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停挑了挑眉,开口笑道:“二皇子瞧她这一身装扮,便知此人审美极差,想来舞技也不会比这些舞娘精湛,何苦污了自己的眼睛。”

此话虽是为她解围,江意晚听上去仍是觉得略显刺耳。她不动声色地瞪了谢云停一眼,又恢复如常道:“正是,谢公子说的在理。”

“既是如此,便落座吧。”司文也不计较,转过头慵懒笑道,“今日设宴,是为了犒劳诸位将士。这几月烽火连天,诸位想必就连睡觉时都未曾安心合过眼。如今大战在即,我们也该稍作休整,劳逸结合。周国有句古话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日我们便畅快痛饮,尽情享乐!”

“敬二皇子!”

“敬北疆!”

江意晚刚安排在谢云停身旁坐下。她好奇地凑近他面前的酒杯轻嗅一口,不由叹道:“真是酒?北疆军中竟然不禁酒?”

“北疆人自小与酒作伴。无论男女,约摸着十五六岁便会开始饮酒。对大多数北疆汉子而言,寻常的酒不过是水,饮多少都不会喝醉。长期养成了习惯,便带到了这军营里。”谢云停端起酒杯浅呷,又垂眼望向她道,“若你期盼的是周国可以趁北疆兵士酒醉进攻,只怕是想多了。”

“哼,想想也不行?”江意晚撇了撇嘴,又拿起一旁的空杯子四处张望,却是未能见着半盏茶水,便警惕地问道,“以酒代水还真没有水啊?我也要喝酒?”

她的酒量如何,江意晚心知肚明,此刻在这敌营之中,更不可能掉以轻心让自己轻易饮醉。

所幸谢云停替她添了一碗汤,道:“没有水,酒你也别喝了。若是渴了,便喝些汤吧。”

“好。”江意晚轻轻搅了搅汤匙,意外舀起一块山药,不禁又想起了季将离常与她炖的山药排骨汤。如此一想,便更觉食不知味,如坐针毡。

谢云停却是仿佛瞧出了她的不自在。他歪了歪头,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放松点,不过是一顿普通的宴席,这山药都快被你捣烂了。你学学你妹妹,简直都快要把这儿当寝殿了。”

“我哪有不放松……”江意晚下意识地反驳,却在抬头望向高台处的一瞬,顿时止住了接下来的语言。江念欢的这等“放松”,她当真是如何学也学不会——

高台上的三个座位,分别隶属于司文、溪春以及江念欢。可如今溪春仍优雅地坐在原处,江念欢却已经旁若无人地坐到了司文的腿上。她抬手轻轻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缓缓送至司文唇边,甜腻笑道:“二皇子,尝尝欢儿这葡萄,它可甜了。”

“确实很甜,但比起欢儿你,还差了点。”司文微微张口,轻吞下葡萄,目光却半点未偏移,始终牢牢锁定在江念欢脸上。

江念欢唇边扬起的弧度极其挑逗,语气却在故作娇羞:“讨厌啦,二皇子。您要是喜欢,欢儿接着喂您吃……”

“你喂的,自然都是好吃的。”司文玩味地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又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脖颈,“只不过……比起葡萄,我现在倒是更想吃你。”

比江意晚更先看不下去的似乎是一旁的溪春。她忽然站起身,也不行礼,只扶着自己的后腰挺着孕肚道:“我有些疲倦,先下去休息了。二皇子您慢慢享用。”

司文抬了抬唇角,将怀里的美人搂得更紧了些,不以为然地冲她笑道:“怎么,又吃醋啦?”

“二皇子如此欢欣,我怎么敢扫兴。”溪春面无表情,就连眼色都一如常态,只是声音有些冰冷,“确实是身子不适,我还是先回去了。”

“二皇子,您就让她走嘛,欢儿陪你还不够吗?”江念欢贴上他的胸膛撒娇道。

司文见状也不再挽留,连声道:“好好好,那你便先好好歇息吧。”

江意晚在台下看了一出好戏,不由感叹道:“我这妹妹,当真是有些狐媚天份在身上的。”

“也不是每个人都吃她这套的,恰巧二皇子对年轻女子来者不拒罢了。”谢云停自顾自地往她碟中添菜,不以为然道。

江意晚倒是并无贬低之意,拥有美貌并不难,可若是懂得利用这份美貌去成为自己的武器,倒也算得上是清醒。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明明长着相似的脸,她自己却全然没有江念欢这等甘愿卧薪尝胆的良好心态。

毕竟是亲姐妹,终究还是存在着些心灵感应。江意晚想到了江念欢,江念欢此时似乎也忽然想起了她。只听她突然提高声音冲司文道:“二皇子,欢儿想喝酒了。可是这宴会上连个端茶倒酒的人都没有,欢儿不想亲自动手,这可怎么办呀?”

“这有何难,我替你添酒便是。”司文还只当她仍在撒娇,作势便要为她倒酒,却又被她一把拦住。

她的视线穿过人群,稳稳落在江意晚身上,随后便是抬手一指,道:“以往在太仆府,都是姐姐为我倒酒的,如今我们姐妹好不容易团聚,不如二皇子就允了姐姐上来服侍吧。”

司文对此自然毫无异议,颔首道:“行,意晚,你上来吧。”

江意晚无可奈何,刚欲起身,却见谢云停按住了她的肩膀,抢先直起了身子:“二皇子,她笨手笨脚的,只怕多有冒犯,还是由我来吧。”

“你来?”司文觉得有些好笑地挑起唇角,“云停你什么时候也会伺候人了?”

未等他回话,倒是听江念欢娇声道:“好的呀,二皇子,就让谢公子来伺候我们吧。”

江意晚欲言又止:“你不必为我……”

为我做这种屈尊降贵的事。

话还没说完,谢云停已然行止二人跟前。他动作优雅地满上了两杯酒,又一一呈给司文和江念欢,面上笑容如沐春风,全然没有丝毫不悦。

他面若常色,江念欢反倒愈发不满,她装作不经意地将那酒杯碰倒,恰好洒了谢云停一身,连忙做作地呼喊道:“哎呀,谢公子,真是抱歉,怎么你松手的那么快,我都还没握牢呢。”

“念欢小姐千金之躯,在下自然是不敢轻易触碰了。”谢云停只是笑笑,若无其事地擦了擦满身的酒渍,“我再为念欢小姐倒一杯。”

司文自然知晓江念欢有心作祟,许是着实看得有些厌烦,第二杯酒便是直接替她接了过来,又喂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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