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着脸,一群身穿红袍的官员神情肃穆,登上太极玉阶时,步伐沉重缓慢,配上俩鬓斑白的鬓角。

略显沉重。

大殿上摆着几面八卦旗子,在风中凌乱不堪,景帝视其为运,自打法师为其练了丹,景帝服食过后,感觉胸腔中浮动着仙气。

给人一种神清气爽之感,丹药服食了几月,法师在景帝的心中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就连俩朝老臣都阻止不了眼前局面。

太子坐在屏风后,提笔写着奏折,透过朦胧花印,他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悲悯,嘴角却带着一抹嘲讽。

“殿下,您一定要劝劝陛下,妖邪之物不可多用。”

“本王会劝,可父皇未必会听我的。”

朝臣每天都要对着李昀说法师是邪祟,景帝沉迷于巫蛊之术,更有甚者,想偷偷暗中解决掉法师,被李昀无形化去。

朝臣退后,徐老从八安桥走了上来,他教导先帝,扶持景帝,又教导了景帝膝下皇子,太子、桓王、睿王先后被他亲自教导。

在朝中地位众人皆知,不等他踏入阶梯,便有人上前引路。

太子见是徐太傅,连忙上前迎接,茶香盎然。

一片茶叶飘在上面,茶水照着人脸。

“殿下消瘦了不少,繁忙之重还得注意身体。”

李昀含笑点头,“太傅年迈,先看我,我便出宫看您,进宫一趟多有不便。”

他慈爱笑着,眉毛微微瞪起,却没有责备之意。

“殿下放心,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听之,李昀起身道:“太傅有事,请讲无妨,在我能力范围内且合理的情况下,我一定办到。”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陛下今年已经年过二十,为何迟迟不娶妻?”

徐秋霁生前,为了稳住朝中势力,给李昀说了一件婚事,这件婚事原本徐太傅并不赞成,当时的司遥太过年幼。

前挡不住朝中的局势汹涌,后做不了解语花,时不时李昀还需分心留意,抵不过女儿强烈要求,最终他同意了。

“尘埃未落定,就不耽误她们另遇良配了。”

李昀眼里的笑意收了收,端起茶喝了一口。

“臣斗胆想问,殿下为何当年同意司遥进宫,又为何废了婚约,是因为司家的立场,还是从一开始便是无奈之举?”

茶叶静静在杯中飘挪,香炉中的烟冒着香气,许久无人走动,打成了几个完整的圈圈,散在空中。

“因为不想在亏欠,不想在愧疚,她进宫本就是一场意外,一个错误,一个自私又极其残忍的决定,太傅今日问我婚事,却又将话题不自觉引在司遥身上,是因为,就连您也发现了——”

发现了一个秘密。

一个极其可悲的秘密。

“她很像母后。”

徐太傅猛然一怔,脑海中顿时印出了一个十三岁的姑娘,面若桃花,性格开朗,他曾在街头见过司遥,俩人实在太像了。

像到有一刻,他失神的想:如果当年他没有同意将秋霁嫁给景帝,她会不会一直停留在儿时。

秘密揭露,水清无鱼。

司遥进宫并非是权衡利弊,而是一个人的私心,徐秋霁太怀恋自己了,以至于见到司遥的第一面,就忍不住想靠近。

见到司遥就好像见到了曾经的自己,她并不执念权利,而是她发现如果不得到权利,她这一生好似镜花水月。

燕州战况不佳,桓王亲自带兵,首当其冲,在春月大捷,于敌军营长举行祭旗。

龙珠刚刚结束了一场战乱,代表景国的旗子插在地上,在空中飘扬,池春水擦了擦手中的剑,看向落下的太阳。

池野道:“数日子呢?”

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爹,池春水已经习惯了。

谁能想在战场上狂浪不羁的将军,私底下是一个八卦、多话、喜欢探索旁人心事的风草。

他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打探儿子的感情之事。

“你告诉我,她家在何处,家中有几口人,在家中排老几?”

打听个大概,他就晚上翻着人缘谱子,一个个排除,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到蛛丝马迹。

池春水走在前面,黄昏打在脸上,硬朗的轮廓英气十足,衣袍在风中肆意飞扬,池野追了上去,显然还想谈论刚刚的话题。

“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进展到哪一步了?”

池春水随意道,他可不指望他爹能说出什么好话。

“有没有一块赏花出游、互送礼物?”

赏花……偶尔在宫中一块走路,途中开了花,他见司遥的脑袋左看右看,可不就是在赏花,至于出游,在荆州他也陪她逛了街。

虽然是帮忙搬东西。

互送礼物,这就更有了。

怀中的那串铃铛还有余温,司遥送了他铃铛,他也送了玉镯。

怎么不算是互送礼物。

“当然了。”

这是池春水的回答,池野眼里面闪着星星。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提亲,人家家里面有没有什么忌讳,要不要我写一封信,让你娘帮你盯着。”

池野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如果可以,池春水真的想捂住耳朵,他爹的嘴碎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他自顾自往前走。

耳边幽幽传来一句,“太久没见,不会冲淡了这段感情吧,儿子,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分析一二?”

“不会。”

池春水肯定道。

倒不是他多自信自己的魅力,而是司遥的记性属实好,你现在问她六年前某一场宴会上的事情,她都能一一道来。

见儿子如此自信之态,池野心道:果然年轻气盛。

一群官兵突然出现在司遥面前,他们堆起来笑脸,和蔼道:

“二小姐,我们来迟了,殿下知道江夫人逝世后,一直很担忧你。”

这群人的目的很清楚,就是带自己回去。

午时,村中的人出去做活,江易江甜在家中温习功课,司遥自然得抖了抖衣服,笑道:“我知道了,我跟你们回去。”

于是,便将衣服放在鸡棚上,跟着走了出去,那人牵了一俩马车,司遥却想骑马,一人在旁边牵着马,慢悠悠走在路上。

村子离此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视野之内。

司遥突然夺过那人手中的马鞭,狠狠甩了一鞭,策马奔腾,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寒风从领子里灌了进去。

她一心只想摆脱他们,他们根本不是太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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