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告发
阿尔娜最后还是小小贪婪了一把,又钓上来一条鱼,才带着那盒金块和几颗珍珠回家。
踩在最后的时间点,她冲进了房间、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阿尔娜就出门把一半的金子和所有珍珠换成了英镑,地方是福尔摩斯推荐的,这位万能的咨询侦探向她保证老板是个可靠的人。
然后,她就揣着一兜钱,直奔格林律师的律师事务所。
一进到办公室里、确认房间里没人,阿尔娜就从包里掏出了那一叠英镑。
“三百英镑,我凑够了,”她轻松地说,想起这周似乎还没送格林律师礼物,颇为大方地丢出一个金块,“这个是你的。”
格林先生的小胡子剧烈地颤抖着,盯着阿尔娜刚刚扔在他办公桌上的那个闪闪发光的金块。
它落地时发出一声重击声,像木槌敲击一样在房间里回荡。
下一秒,他的目光从金子上飞到阿尔娜摆在他面前的那叠钞票——三百英镑——然后又回到阿尔娜身上。
“小艾萨斯,”他非常小心翼翼地说,仿佛阿尔娜是个拿着点燃火柴的梦游者,而且两人正站在一堆火药附近,“虽然我对你的准时筹款很欣慰,但我必须问问……你究竟如何凑满这些资金的?”
他可是知道,这个孩子哪里都好,就是身上应该没什么钱,之前的车费甚至都是他付的。
阿尔娜不假思索:“钓的。”
律师格林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钓鱼。”
他看起来很像是个傻子吗?还是说他真的老了,这年头骗人都是这样的简单粗暴、无须掩饰?
“是啊,幸运的一天,”阿尔娜耸了耸肩,“可惜昨天晚上其他的时间忙别的事情去了,不然说不定收获更大。”
想到这里,她颇为满足地又拍拍自己的口袋,里面装着剩余的金块和钱,一部分是纸钞,另一部分是之前赚的硬币。
硬币和金块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律师格林却觉得刺耳无比,他的手指下意识抓住了桌子的边缘。
“让我说清楚,”他粗声说道,看起来像是只要发脾气的海象,“如果苏格兰场到这里来询问被盗的金条,我会假装中风,让他们把你直接押走。”
前一个晚上真的在钓鱼、没有干坏事的阿尔娜:……现在做个好人这么难吗?
她昨天可还帮忙破了一个涉及三千英镑珠宝的特大勒索案!她高低也算是个热心市民!
这样想着,她咧嘴一笑,颇为恶劣地压低声音,“既然知道我干了这个事……还敢和我这么说话,不要命了?”
律师格林的脸瞬间变白。
“我开玩笑的,”看见他恨不得夺门而逃的样子,阿尔娜噗嗤笑了出来,大感满足,“确实是我钓的,我昨天还去帮忙破案了。”
她把那块掉在对方桌子上的金子往前推了推,笑容阳光灿烂,“总之,快收下吧。这只是……发现,就像发现宝藏。”
被吓唬过的格林松了口气,假意斥责,“你这孩子!”
没说完,他自己也笑了出来,摇摇头,把金块收到了抽屉里,“我今天就提交你的专利文件。”
他啧啧,“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再那样微笑了。你看起来像个强盗。”
阿尔娜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她反驳,“我怎么可能像是强盗呢?”
虽然她确实很喜欢抢劫那些来打劫的家伙,但是那都是合法收入!正当防卫!
……可能防卫的时候,对方的钱袋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跑向她,这也不是她的错,明明是那些钱袋子很有眼光,选择了对的主人,对吧?
当回到贝克街的时候,阿尔娜还是愤愤不平。
“我很像抢劫了金店吗,”她抱怨,坐在餐桌上,正好赶上午饭,“虽然后面钓鱼收获颇丰,但我可是昨天和福尔摩斯一起办案!”
她强调,“我,模范市民!”
华生喝茶正喝到一半,当阿尔娜的手猛地在餐桌上敲了一下时,他差点被茶呛到。
与此同时,福尔摩斯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他正用黄油刀专心致志地切着一个奇怪色泽的馅饼。
“模范公民,”他敷衍地附和,从馅饼里面撬出一块讨厌的果干,“没错。”
华生用餐巾纸擦了擦不慎喷在自己背心上的茶。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真的捞到金条了?”他惊叹,“在泰晤士河?”
“还有珍珠,九颗,”阿尔娜乐于助人地补充,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抢了一片面包,“也很可爱,最大的那颗值九十英镑。”
她洋洋得意,”我的都卖给中间商了,但我昨晚送了福尔摩斯一颗——华生,你真应该也加入我们!”
华生看起来有点晕。
“那是——这相当于一个警察将近两年的工资!”
福尔摩斯终于放弃给他的那块馅饼进行尸检,靠在了椅背上。
“是啊,”他开始添油加醋,“而且,你看,华生,我们只使用了一根坚强的木棍和一个生锈的钩子。当然,我们把它们组合在一起,统称为鱼竿。”
华生:“我一直以为泰晤士河里只有鱼和各种工厂排放物!”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摇晃,“我需要一瓶威士忌。”
阿尔娜开始转移话题,“其实,河里什么都能钓出来。”
包括垃圾桶。
“对于有些人来说,确实是这样,”福尔摩斯补充,“除了鱼。”
他兴致勃勃地继续说,“这让我想起我从前办过的一个案件,最开始就是一个钓鱼者发现的那具尸体。所以,律师格林怀疑你很正常,没有人会在泰晤士河上偶然发现合法的财富,而没有涉及任何骷髅。”
阿尔娜已经把手上的食物吃完了,开始向边上的饼干伸出罪恶之手。
“我会挖出一具骷髅,只是为了让你闭嘴,”听见福尔摩斯在进餐时间提出什么尸体骷髅,她感到大倒胃口,用力地投掷了一块饼干,寄希望于它能砸到福尔摩斯的鼻子上。
对着这一场闹剧,华生阴沉着脸拿过了架子上的一瓶威士忌。
“这就是我在午饭后喝酒的原因,”他说。
阿尔娜的眼睛转了转。
“可能不是,”她慢吞吞地说,“也许是因为昨天没见到子爵夫人,十分遗憾?”
华生瞪大了眼睛。
他涨红着脸,看了看满脸无辜的阿尔娜,又看向正从半空中接住饼干、得意洋洋咬了一口的福尔摩斯,“我让你们两个单独呆一个晚上,绝对是我最近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
他还记得艾萨斯最开始来的时候,是个多么勤奋、朴实又沉默寡言的小伙子。
可恶的福尔摩斯!
*
因为手里暂时有了一些钱,足够支应工厂的日常运转几个月,因此阿尔娜决定暂时不再向系统出售那些成品部件,而是买了不少箱子,打算把这些东西攒起来。
等到专利批准下来,找到一个愿意接手的马车公司,赚的绝对比系统给出的“回收价”高。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工厂主穷!
这样想着,她就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满足地又清点了一下自己的面板。
很好,一切都很好,她的十一个员工目前状态颇佳,除了宠物栏空空荡荡的之外。
昨天晚上,那只黑毛灰瞳的猫在看见她带着一条鱼回来之后,就趁着哈德森太太给他们开门的时间,叼起那条鱼飞快地溜之大吉了,敏捷度很高,她完全抓不住。
……又变成没猫的野人了!
阿尔娜颇为忧愁地叹了口气,看着手上还剩的钱,决定大方一些。
——既然不缺钱了,给小孩们多吃点好吃的也不错。
奥利弗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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