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芩惊慌时,一只箭应声而出,扎进张贵那只包扎过的手上。

白色纱布瞬间被染成鲜红,张贵疼的龇牙咧嘴,立刻松开手,郝景时得以喘息,猛地咳嗽起来。

玄岚趁机飞身过去,将张贵扑倒在地制住。张贵的手下们立刻动身相救,不料被从树上跳下来的众多暗卫阻拦,一行人大打出手。

鹿芩朝郝景时飞奔而去,跪地将他抱进怀中,小心翼翼地摸摸他的脖颈:“夫君没事吧?”

郝景时摇摇头,靠着她缓了一会儿。旁边的张贵再度嚎叫起来:“你是何人!敢伤老子!老子要你好看!”

“哼。”

他的威胁只换来一声漫不经心的笑。

鹿芩扭过头,围观的人也都惊魂未定地朝发笑的人看去,只见此人两腿豪迈地跨开站立,一手持□□,另一手插在腰间。

她蒙着面纱,真容若隐若现,哪怕身穿飘飘欲仙的紫色褶裥裙,也挡不住身上的女侠风范。

“你找死!”

张贵终于在手下的帮助下挣脱开玄岚,看清来人后,他单手撑地站起,气的满脸褶子。

没想到,短短两天,街上又出现了第二个敢和他叫板的人,还是女子。他气势汹汹地命令手下:“你们几个,给我绑了她!”

“是!”手下们摆起架势,从四处出手,准备擒住这女子,但女子身手十分敏捷,三两下便躲开了。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轻盈落地,道:“你以为我是在救他吗,我可是在帮你啊。”

“一帮饭桶!”张贵余怒未消,听不进去她的话,只想找回面子,于是又催促手下们去抓她。

女子见他听不进去话,索性直接出手,面对一行张牙舞爪的手下,她一跃而起,迈楼梯似的一一踩过这些人的头顶。

手下们吃痛地半蹲下,像被踩扁的蘑菇似的,纷纷抱头。女子紧接着又翻了个身来到张贵面前,来回踱步。

“不识好人心!”她道,“你若真掐死他,你全家都不会好过的哦。”

“说什么大话,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知道啊,是县令。”女子来回晃着手里的□□,“可你眼前这人,外祖的祖上曾是御医首领,曾祖父是前朝的一等嘉忠公,你觉得你爹惹得起吗?”

张贵嘴硬道:“说了半天,说的都是从前的光景,当朝的忠嘉公又不姓郝!”

“的确不姓郝,那是因为他祖父一房被谣言缠身,考虑到郝氏全族,才不再踏入朝堂。”女子板板正正道,“郝氏并未没落,他又是出身正房一脉的嫡子,你若当街掐死他,打的可是郝氏的脸。”

听得此话,张贵不敢置信,方才的气焰灭了不少,手不住地抖抖抖。

在场的人也无不诧异,他们上下打量着仍跪坐在地的夫妻二人,又打量着小小的衣铺。

见此人分毫不差地将郝景时的家世抖了个干净,鹿芩忍不住跟郝景时咬耳朵:“她是谁啊?”

郝景时显然也纳闷,他不好意思直直地盯着人家看,便从鹿芩怀中站起身,又拉她一把,挪到了门一侧的位置。

见眼前这群人清一色地露出吃惊神色,女子似乎觉得有趣,又开始乐此不疲地讲道。

“还有啊,我听这街上的人说,你之前还对人家夫人动手动脚的,这可是鹿家唯一的子嗣了,还是正妻膝下的嫡女,你也配呀?”

“人家鹿家经商多年,给朝廷捐钱捐粮,扩充国库,与各地官员都交好,威望可不输于郝家,鹿老爷若知道宝贝女儿被你欺负,指定把你剁成肉馅。”

见人们的目光投来,鹿芩摸摸捂住了脸,若不是因为素不相识,她必定飞奔过去捂上女子的嘴。

这人怎么连她家也了如指掌……昨日才闹了一出修罗场,今日就被开户了,真是丢死人了!

女子言之凿凿,张贵听罢,终于面漏畏惧,他指了指女子,嘟囔了一句“等着”,随即拽了拽领子,左右脚打着架,窝窝囊囊地跑了。

张贵落荒而逃,手下们自然也不敢造次,屁滚尿流地跟上,女子见此情景,得意地叉起腰来,跟众人邀功,“怎么样?”

“好!”街上的人纷纷为她鼓掌。

趁众人被转移注意,鹿芩挪了挪脚,胳膊肘碰碰身边的郝景时,示意他赶快悄无声息撤离现场,但郝景时没会意,还顺手把她的手牵上了。

该死的不默契,鹿芩捏了捏他的手,往门那边拽,郝景时还是不动。

鹿芩忍不住抬头用口型示意,两人一对视,她才发现他正在坏笑,气的屈膝拱他。

好在,女子并未贪恋掌声,转头又三言两语地哄着人群散开,等到大家纷纷离去,她才转过身,面对着墙角的夫妻二人。

“哎呀呀,很是恩爱呢。”见二人手牵着手,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好久不见了。”

“郝大少爷,不打算请本郡主进去坐坐吗?”

……

当街教训过张贵后,郡主兴致很高,沉浸在当英雄的快乐里,但很快一群下人找来了,求爷爷告奶奶地劝她回去。

郡主不肯,说要和老相识好好叙旧,一挥手将众人打发了,只留了个贴身侍女在侧。

得知来人是郡主,鹿芩立刻热情相邀,不敢怠慢,但这郡主出乎意料地好相处,当即揽着她的腰肢进屋,问了她的名字,又一口一个阿芩地喊着她。

两人走在前,将郝景时一人丢在后,乍一看,倒像两位富家小姐出游,身后跟了个侍卫似的。

鹿芩起初言谈小心,也不敢问及郡主名讳,但郡主察觉到了,主动乐呵呵地报上了来历,说自己是平藩王的女儿,在家中排行老五,名叫长乐。

进了屋,长乐一把扯下面纱丢在桌上,漏出带着些婴儿肥的圆润脸蛋,睫毛长如羽翼,看着软萌,与方才蒙面女侠的样子反差极大。

两人说话时,郝景时端了些点心来,放在桌上,请郡主入座,自己则靠着墙伫立在一旁。

见郝景时恭敬,鹿芩也不敢贸然入座,但见长乐三两下地盘腿坐在凳上,给她展示如何抛起点心入口,还朝她招招手,也就小心翼翼地过去坐了。

她瞥着这个坐相不太斯文,吃相也不太斯文的郡主,忍不住挠了挠头。

长乐嚼嚼嚼道:“你们这衣裳倒是新奇,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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