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算起来,夏理的十九岁生日实际上与十八岁的并无不同。

裂纹方几被换成了游艇柔软厚重的地毯,依旧有从窗外映入的摇晃水波。

他躺在床边,脑袋垂下去,用倒逆的视角去看远处一盏水晶灯。

思绪混沌不明,四肢也好像在这样的情境下变得迟钝。

灯光太刺眼,夏理抬手想要捂住眼睛,最先看见的却不是期待的黑暗,而是那枚徐知竞送给他的对戒。

戒码不合尺寸,戴在无名指上便会滑落。

夏理有时将它往食指上套,有时又换到中指,始终回避由徐知竞造成的错误。

“给我戴戒指。”

他懒倦地半举起手,嗓音荡悠悠,更像自言自语,要细听才能分辨出在嘟囔些什么。

徐知竞往夏理的方向看了几秒后起身。

随意套了条裤子爬过去,趴在对方身边将那条细白的手臂捉到了面前。

“戴哪里?”

徐知竞吻一口夏理的手背,把对方的左手托在掌心,见无名指些微勾了勾。

他和夏理玩游戏,摘下戒指却不立即戴回去,小狗似的将夏理的无名指含进嘴里,在原本应当带上戒指的指根留下一圈泛白的齿痕。

夏理不抗拒,疲倦地偏移视线,看徐知竞趴在床边,颇为幼稚地来来**推动戒指。

这样的角度制造出脱离场景的错觉,让夏理像个旁观者,寂静地审视正在调情的‘恋人’。

徐知竞不久替他戴好戒指,盖住将要消弭的咬痕,轻盈地留一个吻在指节。

夏理的灵魂仿佛围着空气打转,迟迟不肯回到躯壳之中,拖延思维,让本就迟滞的动作一慢再慢。

“我……”

他终于吐出一个字,就停在这个简单的发音,再无后续,亦无法通过语境猜出想要表达的内容。

夏理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迟钝,视线怔怔往回收,再度望向窗边那盏壁灯,抽离地眯起眼,见世界失焦又重聚。

“我……”

夏理能够肯定自己正希望说些什么。

但一片混乱的大脑根本无从整理出清晰的逻辑。

他甚至不知道将要说出口的话,只能重复着同样的音调,麻木空洞地让灯火铺满视线,渐渐余下空白。

“嗯?”

徐知竞不曾体会过这样空濛的迷茫,自然更不可能理解夏理心中悬浮的,抓不住的情绪。

他当对方依旧沉浸在未散的

余韵里,勾起夏理的手指把玩,难得像是取悦般细细密密亲吻起对方的掌心。

“痒。

夏理的手掌跟着话音倏地收紧,轻飘飘扇过了徐知竞的鼻梁。

徐知竞下意识闭眼,在黑暗中嗅到一阵熟悉的淡香,再睁开时恰巧就与夏理交视。

“宝贝。

他笑盈盈吻夏理的侧颈,无视那双呆滞失神的眼睛,自顾自消磨时间,傲慢地展现出来自上位者的漠然。

夏理就连崩溃都沉静无声,被心底突然的钝痛唤醒,麻木地拥抱与回吻。

细白皮肤上潮红未褪,倒显得夏理更是难耐。

他紧握住左手,牢牢将戒指困在无名指根,占有对方还不满意,贪心不足地妄想徐知竞真的爱自己。

夏理贴着对方脸颊细碎地耳语,轻咬住徐知竞的舌尖不依不饶地纠缠。

他想徐知竞一定庆幸夏理不是个女孩,怎样**都不需要有所顾虑,放肆掠夺就好,再纵情也不会酿成恶果,花钱就能打发。

报复心作祟,夏理莫名牵着徐知竞的手放到了小腹上。

他当然没办法真正威胁到对方,可这并不影响拿一句玩笑来恶作剧。

夏理眼底盛满了都是潮湿的春情,哼吟着便对徐知竞说:“哥哥,让我怀孕好不好?

徐知竞在回应前嗤笑了一声,握着夏理的手摁了下去。

“你能吗?

他表现得游刃有余,只有最初刹那的错愕。

可这一瞬间的迟疑却也已然足够夏理腹诽他的自私。

像所有纨绔一样贪图享乐,又厌恶担责。

抛却年轻迷人的外表,冷淡与疏离才是徐知竞的底色。

夏理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偏偏无从拒绝,未定期限地被迫困在徐知竞身边。

“好喜欢你。

夏理不回答,笑着对徐知竞说喜欢。

朦胧光影描出精致清艳的一张脸,藏在阴影里的像幻觉,璨亮灯火下的亦美得缥缈虚无。

夏理是晨雾似的美人,笑得温吞优柔,放浪都裹藏圣洁。

他用最纯真的目光衬出难耐与沉沦,将要溺毙般张开双唇不断喘息,攀住徐知竞的肩背挣扎着留下一道道抓痕。

夏理或许该恨徐知竞,可说出口的就只有喜欢。

他贴着对方的耳廓黏糊糊说悄悄话,口干舌燥地吐出舌尖,随着话音把徐知竞的耳垂点得晶亮。

对方偶尔喟叹,更多时候便只有沉默

夏理颇为不满地中断了这场游戏。

卡住徐知竞的脖颈,逐渐伸直手臂,换回最初仰视的角度。

“好痛,徐知竞。

他一寸寸收紧十指,干净整齐的指甲嵌入皮肉,仿佛要探知徐知竞的脉搏,不断地加深,要让徐知竞也为夏理**。

夏理说不上究竟是哪里在痛,他舒服得要命,让他玩到天亮都愿意。

可是只要睁开眼睛,只要看见徐知竞,或许是心脏,又或许是未知的某处便开始隐隐作痛。

夏理无法独自忍受痛苦,必须要施加给对方,要让徐知竞一起承担。

“你疯了?

可惜徐知竞并不认可。

他一把挥开夏理,揪住后者的头发按进枕间,稍过片刻方才冷声问道:“清醒了没?

徐知竞被扫了兴,再没有继续的想法,披上浴袍往门外走,打算按计划和夏理一起等月食。

“清醒了就起来,今天晚上有月食。

甲板上音乐还在放,隔着玻璃隐约渗入餐厅。

徐知竞打开中控,把所有声音都关了,这才没了先前的烦闷,独自到泳池边找了把躺椅坐下。

海潮映出月芒,在幽谧的靛色间一缕缕缀上银白。

池水却是晴空般的淡蓝,被灯光照得透亮,好像另一面天穹,逆转出全然倒错的结界。

夏理过许久才出来,发丝带着未干的潮气,应当是刚洗完澡。

徐知竞睨他一眼,没有作声,移开视线眺向海岸边遥遥燃起的光亮。

夏理换了件T恤,搭上浅灰的休闲裤,漂亮得青涩又纯情,像有耗不尽的丰饶生机,郁郁葱葱虬绕盘桓。

他似乎冷静了,眉眼自然地舒展,再看不出先前的无望与颓唐。

“你生气了吗?这回倒是夏理先开口。

他没有坐下,站在徐知竞面前,罕有的居高临下地揣摩对方的表情。

“只是让你冷静一会儿。

“哦。

夏理不太适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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