苍白的脸上,显得这张脸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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