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口,殷以炀就后悔了。
他这八只大长腿光是藏着就很艰难了,现在还要住进人家里,这不是妥妥的自首——
啊不好意思啊,其实我不是人,我是蜘蛛侠……不是……
对自己的长发脑深感绝望的殷以炀在脑海里胡言乱语,但他的眼神异常火热地黏在人家小姑娘的长发上,季木还以为他是一个人寂寞,想要一个玩伴,于是拉过只敢偷偷瞄对方的妹妹,“这是我的妹妹,季友,快跟人家小姐姐打个招呼!”
季友跟姐姐的性格截然相反,季木热情开朗,落落大方,但季友却是很内敛的性子,脸蛋圆润红通的小姑娘此时双手紧张地背在身后,揪着自己的长发,她只觉得自己从没见过比眼前的女生更漂亮的人了。
担心对方不喜欢自己,她不敢主动开口搭话,被姐姐强行揪出来后也只是呐呐,“我,我叫季木……”
介绍完自己后,小姑娘羞涩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殷以炀伸出手,按住了对方低下去的头,季友只觉得好似一块冷玉贴上了自己的头发,接着,她听到一道和这冷玉一般的手颇为映衬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我叫吴织。”
季木见到这一幕,不禁朝霍尔咬耳朵,“她脾气很好啊,没你说的那么高冷。”
霍尔:……
难道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我?
他想到对方虽然不喜欢自己,但还是如此大方地用了月神银穗让自己起死回生,愈发感叹,自己真是识人不清,吴织姑娘分明就是一个好人呐!
“是我的错,”他小声检讨,“我当时表现的像个懦夫,甚至差点将她看成了拯救我的神明。”
季木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要是把这句话说出口,她可能还不会这么讨厌你,”季木看着身后正就着头发的话题聊起来的两个女孩,有些迟疑地问霍尔,“吴织……这是她跟你说的名字?”
霍尔点点头。
“不知道她是从哪个城来的……”季木下意识将对方当成了什么豪门贵族的大小姐,毕竟听霍尔说,人家随手就是一缕月神银穗,如今的市场上,这种救命的妖骨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家里人怎么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
她先是疑心,接着了然——
或许并非是一人。
西区的街道虽然狭窄,但还算干净,殷以炀踮着脚尖走着,背挺得笔直,裙摆上下浮动着,一旁的季友见了照葫芦画瓢,也挺起胸抬起头,一下子显得自信不少。
小姑娘心底很是高兴。
吴织姐姐答应晚上会给自己编个漂亮的发型!
还夸了自己头发很好看!
这让一直以来被父母批评头发留得太长不好做事的季友非常感动,总是活在姐姐阴影下的女孩终于有被人认可的地方,虽然只是夸了她头发很有光泽很漂亮,但她此时对漂亮姐姐的好感度直接爆棚,恨不得吴织姐姐可以永远住在他们家里。
一行人先是开着车去了车行,车行老板对着自己这破烂得可以直接报废的车呼天抢地,张嘴就要一个金币的赔偿,季木和老板来回厮杀了近半个小时,成功省下二十银币。
半个小时的时间足以让“一个月前作死出城的霍尔居然活着回来了”以及“霍尔还带回来了一个大美女”的消息传遍整个小巷。
另一边的石砾巷街口,一家名叫相遇餐馆的小饭馆里,正在厨房忙活的季承被一众食客喊了出来,不少人对他喜笑颜开,“老季,你那个不成器的女婿回来了!”
“现在听说在老福那儿还车,你老婆刚刚听说消息就赶过去了,你也赶紧去吧,我们帮你看会店。”
季承听到霍尔安全归来的消息,嘴角先是咧开一个笑,紧接着又皱紧了眉头,做出一副勉强答应的神情,“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这样我怎么放心把宝贝女儿交给他?”
有多嘴的食客来了一句,“哎呀!快别纠结了,赶紧去吧,我可是听说霍尔那小子还带回来一个大小姐呢!”
“什么!”
季父当即将头上的厨师帽往杂物箱上一摔,大步走出餐馆,每走一步都重重地跺着脚,脸上的肌肉僵成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他敢!”
待季父冲出去后,其余食客才七嘴八舌地追问,“什么大小姐?我咋没听说?”
“咋知道是霍尔带回来的,说不定是路上碰见的……”
“人家小情侣这么多年,可不能瞎传话啊!”
最开始提起的那个食客慢悠悠地举起茶杯嘬了一口,装模作样地品鉴一番后,见气氛被炒热,这才开口,“半句不假,我儿子在西城门口见到了,那大小姐就是从霍尔开着的车上下来的!这季木也是个傻愣愣的,还对着那小姐笑呢。”
“看见霍尔带个人回来就往歪处想,”有人对此不屑一顾,“王瘸子,难怪你老婆受不了你要跑呢!”
王瘸子虽见其余人各个拿斜眼瞅自己,但修炼多年的厚脸皮让他毫不在意这点不痛不痒的鄙夷,他长长的叹口气,将茶杯往桌上一掼,起身便要走,“你们啊……还是见识少,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这小子就要从咱这搬走,指不定就入赘去有钱人家当倒插门去了!”
他走了几分钟后才有人恍然——
“这老鬼头不是没付饭钱啊!?”
另一边,霍尔颤抖着手,有些羞愧地接过季木递过来的一串银币,这相当于季家餐馆四个月的收入,他原本是要出去给木木找材料做衣服的……
谁知到头来还得要木木来接济自己。
他将头低下去,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湿润的双眼。
殷以炀站在车行外面,眼看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他恨不得拿手帕把整张脸都遮住——
这些不加掩饰的好奇、揣测、略含猥琐的目光让他颇为烦躁不安。
收到钱的车行老板宝贝似地举着银币挨个吹声听响,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转向店外的婷婷少女,对着霍尔揶揄道,“从哪带回来这么个大小姐?”他估摸着对方身上那条肉眼可见的贵的裙子,砸吧砸吧嘴,砸吧出一个数来,“她身上那条裙子,我瞅着没四五个金币下不来的。”
说到这,他把声音放轻,“这么个人物出现在西区……你们可小心着点吧。”
季木和霍尔对视一眼,这位机灵的女生赶紧掏出一串铜钱塞过去,朝车行老板福润生使劲儿使眼色,“怎么回事?给我们说道说道呗,都西区老人了,您先前不是还爱吃我家的腌菜来着吗,回头您来店里,我给您送一罐。”
福润生做车子的租赁买卖已有三十多年,人脉之广上至军队里的高级官员,下至被称为“秃鹫”以收殓尸体为生的底层游民,消息一向灵通。
他将手里的铜钱上下掂了掂,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就喜欢小木这个机灵劲,你这个男朋友,”福润生撇撇嘴,“啧”了一声,霍尔拘谨地立着挨骂,“尽惹事!”
“前不久吧,东区有个职位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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