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描述,云珩便知晓他们说的是谁了。

但他没有捅破,转而问店掌柜:“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还不开饭?”

店掌柜亦是一脸愁容:“回禀大人,小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是那个郑思年,昨日没叫准备饭食,和他们几个出去吃涮锅子,说好了晚上回来。昨日叫小二给他们留门,结果其他人回来了,他没回来。但当时已经是关了城门,我们便没有多想。

结果今日早饭,他不见人影,如今晌午了,他还是没回来。小人实在是担心他是畏罪潜逃,这才发动大家出去找人。”

云珩环顾四周,瞧见昨日同郑思年一起去临北羊肉馆的那几人,便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戌时上下了。”店掌柜道。

云珩看向那几人,问道:“郑思年是何时同你们分开的?”

“回大人,昨日你们走了不多久,郑思年就说看到了冯时康,要出去同他说几句话。我们担心他是付不起银子要跑路,打趣他,他便先付了银子才出门去。但直到我们吃完他还是没回来,我们以为他是自己回来了,就直接回来睡觉。结果早上用早饭的时候才发现他一夜未归。”

另一人也很是忐忑:“大人,您说郑思年是不是畏罪潜逃了呀?他平时就和方圆不太对付,别是考完受了刺激,就把人给杀了吧?”

“就算人是他杀的,和我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另一人连忙说道,“昨日我们也是盛情难却,这才同他一道去吃酒,平日里和他可是来往不多。”

李子弦沉吟一番道:“大人,郑思年与冯时康是同乡,既然他说是看见了冯时康,说不定此时和他在一起呢,不如去冯时康的住处看看?”

云珩皱眉问昨日同郑思年一起吃饭的那些人:“你们昨日确定瞧见了冯时康吗?”

“没有。”大家一同摇头。

不等云珩再问,一人快速说道:“当时郑思年坐的座位面对着门口,我们都忙着吃肉,可没空看外头。他说话的时候,我们再往外面看,门口已经没有人了,所以我们没有看见。”

其他人连忙附和。

店掌柜连忙说道:“那很有可能这个郑思年就和冯时康在一起呢!现在店里还闲着一间屋子,不如再将冯时康接回来,也好叫这两位同窗凑在一处,也好看管。”

云珩看向他,摇头道:“郑思年已经死了。”

“什么!”

屋子里的众人顿时大惊,一个个都吓傻了。

不多时又沸腾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到底是谁杀的?”

“有望高中的要杀,无望高中的也杀,他们是不是就想杀我们考生啊?”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我娘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走,我要回家!”

“对!咱们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也得死!咱们还是走吧!”

“对!走!现在就上去收拾行李!”

“……”

眼看着大厅之内骚动起来,千寻一脚踢翻了一张板凳,怒喝道:“都冷静!听大人说话!”

大家又闭上嘴看着云珩,纷纷等着他说话,但依旧是一副非走不可的模样。

云珩朗声道:“大家不必惊慌,郑思年是死在城外碧水河,亦不是在鸿月楼出的事。只要大家老老实实待在鸿月楼,我便可保证大家绝对安全。

鸿月楼中我已经安排了高手保护,你们在哪里出事,都不可能在这里!”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太相信。

云珩看向千寻。

千寻打了一个呼哨,室内顿时多了五个黑衣人,出现的悄无声息,吓了大家一跳。

云珩一挥手,他们又消失在原地。

考生们使劲揉了揉眼睛,都以为是方才产生了幻觉。毕竟方才那几人从哪里出现,又消失在了何处,他们半点没有瞧见。

这也侧面证明了,这五个人功夫已经出神入化,保护他们绰绰有余。

见大家情绪松动,云珩继续说道:“我会立刻调查此事,希望大家不管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自己的安全,都不要任性胡闹,出鸿月楼半步。”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不再嚷嚷着要走了。

云珩叮嘱店掌柜,无论如何不能饿着考生们,这才带着千寻同宋晚出来。

出了门,云珩便招来一个黑衣人,问道:“我记得是安排了刘芳过来盯着吧?怎么不见人?”

“有人给他塞了一个纸条,他打了招呼便离开了。至于去哪里,他没说。”黑衣人恭敬的回道。

云珩问道:“何人给他的纸条?离开多久了?”

“是个小乞丐,离开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了。”

云珩沉着脸道:“等刘芳回来,叫他去回话。”

挥手叫黑衣人退下,云珩上了马车,沉吟片刻,道:“先去临北羊肉馆,再去冯时康那里瞧瞧。”

宋晚提醒道:“临北羊肉馆白日不开门。”

千寻动作一僵,这才想起来此事,眼巴巴的看着云珩。

云珩默了默,道:“直接去冯时康那里。”

得了命令,千寻立刻赶车。

不多时,来到山脚下,三人步行上山,抵达冯时康的小木屋时,已经是饿的饥肠辘辘。

千寻硬着头皮上前敲门,半晌才听到里头传来一道疲惫的回应,听着像是在睡梦中被吵醒。

房门被打开,大家看到一脸倦容的冯时康衣衫不整。

而冯时康张大的打着哈欠的嘴巴堪堪停住,惊讶的看着来人:“云大人?”

他瞧见宋晚,连忙背过身去将衣裳系好,转过身来的时候,脸色微微发红,不好意思说道:“清晨刚刚睡下,尚未睡醒,叫各位看笑话了。大人快请进!”

云珩目光从他门前那口破了个大口子的水缸上移开,举步上前,问道:“你门前这口水缸是怎么了?昨日来的时候我记得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冯时康将炭火烧旺,见上面的水壶里的水还温着,便取了杯子来倒水。

“昨日有个富商来找我去临摹一副丹青,说是已故夫人的画像,又叫我抄了一百遍《金刚经》,还不许出那个祠堂,一直抄到今日清早才抄完。等我回来的时候,那水缸已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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