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含月立马张开双手挡在苏横身前,“不可!木少卿,若不是苏横公子出手相助,我今夜恐怕凶多吉少。”

“你是苏横?”木寒深态度软了不少,朝中许多大员都对苏横公子的诗词推崇至极,况且这人又没什么出格之事,他不必平添烦恼。

“下次宵禁时分还望公子待在家中,切勿随意走动。”木寒深掩唇轻咳。

“多谢木少卿体谅。”苏横递给安含月一个白玉瓷瓶,“我见你身上有伤,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安小姐,告辞。”

安含月捏紧瓷瓶,望着苏横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木寒深冷哼一声,“跟我进来,有事和你说。”

“这段时日你就先住在这里,不必去找房子。”木寒深一锤定音。

安含月彻底懵了,在原主的记忆里木寒深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冷淡,见到面更是恨不得扭头就走,如今这是怎么了。

木寒深没空注意她的表情,“你爹的案子还有些地方没有查清,等查清了你再走。”

“可是我爹的案件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帮不上您什么忙。”安含月没有撒谎,原主平日只顾吃喝玩乐,从不插手家族的事。

“你在这里,本身就是一条线索。”木寒深挥手,“回去吧,这事就这么定了。这些日子安分些,现在可没人为你兜底。”

安含月无奈,罢了,反正木府食宿全包,就当是来打工了。

原主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安含月细细上了药,心底泛起甜。她后知后觉的红了脸,或许这便是一见钟情。

在木府闷了些日子,正巧今日木寒深有要事,对她看的没那么紧,她找借口溜了出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前,原主是这里的常客,里面雕梁画栋奢靡至极,安含月随意的扫了一眼便走开了。

酒楼旁隐匿着一条幽深的小巷,原主从前只见酒楼繁华,未曾注意过这巷子,安含月来了兴致。

而她却站在巷口不敢再进一步。

巷子里瘦骨嶙峋的人歪歪斜斜的靠在一起,像是颓靡腐败的花,只待日后化作大树的养料。

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出自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安含月将身上的银子全都放到巷口,抿唇离去。

蝉鸣不断,夜风敲击着檐下的青铜雕花风铃,凌乱的声响一如安含月躁动不安的心。

借着微弱的月光,安含月细数起帷帐上坠着的珍珠,一道剑意破开夜色,直直朝她袭来。

安含月本能的向左翻身,长剑将床板劈开一道口子。

她将被子朝那人抛去,迅速从床上蹿了出去。锦被瞬间化作碎片,黑衣人踹开屏风,剑径直朝她的背后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隐匿在屋角的四人终于出手,剑刃相交,刺耳的嚓声响起,几人在屋内缠斗起来。

安含月趁机推开屋门,却见屋外数十火把将夜色照的透亮,木寒深早已派人将她的住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含月一时心头火起,快步走到木寒深面前,“你既是早有准备,为何不提前出手,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躲慢一步此刻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

“若非如此,我又怎知这不是你们演的一出苦肉计。”木寒深声色冷淡。

安含月气急反笑,“木少卿,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没有心。你让我住在这里,我这些日子一直配合你,你怀疑我就罢了,居然能眼睁睁的看我去死!”

“也是,你都能不顾十几年的情分将安家置之死地,你这样冷血的人又有什么事做不出!”原主强烈的不甘喷涌而出,快要将安含月吞没。

木寒深年纪轻轻官至大理寺少卿,除却家世能力,原主没少在背后出力,让父兄为他解决了不少劲敌,可到最后全家都成了他加官进爵的垫脚石。

木寒深的眸子没有半分波动,“都是你自愿的,不是吗?”

安含月用力的甩了他一掌,“你不配。”

木寒深猝不及防被打的微微侧头,掐住安含月的喉咙目光凶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安含月不退反进,“你为了往上爬钻营心计,无所不用其极,我从前还以为你真是个好官。如今看来,大雍官场有你真是耻辱!”

木寒深指尖收紧,安含月从牙缝中挤出,“勤政爱民的木少卿有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掐死我。”

木寒深闻言一把甩开了安含月,欲盖弥彰的理着衣襟。

黑衣人被押了出来,木寒深下令道:“押下去仔细审问。”

翌日木寒深就向朝廷递了折子,安父贪墨的不只是军饷,还将劣质兵器以次充好,大理寺连夜彻查,在三皇子的宅子里找到了这批兵器。

原是三皇子早有不臣之心,勾结安父意欲谋反!

谋逆之事非同小可,安含月再一次面临牢狱之灾。

案件早已查清,如今突如其来又冒出一堆兵器,到这安含月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安家替木寒深做了不少事,自是有他不少的把柄。

木寒深投鼠忌器,既想除去安含月这个心头大患,同时他定是已然站队了某位皇子,借机为他铲除政敌,当真是一箭双雕。

恰逢前线传来捷报:大雍大获全胜!

同郁督金汗国打了十数年,这是大雍唯一一次赢得这么漂亮的战役。全国上下欢欣鼓舞,上京城的鞭炮响了三天三夜,满城红绸。

突火枪在此役中功不可没,一夕便扭转了前线颓势,安含月更是当之无愧的功臣。

大臣们在朝堂上吵了几日,最终定下了安含月的生死:

念在其对父兄谋反一事不知情且对大雍有功,将功抵罪贬为庶人。此生不得与公卿之家结亲,后辈不得参加科举。

木寒深皱着眉将安含月带出了大理寺,递给她一个包袱,“这些钱足够你余生衣食无忧,你若是说错了话,也就怪不得我了。”

安含月掂量着包袱冷笑一声,“木少卿这是打发叫花子不成?这些银两我一年就花完了。”

安含月平静道:“一百两黄金,再加朱雀街的一间商铺,没得商量。”

“木少卿放心,我两入大理寺都没说对你不利的半个字,从今以后我无权无势,又拿什么和你斗?”安含月伸出手指发誓,“若我泄露半个字,这条命你随时拿去。”

僵持了一会儿木寒深还是妥协了,“行。”

安含月一身素衣穿过锣鼓喧天的街道,面无表情的进了铺子。

木寒深欺人太盛。

原主的父兄早已入土为安,却被挖开了陵墓鞭尸,头颅还被挂在了城墙上。从这间铺子的窗口望去,正好能看到那两颗腐烂飘荡的头颅。

安家的事早已传开,原主早年间太过嚣张跋扈,在这上京城结下不少仇家,不少好事者将铺子围住:

“安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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