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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老幺来找陆昀峥,就是想要赶紧认领功劳,他可是将侯爷心系的女人送到了手心里。屈老幺嘿嘿笑着问他:“侯爷昨晚休息的可还好?”

看侯爷这眼下青色,想来昨晚十分劳累。只是年纪轻轻的,熬一夜就不行了么?

陆昀峥喝一口热茶:“不怎样,昨晚有小贼进来,闹了好一番。”

“贼?”屈老幺疑惑地看着陆昀峥,这陆侯爷不会是吃干净后抹嘴不认人吧。昨晚回去复命的三人说的是,将致娘扔在后门口并朝陆昀峥的窗口扔石子,确认有动静后才离开。

陆昀峥放下茶盏:“还是个女贼。因为担心丢了贵重物品,花了好一番功夫检查。”

“那不如报官?”屈老幺端起桌上的茶盏,状似无意试探着问。他昨晚就是送了个女人来,哪有什么贼?当然,屈老幺也就只是嘴上说说,不敢真让陆昀峥报官,毕竟他做的事不能暴露。

“报官也可,此人如此猖狂,竟然偷到本侯这里。”陆昀峥道,“只是可惜,昨晚查验许久,没找出来此人偷了何物。”

屈老幺怒道:“此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是下官监管不力,让侯爷见笑。”

他这样看起来,比陆昀峥更像是被贼偷家。

陆昀峥没有接话。

屈老幺抬眼瞅陆昀峥一眼,又可惜地道:“不过,就像侯爷说的,没有丢东西,那报官大概也没法给您查出什么来。”

这话头就此打住,屈老幺想邀功没有邀到,陪着陆昀峥喝了一碗茶,闲聊几句后便告别了。出了后院,屈老幺还是生气,陆昀峥的说辞固然正常,可是哪有男人会放过到手的可怜人儿?

屈老幺往前走几步,被一个丫鬟拦住,这丫鬟有几分姿色,神色倨傲。屈老幺见过她几次,是侯夫人的贴身丫鬟春铃。

春铃道:“夫人想请您喝茶。”

·

谷湘君借着喝茶闲聊,先套问了屈老幺今早来找侯爷的原因。昨晚上屈老幺刚给谷湘君背后捅刀子,哪能说真话,便打哈哈说是公务上的事。

谷湘君见他谨慎得很,便转而再套问那面馆寡妇的事。屈老幺说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致娘她夫君五年前便死了,现带着个女儿生活。

谷湘君想要知道些别的,便提到自家兄长在长安城里设了书社,书社中都是兄长在圈中的好友,她看屈县尉是个实在人,便想着帮他引荐引荐。

屈老幺心里一盘算,这事儿吧算是个好事,能结识到不少朝中有权有势的人,但是呢也没什么大用,为什么呢?结识都是要互利互惠的,他小小密县的县尉,手上没什么筹码,就算结识了长安城的权贵,最多就是能说上一两句话,实际上别人压根不会给他真正想要的。

屈老幺也很清楚,侯夫人这是想要用好处吊着他投诚,叫他给出更多信息,但是屈老幺因为昨晚的事,知道往后有个大雷,也不会轻易就表忠心,只是说:“夫人客气了,有机会见识也是下官的福分。咱们接着说方才那致娘,她丈夫死后,一直开着那面馆,前两日不知为何,她要卖了那面馆。听说,她打算带着女儿去长安生活。夫人您说,她是不是也要去长安见识见识呢?”

这话后半头纯属他编造的,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

谷湘君听完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握,原来她的猜测没错,那寡妇早已暗地里和陆昀峥有了首尾,勾结好了!她眼中都是恨意:“那长安城里,哪是谁想去就能去的?还要劳烦县尉您帮着看顾她孤儿寡母。”

屈县尉眼珠一转,就清楚侯夫人的意思:“那是当然的,下官万死不辞。”

春铃奉上一个木匣子:“一点心意,望县尉不要推辞。”

屈县尉装作为难地收下木匣子:“夫人实在见外。”

嘿嘿,凭空卖了一个人情。

送走那屈县尉,春铃回来就见夫人满面怒色,手指用力摩挲着一块玉佩。那可是小姐带过来的嫁妆,贵重的很,春铃立刻过去,将她手中的玉佩换成了茶杯。

谷湘君道:“前几日盯着面馆的婆子怎么说?”

“这几日,那小娘子都没怎么出门,出门时间也不定。逮不着她。”春铃道,“夫人若真想要见这寡妇,不如假做面馆的买家,和她见一面如何?”

·

陆昀峥回到书房时,邬春荣已经给他把地上和桌上所有抄写的经文都收好了。

他拿出一个盆来,亲手将这些经文都烧了。今日寒凉,烧出来的火光,反倒让人有些暖。陆昀峥看着火光,却想起了昨晚上,小娘子坐在黑夜里盯着烛火愣神的模样。

他赶紧起身,对邬春荣道:“去通知左院,今日收拾行李,动身回长安。”

“夫人若不肯怎么办?”邬春荣弱弱地发问。

陆昀峥道:“那你就安排人把左院的行李收拾了。”

这冷峻的神情,让人瑟瑟发抖。邬春荣预感到一场大战在即,缩着脖子去左院。

不一会,他回来了,跟陆昀峥道:“夫人她病了。”

不得不说,夫人很懂得怎么治侯爷……

陆昀峥皱眉:“什么?”

“夫人她说她病了,您若要回长安,去自己回去,她现在不走。”邬春荣还没说完,就见到侯爷转身出去了。

陆昀峥进到左院,问春铃:“夫人呢?”

“在房里躺着。”

陆昀峥打开门帘进去。

躺着床上的谷湘君,头上绑着一根布片,她嬉笑:“你还知道我是你夫人?”

“看来你根本没有病。”陆昀峥恼怒,他本以为她是真的病了,是昨晚被他气病的。他冷静下来,“回长安和离,不要再拖延了。”

“你这么着急和离,是想要让我成全你和那小寡妇么?”谷湘君也不想装了,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扯掉额头上的布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日在酒楼,你消失了那小半个时辰,就是和那小寡妇私会,做见不得人的事!”

谷湘君后来叫人去查探过,往那面馆的小路上,一路上都是黄泥地。那么短的时间,陆昀峥也非要去找那寡妇。

“不是你想的那样。”陆昀峥道。

“你敢说那天你没有见过那小寡妇?”谷湘君眼中冒火。

陆昀峥保持沉默。

谷湘君知道自己说对了,她乘胜追击:“你口口声声说要寻你的妻沈雪致,但你还是移情别恋爱上了这寡妇。我说得不对?”

她知道,这话说完,陆昀峥定然颜面无存,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陆昀峥看着她一派胜利者的姿态,分外坦然,扬起头:“是。”

他的错,他从不避讳。虽然不是他故意为之,但事实如此。

“你无耻!”谷湘君没想到他竟然敢承认,冲过去捶打他。

陆昀峥任她打骂,站着没有动。对于他来说,这是他期望的惩罚。从他意识到自己移情别恋的那刻开始,从他意识到自己忘了妻子阿致开始,他就希望自己能受到惩罚。

谷湘君打了半天,终于停手:“我才不会再惩罚你,让你良心好过。你应该对沈雪致一辈子抱歉。”

陆昀峥冷峻的面容许久未变,他看着窗外,窗外又下起了雨。

谷湘君哈哈大笑起来:“陆昀峥,你知道吗?我对你真的好失望。我原本以为,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陆昀峥还是没有反驳。

这时谷湘君拿起桌上的一块玉佩,直接砸向他的头,从他的额头擦边而过,血迹很快淌下来。

陆昀峥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血。

谷湘君有些慌了,她赶紧抓了一块白帕子,想要给陆昀峥擦干净:“我不是故意的……”

陆昀峥伸手,挡开了她的手指。她总是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再假装关心。

他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谷湘君心头怒火起,一把将帕子扔在地上,嘲笑道:“还装什么专情?你不就是想要与我和离,再与那小寡妇一道在长安城里相好么?”

她谷湘君可以输给沈雪致,却绝不能输给一个开面馆的寡妇!

房间里一片寂静,气氛冷得就像寒冬腊月的深夜。

“我陆昀峥此生只有阿致一个妻子。”说完,陆昀峥出去,对春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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