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身形高大,立在桌案前,就仿佛填满了逼仄的亭子。两人站得极近,他的气息完全笼罩住她,让她心生慌乱,脸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一缕阳光直直晒进来,洒在了她的眉眼上,她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逃离这令人意乱的氛围。
徐渭格外留意她的反应,误以为她是不愿,随着她退一步他猛地进了一步,抬起手抚在她下颌上,语气略带急促且强硬地说:“不许躲。”
于嘉仿佛被他拥在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她却有些傻眼。
他目光囧囧地盯着她眼眸,喉结上下滚动,慢慢一点点轻抬她的下巴,惹来一阵酥麻感。
鼻尖离一指的距离,他心生急意,突然加速,唇压在了她的嘴角,一触即离,可抚在下颌上的力道却没有松一丝。
于嘉如同被雷劈中。
他是……亲我了?
徐渭看着她瞪圆的双眼,不可置信中又显出几分窈窕诱惑,饱满的唇珠惹人心痒。
他眼底卷了翻涌的欲望,俯下身又径直压了下来,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先是温柔缱绻又急促欲重。
她微微张开嘴,回应着他的索取,鼻尖渗出细汗,面颊酡红,思绪却如断了线的风筝。
冰凉的下唇卷裹着她的呼吸,扣住她的腰肢,气息吞没一波荡过一波,她软了身子,一丝力气也无的仿若镶刻在他怀里。
险些断了呼吸时,她哼哼唧唧的不停呜咽,手里攥着他的衣摆摇晃求饶,盖在面颊上的乌黑发髻才意犹未尽地离了去。
一旦尝了她的口脂,徐渭更是觉得口焦舌燥,鼻息间萦绕的女子甜香久而不散,撩拨得他感受到往日晨起才有的异样,脑门隐隐发胀。他清了清嗓子,说:“我与伯母说的,都是认真的,你只需好好等我。”
他为人一向清冷,此时说起承诺来还绷着脸,带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别扭感,仿若寺里大和尚尝了荤腥般。
听到此,她心里却升起了麻麻痒痒的感觉,他越别扭,她越觉得有种偷尝禁果的快感。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徐渭挑起眉角,语气带着一股压迫感,“嗯?”
她浅喘一声,鼻腔微微“嗯”了下。
等到了她的答复,徐渭再等不得,匆匆转过身,步态异样地离开了,身上仿佛有猫爪在挠一般。
徐渭回到书房,木琴手脚麻利地沏了茶,刚想伸手递过去,就被他急吼吼地抢了过去,一连饮了三杯,等彻底喝够了,缓了身体的燥热,才一甩长袍下襟踏实坐到了书案后。
木琴站在对面,一边续茶,一边不满地低声嘀咕:“于姑娘的母亲闯到府里,又是打砸,又是威逼您给个名分,真的太有失礼数了。”
徐渭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尝到了男女动情之欢,心内咚咚的似敲打着节拍,冷不丁听得这一番话,如琴弦猛然断裂般,他压下了嘴角,警告地斜了一眼:“又不是要你娶,哪那么多话!”
木琴抿了抿嘴,不敢说话了,心内却犯了嘴瘾,美色误人啊,引得一向清心寡欲的主子都铁树开花了。
之前主子对“亲族”字眼可没什么好感,这次于母如此行事,他都没有一丝不满,反而还出言维护。
思绪又飘远地想到,主子出身江南簪缨世家,而于姑娘出身海运漕帮,这婚事若得祖家应允可是太难了。
又突然惊起,主子若结了这样火辣性子的丈母娘,徐府里的小厮岂不是要糟了秧?
越想越后怕,他再也无法神色如常地冲水泡茶,苦大仇深地绷着脸,脑海里闪过五花八门的法子来拆散这一对。
这时,齐石派人传话回来,已安排好了见香夫人暗卫,请徐渭过去。
徐渭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副银丝面具,戴在脸上。走时还留了话,今晚要请悦详楼的大厨给于嘉准备生日席面。
约的地点是一家名不经传的点心铺,那铺子坐落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
徐渭单独前往,穿过狭窄的巷子,来到点心铺前见到了等候的齐石,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明白的暗号,确认此地安全后,徐渭微微点头,迈上台阶,推开了门。
一股淡淡的糕点香气扑面而来,店内布置简单。账房处,一位身着长衫的掌柜正静静地站着,一道疤痕贯穿眼皮,令人不难想象当时情形的危急。即便隐匿于儒衫之下,那股江湖气息依旧扑面而来。见徐渭进来,立刻上前行礼。
“属下给主子请安。”
脸上则带着一副“终于来啦”的如释重负。
暗卫体系全靠玄铁令召唤,谁持此令谁就是新主子,可随意调遣三千名暗卫。这玄铁令还是一把磁吸钥匙,能打开辖制这些人命的机关暗格,每一个月这些人要服用压制体内蝉毒的解药,而解药正是存放于暗格之中。
“找一处避人地方说话。”徐渭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掌柜连忙说道:“您请随我来。”
说罢,他侧身让出一条路,恭敬地引导着徐渭往二楼走去。
这里是个二层小楼,一层供街坊邻居随买随走,二层则是主人家居住的私人空间,外人不得入内。
沿着狭窄的木梯步行而上,掌柜走在前面,熟练地掏出一把铁索钥匙,打开铁索门,引着他们进门。
屋中央,一棵高大的树木拔地而起,根须如虬龙般盘根错节,直达一层地基。那繁茂的枝叶将整个窗沿照进来的光遮掩得严严实实,使得室内昏暗如夜,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恍若神秘。
掌柜是暗卫体系掌管京都部的负责人,名号“三钟”。
他突然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声泪俱下道:“求主子赐药!”那声音中满是痛苦与绝望,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原来,香夫人死后,袁炜趁机接管了暗卫,手持玄铁令,赐了两次缓解毒性的药物。可天有不测风云,袁炜一死,三千暗卫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再也联系不上袁炜及新主子。暗卫们体内的毒性开始发作,那痛苦如万蚁噬心,长达半个月之久。有十几个人实在熬不过去,竟选择了自杀,结束了这痛苦的生命。
听到此话,徐渭心中一惊,他此前并不知道这些人竟靠着药物维持性命。他微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随即从怀里拿出玄铁令递过去,声线低沉:“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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