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神息与妖息相撞,转瞬溃散无形。

宿晦漆仁已化作金瞳,两颊生鳞,因对方的力量过于强大而被逼出了妖态。妖息将神息击溃后,仍未消散,径直朝竹上方掠去。

咔嚓!

半片竹林的翠竹折断,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宿晖身侧,一白衣持扇的男子落定:“要追吗?”

宿晦妖态渐敛:“不必,不过是缕神识,本体并不在此处。”

男子抚着扇骨,蹙眉道:“神界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宿晦约莫猜到了几分,却没说,只道:“总归不会是好事。”

“哥哥!”

少女见白衣男子看来,泪眼婆娑地指了指抵在吼间的刃:“快让她放了我!”

迟易安记得那白衣男子。

上回秘境中,宿晦携众妖修援场时,他也在,但并未出手。

白湘却不急,那双媚态百生的狐狸眼一弯,展扇朝这边走来。

“哥哥你能不能快点!”

咚地一声轻响,扇骨敲在了白沛额头顶。

“合该让你受受惊吓,看能不能去掉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坏脾气!”

白沛转哭为怒,朝男子咬牙切齿:“白湘!你敢如此对我,我回去便告诉爹!看他会如何罚你!”

“我的小祖宗,你倒是千万记得去告状。”白湘笑道:“且记得要把话说明全些,告诉爹爹你中途抛下了青蜂,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反倒把人宗门结界撬开缝儿钻进来,还险些给人当细作给宰了,定要一字不落的说给爹爹听!”

这时,从白湘袖口内钻出来只半个巴掌大的蜂鸟:“公主公主,你可吓死青蜂了!你若真丢了,青蜂十个脑袋也不够陪啊!”

白沛气鼓鼓地瞪着白湘半晌,终于投降:“好白湘,俊白湘,我错了!你可千万别告诉爹爹,不然我非被禁足不可。我可刚从宮中被放出来呢!”

“知道怕了以后便少给妖界惹事。并非所有人都有像迟道友般的好脾气!”

“好脾气?!”白沛翻了个白眼:“谁好脾气动不动把刀往别人脖子上架啊。”

白湘:“若妖宮中出现了别族细作,你当如何?”

白沛:“这还用完?当然是就地斩——”

她话语陡然顿住。

“你现在知晓厉害了?”白湘反握扇柄对迟易安行了个平辈礼:“白沛乃妖界狐族公主,也是白某舍妹。她此番来上清宗,岳掌门亦知。白沛虽性子骄纵,但并无坏心,若有无礼之处,还望迟道友多多担待。”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且没有半分架子。

迟易安闻言,这才收了剑。

白湘说得不错,上清宗峰外设有护宗阵。若白沛真是未经许可擅闯,断无可能到现在也没内峰的人过来。

白沛连忙捂着脖子绕道白湘身后,对迟易安道:“你你你,你下次不准再突然朝本公主出剑了,太吓人了!”

“若你以后做事多想着后果,迟道友也定不会再朝你出剑,对吧?”白湘对迟易安眨了眨眼。

一直沉默的宿晦见状上前,将白湘视线隔开:“说话便好好说话,别拿狐族的那套惑人。”

白湘挑眉:“是,白湘记住了。”

“啊!”

白沛恍然大悟地喊了声。

白湘捂住耳朵:“嘶——我的小祖宗,你又怎么了?!”

白沛对迟易安道:“我说‘迟易安’这名字为何听着如此熟悉呢!原来你就是宿伯父说要破坏我和宿晦哥哥婚事的女修!”

迟易安:“?”

*

第一峰。

清昼的神识回到了体内。

他神息受压,且神识又只承了其中不到五分之一的力量,这才不敌。

虽试探以失败告终,但迟易安使用‘惊鸿斩’之时,浑身上下散发的剑气做不了假。

看来即便他不愿再见她,也是非见不可了。

*

四人一虎穿过竹林,朝西行去。

青蜂看到白沛安然无恙,慌恐了数日的心终于安下,朝白湘倒了一肚子苦水后,钻回他袖中睡了。

经白沛坦白,赤虎一事本是她不对在先,坏了花园的花,还踩了人家尾巴却不道歉,对其进行言喻威胁。赤虎脾气大,哪里受得了这等气,这才追了白沛二里地,把人追得现了原形。

白湘知晓后,让赤虎领着路,要白沛去给花园的主人赔礼。

结果白沛嚷着叫着非要把迟易安给带上,不然打死不去。

最后迟易安无法,再者她确实也对赤虎先入为主,还削了人家的皮毛,方才同意一并前往。

路上,白湘将来龙去脉简单说了。

狐族是妖界大族,因而妖主希望宿晦能与狐族公主联姻,拉拢势力。

只是妖族并无缔结婚约的习俗,因此也只能让两人多培养培养感情。

听到此,迟易安不禁问:“为何不让她入宗?”

“爹爹和宿伯......现任妖主,也是如此想的。”白湘叹了口气:“怎知舍妹不争气啊——”

“谁不争气?!”白沛一点就炸:“明明是那群老古董太古板!不就是炸了次炉吗?怎用得着如此小题大做,害我回宫挨了整整十下板子!”

“不就是炸了次炉?小祖宗,试炼课上长老说没说过,枯骨草和龙爪石万万不能放在一处?你那哪里是炸炉,你那是要把整个上清宗送上天!”

“可那老古董只说不能放一起,也没说两者放在一起会如何嘛。”白沛扯着衣角:“我不过好奇想试试。”

“好妹妹,算兄长我求求你了,今后把好奇心收一收行不?”

见白沛不吭声了,白湘继续道:“也不知谁在宿伯面前嚼舌根,说——”

他用余光觑了眼宿晦,对方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这才继续往下道:“——说宿少主在修真界与一女修关系非常。”

听到这里,再结合白沛先前的惊叹之言,迟易安明白所谓的‘女修’指的就是她。

但她不太明白,她同宿晦不过共同闯了次迷踪阵,如何就能被传成这样。

更何况当时顾容与也在,并非二人独处。

她虽无惧流言,但想到宿晦,终还是开口解释:“我和宿少主并无私情。”

白湘接口:“但宿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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