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头脑风暴

正当我瘫坐在办公室里忧郁地45°角望天时，一个人忽然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是哈维，一身蓝色西装都有些凌乱，发型也胡乱支棱着，像是逆着风一路跑过来了一般。见到我，他连气都来不及喘匀，便开口道：“出大事了。”

是啊，出大事了，我面无表情地想。我刚刚得知哥谭市还有十八天就要毁灭了，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吗？

见我没什么反应，哈维抓了抓头发，有些焦急：“呃，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对吗？”

“我不知道啊，没人告诉我。”我耸耸肩。

哈维看起来更加绝望了：“出了这种事，难道你的秘书不会第一时间——”

我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怎么说，他可能不知道我今天来上班了吧，啊哈哈。”

哈维：“……”

“好吧，”他决定再努力最后一把，“约翰尼被杀了，今早，在自家的浴缸里。”

他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照片上，昨天还在和我一桌吃饭的人就这样倒在了浴缸里，浴缸之中满满都是鲜血，让他看起来像是溺死在了自己的鲜血里。

“他死于枪/击，心脏被一发子弹击穿。凶手就这样揣着手枪旁若无人地进入了浴缸，用奶嘴当做消音器开了一枪，随后扬长而去。”哈维摇了摇头，“相当简洁可行的杀人手法，就像当年科黛刺死马拉一样。”

“是啊，显然，在作案时约翰尼毫无防备……”

我低声喃喃，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双紫色镜片之后的眼睛。约翰尼当然不可能有所防备，谁能想到朝夕相处在一个屋檐下的堂兄弟竟然会想要自己的命呢？

“怎么，你知道什么吗？”

见我神色有异，哈维立刻问道。但我只是摇了摇头，含混过去：“还不能确定。你们打算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我们……”哈维又开始在办公室里焦虑地踱步，晃得我有些眼晕，“一开始，我们计划将这一切都推到‘僵尸先生’头上，让他顺带背一背这口黑锅。但卡拉尔·韦迪那个母老虎说什么也不肯同意，尖叫着向我们强调她的孩子是被枪杀的——说得好像我们都看不出来一样！现在看来，法尔科内家族是打定主意要让某些人为此负责了，如果我们不能及时给出一个让他们满意的嫌疑人的话，后果很有可能不会太好。”

——应该说是会相当糟糕，我在心里为他补充道。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对了哈维，如果法尔科内和马罗尼两大家族开战，我们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话语一顿。

哈维是个聪明人，瞬间就在脑海中梳理出了完整的逻辑链，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眼见着他有了要踱步踱得更狠的趋势，立刻起身按着他坐下，给他倒上了一杯纯天然无添加的红茶。

“谢谢你，”哈维接过茶，有气无力，“我从未如此希望你的预感不切实际过。但我必须得说，这很有可能。坏消息是我们没有任何可以阻止的办法，除非能得知双方开火的时间地点，然后提前在街道上部署军队。但这样也未必能阻止这群疯狗，还会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

而且一旦伤到了军方，联邦政府派出军队来镇压哥谭更是分分钟的事，我在心里补充着，和哈维对视了一样。心照不宣之中，这个方案就被我们压在了心里的最底层，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采用这个计划。

“现在我能想到的办法不多，”哈维也无奈地摇摇头，“这个算一个，另一个便是在正式开始火并的前夜将两边的家族首领全部解决掉——还得在矛盾不被激化的前提下。”

“这样啊……”

看着我若有所思的神情，哈维一下子警觉：“你不会真的在考虑这个方案吧？”

我立即保证：“当然不会！放心吧亲爱的，我一定会采用更加合理合法的手段解决这件事的！”

虽然似乎丝滑地接受了什么设定，但我方才的话还真不是开玩笑。如果想要用杀人的方式解决这一切，且不说别人，戈登和哈维这两位估计就能亲手送我进去，所以用大号的想法完全不可行。

而如果用小号执行解决计划的话，且不说状况不明的马罗尼家族那边，单就法尔科内这边就很难搞定。杀了法尔科内，他的妹妹卡拉尔·韦迪也不是个善茬。杀了卡拉尔·韦迪，法尔科内也还有配偶和手下。哈维说的没错，这个计划一旦操作不当就只会愈加激化矛盾，让到时候的场面更加无法挽回。

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哈维和我双双陷入无言之中，头脑风暴着思考着此刻的对策。眼前的两起凶杀案都早已被我们抛诸脑后了，更重要的是即将到来的黑/帮危机，将会陷整个城市于万劫不复之中。

可是，按照常理来说，这么些时间根本不足以让我拥有对抗两大黑/帮家族的实力。别说这个了，我现在只是个连腐败的政府都控制不了的市长，拿什么对抗阻止黑/帮的火并？

等一下——按照常理？

我可是高贵的玩家，我为什么要按照常理？

在别的游戏里我手撕荒坂塔单挑女武神，在这个游戏里你不会真把我当市长了吧？

这么想着，我便站起了身，让哈维一惊，随后猛地抬起头饱含希望看着我：“你有想法了？”

我点点头：“第一步，我们要将阿尔贝特抓起来。”

“……谁？”

***

我的想法并不复杂。

第一，将阿尔贝特抓起来能够极大程度地分散法尔科内家族的注意力。他们定然会将矛头转向检察官与法院，从而无法再聚焦于与马罗尼的冲突之上。并且依照阿尔贝特的性格，他也很有可能对于自己的罪责供认不讳，在事实层面就堵了家族的嘴，让法尔科内无法迁怒于马罗尼家族；

第一点五，将阿尔贝特收监可以保证对于他的保护与管控，至少不会给我们惹出更多麻烦来。如果他哪天心血来潮想要再给他亲爱的好姑妈一枪，那我们就是真的完蛋了；

第二，家族内部出现叛徒，定然会导致一段时间内的家族内斗，这对于依靠忠诚和人情维系的黑/帮关系网而言是相当不利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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