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嘉喝多了酒,回去就倒在沙发上睡了,没盖被子,吹了一晚上空调,早上醒来全身酸痛,打电话问许润药箱在哪,一量体温直逼三十九度。
程槐清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被窝里一只煮熟的大虾。
“清清?”何佳嘉有气无力地半睁着眼睛,问她:“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照顾你几天。”程槐清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起身去客厅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吃药了没有?”
“吃了。”何佳嘉慢吞吞地做起身,喝了一口水:“但感觉没什么用,还是很难受。”
“饭呢?吃饭了吗。”程槐清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
何佳嘉摇摇头:“没胃口。”
“那正好。”程槐清站起身,“我妈给你熬了鸡汤,我去厨房热一热,给你端过来。”
何佳嘉“嗯”了一声,又缩回被窝:“谢谢你,清清。”
和上一次来金水湾不一样,今天是个大晴天,明媚的阳光从客厅的大落地窗照进来,饶是这个简洁到没什么人气的屋子也感觉暖了不少。
走进厨房,程槐清看到个意外的人。
许润在灶台前站着,脱了外套,没穿围裙,白衬衫挽到手肘,阳光落在他身上,右手隐约可见一条贯穿整条手臂的浅粉色疤痕,手边是已经倒空的保温盒。
他垂眸盯着煤气炉上正“咕嘟嘟”冒热气的鸡汤,专注到程槐清进厨房都没发现。
程槐清的胸口没来由地堵得慌,她走到灶台边弯腰,从消毒碗柜里拿出一个小碗和汤匙,想了想还是放在了许润手边:“嘉佳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你热好了就给她送过去吧。”
许润没说话,默默拿起碗,仔细撇开汤里的油,盛出一碗清汤。
程槐清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眼眶有点酸,识趣地退出厨房,却听身后许润叫她。
“你吃过饭了吗?”他问。
她扭头看许润一副贤良淑德的人夫模样,有点不爽:“和你有什么关系?”
“胃不好,吃饭要规律。”他一本正经地开口。
“许润,”程槐清轻笑一声,干脆转身倚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他:“你未婚妻还病着呢,你就这么上赶着关心其他女人?”
“我电饭锅里煮了饭,马上就好了,”他一点不理她的冷嘲热讽,弯腰拿出一副碗筷放在灶台上,“你记得吃。”
程槐清看看桌上那副空碗筷,又看看手里端着碗的许润,往旁边挪了挪,挡住了厨房门,仰头笑道:“你还没回答我昨晚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许润皱眉。
“这么关心我,”她抬起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精瘦的腰,语气轻佻:“是不是喜欢我?”
许润脚步一滞,浓眉紧拧,低头与她四目相对,眼里有隐隐的怒气。
程槐清的心猛缩了一下,想起他昨晚冷着脸说“我是你哥”,毫不留情推开她的模样。
主动被拒的难堪延迟浮上心口,连带着多年积攒的委屈,程槐清勾唇笑了笑,指尖轻轻敷上许润右手上那条浅浅的疤痕,整个人凑上去,几乎贴在他身上。
许润的呼吸瞬间停滞,他皱眉后退,却被程槐清抓住领口,被迫弯下腰和她四目相对。
“别闹。”许润皱眉。
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姿势,他根本不敢看程槐清,视线越过她,看向窗外黄桷树晃动的枝叶。
“我没闹,”程槐清语气带笑,歪过头找他的眼睛,“我只是有问题想要问你。”
过近的距离让空气变得滚烫粘稠,许润凭着仅存的理智想反抗,却无力,只好闭上眼睛。
程槐清贴在他耳旁轻轻笑了一下,带着茉莉香气的呼吸尽数喷在他滚烫的耳根,声音软得不像话。
“怎么办啊,许润。”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火没关,翻滚的鸡汤产生的水汽试图顶开陶瓷锅盖逃跑,发出刺耳的求救和悲鸣。
许润闭着眼,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说:“程槐清,我是你哥。”
“早就不是了。”她反驳。
“我要结婚了,程槐清。”他轻轻拉开她抓着他衣领的那只手,直起身,叹了口气:“我的未婚妻还在房间里等着我。”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虽然这次她成功戏弄了许润,但程槐清没有预想中那么痛快。
也是,总被人拒绝怎么会痛快呢。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再没看许润一眼,转身离开。
许润的房子有四个房间,何佳嘉住在主卧,她对面还有个房间,多半是许润要住,程槐清找了间最偏僻离他们俩最远的房间住下。
这是最小的一个房间,里面除了张单人床,连衣柜都没有,但进门处有一个塞得满满的书架。
书架上的书很杂,料理书,医学书,什么都有,她甚至看到了,刚到老林家时带的那本早已停刊的漫画。
她其实也只看过那一本,但读大学听到这家漫画停刊的消息还是感到一阵唏嘘。
程槐清站在书架前仔细数了数,从她之前看过的那一本到停刊的那本,总共一百八十期全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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