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青禾蒸了一大碗鸡蛋羹,还加了点肉末,端上桌以后,他先给叶柳枝挖了几勺。
叶柳枝赶紧抬手来挡,“我不要,你们几个吃。”
林青禾拿筷子在碗里划拉了两下,把鸡蛋羹分成了均匀的四份,他指了指刚才挖过的部分,“娘,这边是你的。”
“那怎么成呢,我……”叶柳枝看了眼自己碗里,“我吃这些就够了。”
林青禾把勺子递给月儿,板起脸道:“你忘了大夫说的了吗,现在咱们家最该补的就是你。”
“可……”
月儿拿起勺子也给她娘挖了几勺,笑眯眯道:“娘,你就听哥哥的吧,来,吃。”
她又给苦娃挖了几勺。
叶柳枝见状只能乖乖吃下去。
早上在陆春草那儿买的馒头还剩几个,在锅里重新蒸了以后一点也不损口感,还是一样的蓬松绵软。
有馒头就没煮饭,一口馒头一口软嫩的鸡蛋羹也不错。
吃完晚饭,林青禾顺手从桌上摸了一颗果子,他也不知道这果子叫什么名字,反正是杂货铺里最便宜的一种。
进嘴里咬上一口,酸的他差点喷出来,要是在现代,他肯定直接丢一边不吃了,但现在可不行。
最便宜的果子也不便宜呢。
忍着酸一小口一小口啃着,视线偏向一边,月儿和苦娃也都抱着一颗在啃呢,苦娃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了。
林青禾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一笑,把月儿带的也笑了,苦娃不明所以,傻乎乎地跟着哥哥姐姐笑,看他这样,哥哥姐姐笑的更开心了。
等三儿来了,两张被酸皱的小脸凑在一块儿,又把大家逗的笑个不停。
连石头一贯阴沉沉的脸上都有了几分笑意。
*
应付完包厢里的贵客,金樽坊的东家终于一脸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掌柜端来了一个餐盘,上面放着几样自家的小菜,还有一盘没见过的豆腐。
东家面露不悦,“怎么一盘豆腐就端上来了?”
掌柜小心翼翼道:“东家,这是麻婆豆腐。”
东家皱眉,“哪来的,听都没听过。”
生怕东家不耐烦,掌柜赶紧道:“这菜和八珍楼有些关系。”
一听八珍楼,东家果然来了兴趣,“怎么回事?”
掌柜简单把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这麻婆豆腐只卖三文一勺,在早市上卖的极好,东家不妨尝尝。”
东家立刻执起筷子尝了一口,尝完就笑了,“怪不得八珍楼那边跳得高,这不就是他们一直梦寐以求的味道吗?”
掌柜也跟着笑,“正是,所以八珍楼那边准备动手了。”
东家笑容敛了几分,“他吴瑞生还是这么目光短浅,那小哥儿真要有些本事,又是这个年纪,把人弄到自个儿八珍楼里来养着岂不更有用?”
他低头又吃了几口麻婆豆腐,“就算把人抓起来严刑拷打,得了这豆腐的方子,难不成日后就指着豆腐活?”
“哦,对了,”他嘲讽一声,“还有个猪血辣羹呢。”
掌柜附和道:“东家说的是,您不是一直想教训吴瑞生么,这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东家投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上次没能把他弄死,我这几年觉都睡不安稳,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
第二天林青禾特地出门晚了些,现在春耕开始了,原先那些起早出去卖野菜卖柴火的人基本都不见了,天不亮的时候一个人走在路上实在没什么安全感。
八珍楼那边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小心为上。
反正他最近也不愁销量。
其实林青禾也想过走水路,毕竟家门口就是亲王河,去镇上还有柳河,而且两条河还是通的。
可奇怪的是,亲王河却一个码头也没有,林青禾问过叶柳枝,叶柳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是亲王家的人不让开。
林青禾想了一下大概就明白了,估摸着又是地主控制佃户们的手段吧。
倒不一定是怕他们逃跑,毕竟古代户籍制度很严格,所以应该还是怕他们通过码头挣到钱或者见到“不该见的市面”吧。
对于地主来说,佃户越穷眼界越小便越好控制。
林青禾默默叹了口气,推着小推车加快了步子。
今日麻婆豆腐只做了一罐子,还有三罐子辣椒酱,客人们明显有些不满,但一想到八珍楼,积极性又上来了。
等早市结束的时候,麻婆豆腐早就没了,辣椒酱还剩个底儿。
林青禾收拾好东西,去了之前那家茶室。
茶室小二还记得他,一见他就笑道:“近来买卖做的挺好?我都听见客人夸你的辣椒酱了。”
林青禾把装的满满的竹筒递给他,笑道:“托小二哥的福。”
小二有些惊讶,他知道林青禾的辣椒酱卖一勺十文,看起来这里起码得有五勺了。
“小二哥,我想跟你打听点事儿。”
小二笑了,“怪不得出手这么大方,说吧,啥事儿?”
听完林青禾的话,小二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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