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经早早地挂在天空上,像个圆润的玉盘。今夜的乌云很是给面子,也知趣地团抱月亮,将它一半的光华掩盖了起来。
玉京城以北的羊肠小道出现了两抹黑色的身影,细看才发现原来是两个黑衣人骑着两匹血汗宝马疾行。
“驾!”
马蹄踏碎了石子,扬起了拖尾的沙石。
“我们下一站去哪里?”白镜华问。
“下一站去安玉门,你来这边经过的驿站我们都走一遍。”蒋酒卿在风中答她。
“岂不是很明显?!他们可以堵我们!”白镜华不解。
“因为每个驿站都有薛停云的眼线,她可以为我们提供服务,而乌兰……乌兰经手的生意一直往北做,所以我们的钱财不会断。”蒋酒卿解释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们需要休息,要是我们一路睡在野外,身子扛不住。”
“你的后手准备得真的妥当,她连衣服都给我们设计好。”白镜华哭笑不得。
“她准备的衣服,一定是适合我们干架的。她说当年要是不学武,是要给江湖中人设计衣服的。呵呵……”她边甩马鞭边说。
“你的小桃子呢?安排去哪了?”白镜华问。
“吁——!他们来了。”蒋酒卿勒住缰绳,仔细观察附近情况。
“你听见马蹄声了是吧?”白镜华道。
“就在前方。”蒋酒卿凝视着前方,把所有注意力都压在正前方。
“他们不在正前方。”白镜华道,“山谷太静了,不应该是正常夜里山谷的样子,正面冲击我们没必要。他们一定都潜伏在上面。”
蒋酒卿知趣地乐了,坦言:“你确实有经验,后面的路,还得靠你。”
白镜华突然放声冷笑:“出来吧!都是雪山的弟子,何必用这龌龊手段!”
山谷两边纷纷跃下了几个黑衣人,他们手握长剑,个个身上都散发着逼人的寒气。显然,他们的功法与白镜华并无二致。
“师姐——”为首的人露出狡黠的面容,阴冷地问候,“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身边多了个帮手,不过她不也家破人亡了么?你投靠也不找个好的投靠。”
“关你屁事!从前就看你不正常,没想到你真干了不少龌龊事!”白镜华斥骂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苍山派,为了我们能在战争的洪流之中存活。而你,固执己见的守旧派根本不懂!”为首之人自诩正派、嚣张跋扈地嘲讽。
“太多废话了,直接开干吧。我初入江湖,力道把握得不是挺好,有时候下手会太重——我提前知会你了啊。”蒋酒卿道。
“无妨,我也讨厌他们!”白镜华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寒光就从剑鞘而出,划破这黑夜的寂静。
紧接而来的是一道烈焰般的刀光,灼烧着空气。
山谷里,刀光与剑影相辉,阵阵龙吟刺破长空的寂静。白镜华如游龙一般将数十个黑衣人逼停谷底,蒋酒卿配合地从后背抽出细长的刀朝他们狂舞。
“无痕”的剑尖仍在滴血,白镜华呆若木鸡地看着躺下的人,迟迟没上马。
而蒋酒卿也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擦拭她的刀身。
彻夜,她们都没有赶路。
……
昏暗无光、潮湿阴冷,这是他进入这里的第一个感觉。
蒋柳先的地牢,即便再守卫森严,也被贺谏山混了进来。他穿过多条蜿蜒的羊肠小道,最后拐进了一个偌大的大厅。
幸好,大厅开了天窗,吝啬的天光穿过冰冷的铁栏杆,恩赐给牢笼里的人。在天窗之下,甚至能看见白色的尘埃飞舞,好像在为这里将要发生的事情上演一场悲哀的舞蹈一样。
光打在了脸色惨白的人身上——温纭白色的衣裳已经被地牢弄得脏兮兮,可幸的是她没有受到非人的虐待。但绑着她的铁链足足有六条,都是玄铁所制,武功在一流之下的人都不可能将铁链打断,更别说温纭的武学只能入三流。
贺谏山知道这是瓮中捉鳖,踏进这里的时候,他就察觉到暗处一定还有别人的气息。而且,气息不善。
“温芸,你怎么样了?”贺谏山站在中央,声音里带着对温纭以外的其他人的威吓。
“我还好……”温纭气息微弱地说着,“他们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饿了几天……蒋以北和烛龙军不能没有我……你……”
“那就好,等我把看守的人都杀了,就送你过去。”贺谏山言简意赅。
“咚!!!”
“咚!!!”
“咚!!!”
黑暗里有什么东西迈着沉重而恐怖的步伐朝监狱的中央走来——像是什么石巨人,如果不是,那就一定是面目狰狞的恶佛雕像。
贺谏山缓慢地站起身,抬眼就望见那熟悉的“故人”踏着沉重的步伐朝他气势逼人地走来。
“你们让我等了好久了。”贺谏山没什么好脸色,语气里似乎还带着点不耐烦。
——猜对了,不过不是雕像,而是人!
四大恶佛分别穿着红、黄、蓝、青四种颜色的衣服,他们袒胸露乳,手持四大武器——巨斧、天琴、琵琶、轮伞!
他们配有“佛”的称号,实际上却个个凶神恶煞,身形硕大肥胖。他们的眼睛凸出,几乎时间一切事物都骗不了他们的“法眼”。而他们的手臂,粗如树干,手掌则大如磨盘,似乎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
“该说就等的,是我们!不是你!”
他们声如洪钟,给人以泰山压顶之威!
可惜,十大恶佛本就是贺谏山门下悍将,见了他,漫天诸佛的通天本领都无法施展。
“一起来吧,太久没收拾你们了,恐怕你们都认不出我了。”贺谏山不屑地瞟了他们一眼,给予他们算高的礼遇,起码报以一声冷笑。
四恶佛挥起大手就往中间抓,贺谏山转体侧步灵活地躲开了他们的攻击,四双大手砸在地上时,简直有地崩山摧之势。
朱红色的恶佛发怒,排山倒海似地横扫过去。
贺谏山懒得跟他们废话,只见他一掌拍向他横扫而来的手臂,那树干粗的手臂“咔擦”地应声而断。朱佛吃痛地怒吼,一个踉跄后,却又稳住了身形。
但贺谏山没给他机会,他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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