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又将目光落在宋晚的身上,仔仔细细的瞧了,这才点头道:“听主子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相像。”
而后,他又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怪不得骠骑将军府上下对阮娘子如此好,原来竟是爱屋及乌。”
云珩剑眉微挑,觉得他说的甚是有道理。
说是阮荷救了贺老太君,便将其奉为座上宾,实则是阮荷同皎皎姐姐很是相像,这才多多照拂。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多想,起身走到那个水缸前,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又让千寻趴在缺口处,假装被人按着溺毙在里头。
根据千寻手握着缸沿的位置,云珩找了找,在那附近确实瞧见几道刮痕,只是不清楚那是不是郑思年当时留下的。
千寻起来也围着那水缸检查了一圈,纠结的看着云珩:“主子,这水缸太像阮娘子说的案发现场了,咱们要不要把他抓起来?”
云珩摇摇头:“他说过他有不在场的证明,先查明冯时康所言是否属实,再做定夺。”
“那万一他跑了……”千寻犹豫。
云珩眯了眯眼睛,道:“那就派人暗中守着他。”
“啊——”
突然,宋晚尖叫声传来。
云珩同千寻对视一眼,两人立刻往冯时康和宋晚离开的方向跑去。
隔着老远,就看到冯时康和宋晚站在悬崖边上,两人挨得很近,宋晚一脸惊恐。
云珩心中一紧,大喝一声:“放开她!”
千寻也不敢耽搁,施展轻功很快来到两人面前,一把将两人分开,将宋晚护在自己身后,对冯时康横眉冷对。
冯时康瞧瞧一脸愤怒的千寻,又瞧瞧气喘吁吁跑来的云珩,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
不等云珩和千寻发难,宋晚主动解释:“是冯举人救了我。方才我好奇往悬崖下看,不成想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去。幸好冯举人及时拉住我。”
云珩也不知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有意为冯时康隐瞒,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只好先相信她。
他对冯时康道:“是我小人之心,误会了冯兄,抱歉。”
“大人对属下爱护有加,实属难得。”冯时康笑笑,“方才之事确实凶险,大人误会也情有可原。”
云珩被他这句“爱护有加”闹得心中烦闷,原来旁人也看得出来他对阮荷的心思不纯了吗?
冯时康不知晓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就让云珩内心起了这样大的波澜,他捡起方才情急之下扔在地上的水桶,说道:“泉眼就在不远处,大人若是不嫌弃,可以一同过去瞧瞧。”
云珩本就烦闷,听了他的话,便胡乱答应着。
宋晚又往悬崖下瞧了瞧,这才跟上。
千寻见宋晚往下瞧,自己也往下看了一眼。只见下面不是平地,而是河水,心下惊讶了一番。
路上,冯时康主动提起话头:“阮娘子胆子实在是太大,方才那悬崖下面是碧水河,若是从那里掉下去了,便只能去河下游寻了。”
云珩眸子猛然一睁,问道:“碧水河的下游,岂不是郊外?”
“大人知晓?”冯时康惊讶。
云珩点头:“据我所知,城内没有连通郊外的活水,这山下的河怎么会流向外面?”
冯时康更是狐疑:“大人不知这山是内外城的边界?山下虽然看似是城内,实则是城外的地界了,所以不算是城内的河。”
云珩自小便不爱读书,对于京都城的布防更是不懂,左右他寻常又不会出城去,是以并不知晓此事。
宋晚却是诧异冯时康知晓的如此清楚:“冯举人果然涉猎颇多,连京都的堪舆都知晓的如此清楚。”
“我一个海边长大的,哪里看过京都的堪舆。”冯时康失笑摇头,“我原来住在鸿月楼的时候,前任探花郎范离范大人去过那里讲过一日的课,其中便说起了京都的内外河。当时我觉得稀奇,便记下了。
后来机缘巧合,我住在这山上,上来打水的时候,瞧见了山下河水,便想起了范大人说的围绕京都的碧水河。”
如此坦荡,更是叫三人迷糊了。
若是当真是他杀了人,在此处抛尸,哪里还敢将犯罪地点告知他们?
还是,他内心太过强大,故意将事情暴露在他们面前,以打消他们的怀疑?
不管是不是他杀的人,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捉拿他,只能先假设他是无辜的。
泉眼就在不远处,很快打了水。下山去的路上,冯时康还挖了一点野菜。
回去之后,便同千寻一道下厨,很快做好了四个菜。
饭菜上桌,冯时康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知贵客上门,并未提前备下酒菜,只能委屈大人吃些山中野味。”
“无妨,是我叨扰了才是。”云珩笑着应和。
冯时康以茶代酒敬了云珩一杯,待吃了几口,这才开口:“请恕在下鲁莽,大人前来寻在下,是不是要调查什么?”
见三人都停了筷子,冯时康愈发的觉得自己猜测的不错,便解释道:“方圆的案子未结,大人接连两日前来在下住处,想来是发现了一些证据同在下相关吧?若是如此,大人大可以直接问,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隐瞒。”
云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坦荡的嫌犯,不知是他当真问心无愧,还是自信过了头,以为自己绝对拿他没办法。
想了想,云珩决定不隐瞒,直截了当的回他。
“你说的不错,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是凶手。方圆是被砒霜毒死,而你从鸿月楼离开至案发当日,从医馆购买的老鼠药中所含砒霜计量,足以杀死一个人。”
见冯时康皱眉,他继续说道:“郑思年死了,是在郊外的碧水河中被发现,仵作验尸发现,他并不是死于碧水河,而是先被人杀死,又抛尸那里。据我调查,昨日他在临北羊肉馆吃饭,中途说是遇到你在门口路过,追了出去,再没有回来。”
“思年兄死了?”冯时康终于不再镇定,惊讶问道,“他死在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云珩看着他,并不回答,反而说道:“你与他是同乡,却关系并不好,对不对?”
千寻见云珩问得如此直白,生怕他恼羞成怒突然动手,时刻准备着出手。
冯时康却摇摇头,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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